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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衣驚懼地叫了聲“晚晚”,剛扶住倒下的舒清晚,又聽見“咻”地飛過來一支袖箭。 她堪堪拖著舒清晚閃身躲過,后面卻又緊追著射來四支短箭,她趕忙抓起軟劍揮動抵擋,卻因為袖箭的急速沖力,逼地她不得已抱著舒清晚連連后退。 由于情況突然,她已經忘記后面是粼粼河水,于是一腳踩空,兩人再次落進了冰冷的河水里。 也許是河水的密實感將舒清晚刺激地更深,水下的舒清晚盡管距離連衣并不遠,卻渾身顫抖的厲害,手腳胡亂揮舞,比連衣看起來更是怕水。 連衣連忙抓住舒清晚的手,將舒清晚拉的靠近自己。 掙扎一陣,舒清晚大抵是終于辨識出和連衣的熟悉感,知道抓著她的人是連衣后,反手就扣住連衣,拉著連衣往水面上游。 還好河邊位置的水并不深,兩人往上游了不到一米,就出了水平面。 探出水面后,舒清晚一言不發地將連衣托抱起來,蒙著頭往河邊靠,可當岸邊的屬下想伸手把連衣先拉上去的時候,河里的舒清晚卻一直不松手。 最后實在沒辦法,舒清晚的屬下只好跳進水里,把兩人一起抬著送上岸去。 上岸的舒清晚依舊抱著連衣,仿佛抱著救命稻草般嚴實,嘴里還和上次落水一樣,喃喃著“連兒”兩個字,任連衣怎么叫都不搭理。 連衣借著月光一瞧,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此時舒清晚的臉上蒼白地毫無血色不說,胸口插著的箭,還因為抱她抱的太緊,早就已經歪地不成樣子。 若那箭射的不淺,被舒清晚弄地歪成這樣,那傷處顯然已經撕成一個大口,短箭已造成二次傷害。 連衣掙脫不開,就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俯到舒清晚耳邊軟聲道:“晚晚,我是連兒,我在這里,你別害怕,先松開好嗎,讓我先看看你的傷。” 舒清晚不僅無動于衷,還越抱越緊,那嘴里的“連兒”兩個字越叫越是哀傷。 連衣心疼地不得了,只好也抱住舒清晚,可她心中的酸澀無處宣泄,停頓片刻,便難以自制般抬起舒清晚的臉,深情而疼惜地吻了下去。 剛開始舒清晚毫無反應,但連衣撬開她的防備,小心翼翼去撫慰親近時,也許是因為熟悉的味道,舒清晚終于動了幾下,也小心謹慎地給予試探地回應。 連衣擷住舒清晚想要閃躲的柔軟,與之纏綿了片刻后松開,近距離地看著舒清晚的眼睛:“晚晚,那夢里都是假的,快回到連兒這里來好嗎?連兒在這里等你。” “連兒不怕水也沒有死,我們已經好好的在岸上,你快醒來好不好?” 看到舒清晚已經不再叫“連兒”兩個字,只癡癡地望著她,連衣再次低頭吻住舒清晚。 這次舒清晚有了回應,她主動打開貝齒,等待連衣的索取,柔尖只敢卑微而輕弱地碰一碰連衣的,似乎怕連衣會責備她,然后放棄她。 確定連衣不會閃躲,還愿意和她繼續觸碰,她才大著膽子一點一點侵占,逐漸沉迷。 雖然是晚上,但周圍都是混戰的人,連衣也沒敢太過放肆。 被舒清晚占了會便宜,她就再次推著松開,蠱惑道:“晚晚,連兒在這里呢,醒來好嗎?來連兒這里,連兒等著你。” 見舒清晚的眼神愈加眷戀,她趁機道:“連兒有點疼,晚晚松開好嗎?” 大概是那句“有點疼”攥住了舒清晚的意識,她動了動,雖然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連衣,卻真的松開了點力道。 見這方法有用,連衣繼續哄道:“晚晚真乖,那再松點好不好?連兒好難受。” “好。”舒清晚竟然意外地回了一句,接著目光微微清明,雖還呆滯,但卻當真松開了手,“連兒不難受了,我永遠陪著你。” 聽到這句“我永遠陪著你”,連衣差點淚奔。 她趕忙從舒清晚的懷里出來,然后把舒清晚的身子放平,吸了吸鼻子:“晚晚乖,躺下連兒看看傷口好不好?” 沒看到舒清晚反抗,連衣才大著膽子把舒清晚胸前的衣服撕開。 衣服才撕開一點寬度,就從里掉出兩個東西,連衣撈起放在手里一看,竟是碎成兩半的玉墜子。 這玉墜子她不僅見過,最初還是她送給舒清晚的。 那是去年她們一起去垣鎮找裴青松的時候,她們為了打聽裴青松的事情,去裴府對面的一個首飾店里套近乎而隨手買的。 當時她就順手扔給了舒清晚,只當是讓舒清晚當個小玩意來玩耍。 沒想到舒清晚卻當了真,把這不算值錢的東西日日掛在胸口,寶貝似的放入里衣里頭貼身帶著。 后來不管連衣送她多么寶貴的東西,或者更是精美的墜子,舒清晚都沒有把這個普通的玉墜子摘下來。 不曾想今日,卻替舒清晚抵了半條命。 舒清晚的傷口很快證實了連衣的猜想,她撐著撕開的布料去看里頭的傷口時,就發現那傷口上只堪堪插入短箭的箭頭。 大概是因為玉墜的緩沖,短箭在射碎玉墜后,剩下的力度只夠將箭頭沖進去。 盡管傷口沒多深,但舒清晚意識混亂時已將傷口折騰地扯開了一些,現在里rou微翻,那箭頭邊沿也就rou眼可見,瞧著觸目驚心。 連衣揪心不已,但卻不敢動,因為看過的電視劇里太多拔箭而亡的場面,她又哪里敢嘗試,何況現在也沒有可以消毒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