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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有心上人,也當真不可能是晉少將軍。” 沈奕實在是聽不下去,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那便是真的有心上人?那人是誰?”楊怡瞪大眼,又替沈奕高興起來,“既然不是晉少將軍,那安平快與我說說,到底是哪位俊俏少年郎,能得安平的青眼?是哪個府中的公子?或者哪位殿下?” 沈奕也覺不對,忙放下茶盞,起身要走,“時候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你好生歇著,我改日再來探望。” “哎?”楊怡也跟著站起來,“安平你這便不仗義了,我都與你講了,你且與我說說嘛,你這說得我不上不下,抓心撓肝的,豈不是讓我連覺也睡不下?” 但是沈奕哪里還聽得她這些話,只快步往外走去,活像是被狼攆了一般。 “不說便不說,安平你別走那么快,我們再說說話也好啊。” 楊怡一路追著沈奕出了楊國公府,看向站在馬車前的赤水,“咦?這不是長公主的馬車嗎?” 沈奕累得也有些喘,跟楊怡解釋,“我昨日昏過去,是長公主替我尋人醫治,需得治療幾日,我便暫且借住在正陽宮中,今日從太學院過來,也是借用了長公主的馬車。” “安平果然同長公主格外親近,好讓我等羨慕,回頭我叫安平出來小聚,安平也幫我將長公主叫上可好?” 楊怡一臉祈求地看著沈奕,她一向視秦溯為偶像,但奈何秦溯一向與人相交甚少,卻沒想到沈奕剛來京城,便和秦溯如此親近,楊怡羨慕之余,也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這樣秦溯也算是她好友的好友了,四舍五入,大家皆是好友。 沈奕現在聽不得秦溯的名號,只胡亂應下,匆忙上了馬車離開。 看著沈奕走得匆忙,楊怡站在原地疑惑地眨眨眼,她感覺自己在家里已經待不住了,明日定要去太學問個明白。 正當沈奕在楊國公府心亂如麻的時候,秦溯正在秦邈宮里,倆人嘀咕關于老三秦珩的事。 “二皇兄,你不會跟我說,你也一點都不知道天煞閣的情況吧?三皇兄瞞得了別人,還能瞞得過你?” 秦溯跟秦邈說起后天去全福樓的事后,又提起天煞閣,秦溯是不相信秦邈能真不知道這些消息。 “你知道老三跟父皇說的是什么嗎?他說盡數剿滅,一把火把天煞閣總舵燒干凈了,什么都沒剩下,這事就算這么完了,要想知道此事,就只能你出馬,我是沒辦法了。” 秦邈搖搖頭,倚在榻上喝著茶。 “我該如何?” 秦溯覺得秦邈等的就是自己這句話。 “如今大雍的軍中是誰的天下?從老三那里得不到消息,軍中總不可能沒有消息吧?能不能查出來,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秦溯明白了,“那我明日便去趟兵營。” 秦邈點點頭,看著還坐在那的秦溯,“還有事?” “是還有一事,不過問你也是白搭。” 秦溯擺擺手,站起身來。 “說。” 被秦溯這樣一說,秦邈倒還好奇起來,還有何事是自己都解決不了的? “就是今日,上午還好好的,結果突然安平便不理我了,一直到現在,我這也想不出是為何啊。” 秦溯尤其不擅長這個,雖然不寄希望于秦邈真能有解決辦法,但是比起只會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晉少云,問秦邈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理你之前,你們在說什么?” 秦邈還以為是什么正事,現在多少有點后悔自己多問那一嘴了,還得給秦溯解決這小孩子鬧脾氣般的問題,但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 秦溯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說起晉少云和我的事……” 秦溯將三人上午說的話跟秦邈說了一遍。 秦邈眉頭一皺,“如果真是除此之外再無別的,你猜沈奕因為這幾句話不理會你,能有幾種可能?” “我一種都想不到。” 秦溯覺得自己但凡有點頭緒,也不至于來問秦邈。 “只有一種可能,”秦邈笑著湊近秦溯,“沈奕因為眾人議論晉少云定是駙馬一事不理你,當然是因為她的心上人是你二人其中之一,這還需我告訴你?” “你的意思是安平的心上人是晉少云?絕無可能!” 秦溯站起來矢口否認。 “這可不是我說的。” 秦邈一攤手,倚了回去,繼續喝茶去了。 看秦邈這副樣子,秦溯就覺得有些手癢,但是思來想去,確實只這一個可能。 越想越氣,秦溯干脆不與秦邈磨蹭,“我且去問問安平,此事便明白了,安平的心上人絕不可能是晉少云,他們面都沒見幾次,也不熟,簡直荒謬。” “好走不送。” 秦邈也不多說什么,任由秦溯像只炸了毛的貓,風風火火地離開。 秦溯出了秦邈的玄音宮,被冷風一吹,本來有些發熱的頭腦卻逐漸冷靜下來。 在秦邈面前,自己只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但是卻未曾問過沈奕的心意,若是沈奕當真有心呢? 若是沈奕的心上人當真是晉少云,那又當如何? 秦溯想起花溪的話,沈奕若想改命,必當擇一人成婚,這晉少云,又剛好在其中,這不正是皆大歡喜嗎? 可為什么自己現在看晉少云也同看虞琛一般,不順眼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