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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說出槍劍的來歷,看著眾人的反應。 “上次在北窯關是浮梁國太子領軍?” 老四秦桓對這方面也頗為關心,開口詢問。 秦溯漫不經心地看過去,喝了口茶。 “不是,領軍的還是浮梁國那個老將關荊,那太子是自己偷偷跑去的,半路上正好被我攔了。” “你把他殺了?你知道這樣對兩國的影響有多大嗎?” 老四秦桓立馬緊張起來,浮梁和大雍接壤,兩個國家之間自古以來一向摩擦不斷,但也不算死仇,但若秦溯真的殺了浮梁國太子,那這事可就大了。 尤其,習武之人一向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現在浮梁國太子的佩劍配槍都在這里了,那定然是兇多吉少,尤其是以秦溯的行事風格。 秦溯撐著下巴,看著緊張地盯著自己的眾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瞧把你們緊張的,沒殺,放回去了,就是她這劍和槍我看上了,那自然沒有讓她帶回去的道理。” 眾人松了口氣。 秦溯嘴角笑意仍在,她當時是要殺了這太子的,但動手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個驚天大秘密。 浮梁國太子是女的。 這讓秦溯來了興致,將對方放了回去,只扣下了她的武器。 “果然是好槍!” 老三早就忍不住了,湊過去細細看著那柄寒月槍,驚嘆不已。 秦邈對這些武器沒興趣,他只對這些武器背后的含義和秦溯臉上的笑意有些好奇。 “皇妹既然把這太子的隨身武器繳獲了回來,想來這次來京的浮梁國使者里,應當會有浮梁太子。” 每次戰后,定然會有雙方使者洽談,一般都是由敗方派人帶著誠意去找勝方,也算是求和的一種方式,然后再細談求和條件。 秦邈覺得,此戰過去這么久,浮梁國使團來京的日子應該也不遠了。 眾人各自坐著,左右看看,心照不宣,心里各有盤算。 吃完飯,秦溯等人各自離開,秦溯下樓的時候看了一眼,沈清等人也正要走。 看見秦溯,沈清再次上前道謝。 “今日多謝長公主殿下出手相幫,如若不棄,可否去府上坐坐?” 秦溯本想拒絕,她從不與朝臣走得太近,但轉念一想,沈奕還在丞相府,再加上今時不同往日,若自己想圖謀大業,僅靠兵權和秦邈還是遠遠不夠。 想到這里,秦溯點點頭,應了下來。 沈清也沒想到秦溯竟能答應,也有些喜出望外,馬上令人回府通傳安排。 丞相府馬車在前領路,秦溯的馬車在后,沒一會的功夫,就從盛京樓到了丞相府門口。 丞相夫婦已經得了消息,正在門口恭候,見秦溯下轎,便要行禮。 “沈大人,沈夫人免禮。” 秦溯不想禮來禮去的,先開口免了禮,“本宮今日只是恰巧路過,便來叨擾,不必拘禮。” 難得見秦溯這么和善的時候,沈丞相夫婦還有些不習慣,忙將人請了進去。 秦溯多少有點后悔了,這種應付人情世故的事,她屬實不太擅長。 幸好有沈清在旁,跟丞相夫婦說起在盛京樓秦溯幫他一事,算是給幾人提供了話題。 看二老又要道謝,秦溯連忙謙讓。 “令郎并無過錯,皆是秦茲他們太過跋扈,本宮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兩方正在這邊互相恭維謙讓,讓秦溯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門口秦溯的救命稻草總算來了。 沈奕在自己院子里也聽見了長公主要來的消息,卻不知秦溯為何而來,暗自揣測,也無結果,心里著急,便自己先行過來了。 沈奕先見了禮,總算是打斷了幾個人之間的客套。 秦溯見沈奕如見救命稻草一般,忙站起身迎上沈奕,“安平來得正好,今日身體可好些?” “已大好了,還要多謝殿下……” 沈奕和丞相夫婦又要謝,秦溯現在聽見這個謝字就頭疼。 “安平你莫要再謝了,此事不過舉手之勞,我今日來也只是探望你,如此謝來謝去,那我倒不如不來了。” 沈奕看得出秦溯的頭疼,忙轉身跟丞相夫婦說道:“爹,娘,既殿下是來探望女兒的,那我便先領殿下去我院里了。” 沈丞相等人自然不會阻攔,這也正合秦溯的意。 兩人并排走著,脫離了沈丞相等人的視線,秦溯總算松了口氣,“如此客氣,當真累人。” “殿下一日行軍百里,倒不見累,這說幾句話,便覺累了?” 沈奕也覺有趣,秦溯出自宮規森嚴的皇室,卻絲毫沒有皇室中人的繁文縟節,甚至稱得上散漫無禮,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反感。 “安平也學會打趣人了?” 秦溯和沈奕邊聊邊走,沒一會便到了沈奕的院子前。 “留月樓?”秦溯抬頭看了一眼,這倒是是個好名字。 “我自幼體弱,也讓爹娘為我cao碎了心,連這小院名字也不放過。” 說起這事,沈奕神情難免有些落寞,接著又覺不妥,轉了話題,“不說這個了,正巧我有東西給你。” 秦溯任由沈奕拉著自己,視線卻掃過小院,雅致精巧,倒和沈奕相符。 沈奕牽著秦溯直接去了小樓二樓,這里是沈奕的寢室。 這還是秦溯頭一次到正兒八經的女子閨房,就她那寢宮,不如改名武器庫較為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