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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沈奕最后的猶豫,秦邈悄悄跟沈奕說了句話。 沈奕只驚訝地看著秦邈,半晌后,還是點了頭,“如此,我定當盡心盡力。” 秦溯也不知道這倆人避著自己嘀嘀咕咕說了啥,豎著耳朵聽也沒聽見。 “沈小姐大義,日后秦子尋便多多麻煩沈小姐了,秦子尋倒是沒什么長處,但卻是個能聽得進勸告的,也頗有自知之明,還算省心。” 秦邈對沈奕作揖,沈奕回禮,二人相視一笑,此事便成了。 秦溯只見二人達成共識,便越發(fā)好奇,“你們有何話還需避著我說?” “且是個不省心的,沈小姐多多包容。” 秦邈又端起茶杯,掀開杯蓋看了一眼,已經涼透了,又只得放了回去。 沈奕笑著應下。 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秦溯更是滿腦門的疑惑,“你二人在密謀些什么?怎聽秦邈你這話,活像是嫁女兒一般,囑托夫家的話?奇怪至極。” “咳咳!” 聽著秦溯這不著調的話,秦邈掩唇咳嗽了兩聲,沈奕只低著頭,臉色泛紅。 “該用膳了吧?”秦邈轉移話題,看了一眼時間,催促秦溯,“你正陽宮不會連吃的都舍不得吧?” “是該用膳了,”秦溯撇了一眼秦邈,站起身來,“安平且等等,我讓人傳膳。” 秦邈和沈奕自然留在正陽宮用膳,花溪也在,她一向屬于平日見不著人,但在飯桌上總能準時出現的那一個。 四人各自坐下,邊說起些閑事邊用膳,倒是比上次輕松融洽許多,并無拘謹規(guī)矩,倒像是尋常人家一般。 “近日可曾聽說?那浮梁使者似乎快要到了,戶部禮部忙得團團轉,看來是要熱鬧了。” 秦邈消息最靈通,閑聊說起此事。 “浮梁人?我倒是有些好奇,這浮梁人同我們有何差別?聽說一個個都長得兇神惡煞,千奇百怪的,我倒是好奇。” 花溪慣喜聽些街坊傳聞,聽見這個消息也只當熱鬧。 沈奕倒是搖搖頭,“浮梁同大雍乃是同宗同源,差別并不大,只是浮梁偏北偏西,民風不同,有些差異,還有一部分浮梁人,倒是多有差別,聽聞有異色瞳孔,模樣甚為奇異,但為數甚少,子尋倒是見過,可是如此?” 沈奕說完,眾人皆看向秦溯,在場幾人中,只有秦溯接觸浮梁人最多。 秦溯點點頭,“安平說得不錯,大部分浮梁人同大雍無異,連服飾也無甚差別。” “聽聞此次浮梁使者團中還有浮梁太子,殿下多與這浮梁太子交手,定然知曉浮梁太子的樣貌,不知如何?” 花溪聽聞無甚差別,便興趣少了很多,又問起浮梁太子一事。 秦溯想了想金烈,“樣貌倒是一等一的好,只是那脾氣不敢恭維。” “當真?”花溪又有了些興趣,“京中的美男子都看厭倦了,等浮梁使團入京的時候,我定要出宮去看看。” “你且收斂些吧。”秦溯覺得花溪看見的金烈的時候,應當只剩驚訝,因為她會發(fā)現這位浮梁太子的真面目,畢竟金烈的易容術雖高,但在花溪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 四人用過膳后,秦邈回宮,花溪又回她的寢室,不知道鼓搗些什么,只剩沈奕和秦溯二人。 “好安平,你且告訴我,秦邈那時跟你說了什么?” 等人一走,秦溯便湊到沈奕身邊,二人那時候避著她嘀嘀咕咕的話,她好奇得抓耳撓腮。 沈奕看著秦溯這副模樣,只一笑,“二皇子交代,斷不能告訴子尋。” “……安平,你不是說你信不過秦邈,只信得過我嗎?莫不是這剛一會的功夫,你便變了心?” 秦溯眼巴巴地看著沈奕,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沈奕抬手扶額,“子尋,此話不是這樣講的,不可亂說,只是此事同你無關,倒還是不告訴你的好。” “你們這一個二個的,慣喜捉弄人,就不告訴我,還說為我好,”秦溯看沈奕不說,便知沈奕心中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再追問,“不過不管如何,安平此后愿同我一路,我心中便踏實許多。” 秦溯握著沈奕的手,“今日天色已晚,安平且留宿宮中,明日再回,正好昨日還有許多話未同安平講,今日也好再說些。” 沈奕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的事,勉強笑著抽回自己的手,“不如明日再說?今日天色已晚,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從長布局,大都 沈奕到底還是留宿宮中, 只是拒絕了和秦溯同住,自己住在偏殿。 秦溯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 怎么好好的, 沈奕就跟自己疏遠了? “赤水, 過來。” 秦溯抬手, 招赤水過來。 “殿下有何吩咐?” 赤水等人都是從小保護秦溯長大的, 只比秦溯年長幾歲,但卻都異常沉穩(wěn)。 “赤水, 你說朋友之間, 同榻而臥是不是很正常的事?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安平今日便拒絕了,莫不是與我疏遠了?” 秦溯還聽晉少云說過,他們一群狐朋狗友經常擠在一起過夜,難不成女子朋友之間同男子之間不同? “自是正常,只是也因人而異,沈小姐也許是不太習慣同人分榻,并非疏遠之意。” 赤水也是頭一次看見秦溯有正常點的女子朋友, 忙往好處勸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