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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一進(jìn)門,看了一眼秦邈后看向赤水,赤水正在給秦邈倒茶,看來是剛來。 “自然有事,不然我來喝你這破茶?”放下手中的書,秦邈拿起茶杯,抬手讓外面的人關(guān)了門,才開口,“上次湖上抓到的那幾個刺客,我都審問完了,他們的目標(biāo)竟然不是你我,而是沈小姐,只是你我倒霉,正好撞上。” 一直在忙沈奕治病的事,秦溯還把找罪魁禍?zhǔn)走@事忘了,不過有秦邈在,這也不是自己用得著cao心的。 其實在湖上打斗的時候,秦溯就知道他們是沖著沈奕來的,在看見沈奕即將登船逃脫的時候,他們拼了命扔下對手就去追殺沈奕,這目的也太明顯了。 “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秦溯更關(guān)心這個。 “查不到,他們不是私人圈養(yǎng)的死士,而是一個龐大的江湖殺手組織,接一些活,殺人越貨,只要給錢,什么都能干,但是他們這些殺手只負(fù)責(zé)殺人,不可能知道雇主的身份,所以線索斷了。” 秦邈一聳肩,喝了口茶。 “江湖勢力敢插手朝廷的事?是不是太長時間沒管他們了?” 幕后雇主定然要就出來,在秦溯眼里,這殺手組織的命也到頭了。 “他們應(yīng)該也是被騙了,畢竟沈小姐遠(yuǎn)在江南,知曉她身份的人并不多,若是雇主說她是普通人家,也有可能。” 但秦邈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當(dāng)時眾人給自己和秦溯行禮說話的時候,躲在人群中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兩人的身份,看皇室的人在場,還敢行刺,確實是膽大包天。 “那你覺得雇主會是誰?” 不管怎么說,秦溯已經(jīng)把這個殺手組織列入清除名單了。 “選擇太多,很難判斷,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我會跟沈丞相通通風(fēng),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秦邈不是個喜歡胡亂猜測的人,得有證據(jù)才能說話。 兩人陷入沉默,半晌,秦邈放下茶杯隨意開口,“聽說老五和江湖上的人走得很近?” “看來本宮得和幾位皇兄好好聚聚了。” 秦溯聽得出秦邈的意思,也許老五不是雇主,但他一定知道點什么。 兄妹倆喝了會茶,秦溯站起身來,“明日初五盛京樓,本宮請各位皇兄一聚,賞賞……本宮新得的絕世神兵。” “皇妹風(fēng)格……一向與眾不同,獨樹一幟。” 秦邈拿上書站起來,別人賞花賞雪,到秦溯這里成了賞兵器,也不知道除了她和那幾個莽夫,誰有這個“閑情雅致”。 “二皇兄可以不去。” 秦溯聽得出秦邈的揶揄,抽出腰間匕首,陰惻惻地看著秦邈。 ……秦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還是去吧,本殿不去,怕你們再打個你死我活,大過年的,給皇室蒙羞。” 擺平秦邈,秦溯還急著回去看沈奕,送也懶得送,抬腳就走。 看著秦溯的背影,秦邈看了一眼秦溯寢宮的方向,微微瞇起眼。 等秦溯回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花溪正在拔針,沈奕微閉著眼,面色明顯好了不少。 “你這醫(yī)術(shù),果然名不虛傳。” 秦溯坐在桌子旁,看著兩人,并不過去打擾。 “我還能有什么虛傳?我治死的人比我救活的人多得多,要傳,應(yīng)當(dāng)也是傳我是如何如何的毒醫(yī)吧?” 花溪收好針,喘了口氣,“沈小姐可以睜眼了。” 沈奕睜開眼,就看見不遠(yuǎn)處的秦溯,剛想問她自己藥都喝了,花神醫(yī)也給自己針完了,她跑出去找花溪是找哪去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非丞相府,秦溯的行程也非自己所能過問的,便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只謝過花溪,沈奕又躺了回去,如以往一般修養(yǎng)。 “沈小姐,若你身子并無疲乏之感,可起身走動走動,多加活動,多有益處。” 花溪提醒完沈奕,還怕秦溯再想起來那事跟她秋后算賬,趕緊溜了。 花溪一走,屋內(nèi)只剩兩人,沈奕不想起身,但是有花溪的叮囑,也還是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準(zhǔn)備下床走走。 “綠煙,給沈小姐更衣。” 秦溯揚聲叫來綠煙,幫沈奕穿戴好外衫。 被綠煙扶著,沈奕慢慢走動,時不時視線落在秦溯身上,明顯心不在焉。 秦溯坐在桌子邊,手指沾著茶水,不知道在胡亂畫些什么,應(yīng)當(dāng)也是在想些事情。 “殿下可有煩心事?” 在沈奕圍著屋子轉(zhuǎn)了快五圈的時候,看秦溯還是在鬼畫符,忍不住開口詢問。 抬眼看了一眼沈奕,秦溯感覺自己這兩天煩心的事可是太多了,這回京后的彎彎道道,簡直比自己行軍打仗復(fù)雜多了。 “都是一些雞零狗碎之事,白白煩擾人罷了,” 這些事跟沈奕說了,也是讓她白白費心,秦溯也沒說的打算。 沈奕卻覺自己失言僭越了,微咬下唇,不再說話。 “殿下,晉少將軍在宮外求見。” 有宮人前來通稟,這是秦溯特權(quán),有人來見,直接通傳到正陽宮。 秦溯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許久未去兵營,想來晉少云也是因此事而來。 這些事自己坐在這里冥思苦想也得不出個結(jié)論,倒不如出去走走。 “安平,你先安心修養(yǎng),我出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