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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憋了一會,還是如實說了:“你說你家中已有賢妻,若是沒有安漣,你是不是就......” 原來是在意名分問題啊。 連衣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我是有賢妻啊,而且我賢妻還飽讀詩書呢,安漣她飽讀詩書嗎?她都不識數,她會的幾個字還是我教的呢。” “我說的賢妻是你啊,傻蛋!你是不是忘了,成婚那日,與我入洞房的人是你。” “而且我們當時,還把那個窗簾啊,衣服啊,被子啊,撕個稀巴爛,安漣進來的時候,那眼珠子都要......唔唔......” 連衣話沒說完,就被舒清晚攬進懷里吻了個正著,舒清晚隨后松開她道:“我不許你,再說安漣。” 連衣喘了口氣,笑道:“知道啦,娘子。” “我不說安漣,也不說別人,荊妻是你,賢妻也是你,消消氣吧我的晚jiejie。”連衣說著,摟上舒清晚的脖子,把唇遞了上去,和舒清晚吻在一起。 兩人吻地正是難舍難分,“啪嗒”一聲門口傳來聲響,將她們的纏綿打斷。 連衣循聲扭頭一看,門口正站著張嬤嬤,她一手提著一個籃子,另一只手上正抱著兩個紙袋,地上還有一個紙袋,里面的瓜果倒了一地,顯然是剛才看到她們接吻后,驚掉的。 張嬤嬤對上她們的視線,表情倒沒有太大變化,只替她們關了院門,然后道:“老奴的東西掉臟了,老奴拿到外面去洗洗再回來。” 連衣的臉“騰”地一下紅的徹底,整個人像被火燙到一般,火速和舒清晚分開。 她還想說點什么挽留張嬤嬤,或者解釋點什么,卻又羞地不知道怎么開口。 等舒清晚走到門口,打開被張嬤嬤關上的院門,張嬤嬤早已不知去向。 這下連衣徹底沒臉見張嬤嬤了。 前面還懷著僥幸欺騙自己,說張嬤嬤沒看見她們的親密動作,也就不會那么尷尬,這下卻是被撞了個正著,她還有什么理由欺騙自己,在張嬤嬤的眼里,她們的關系很是純潔呢? 連衣羞地躲在房里,直到吃飯時都不敢出來。 后來舒清晚不知和張嬤嬤說了什么,張嬤嬤親自端著晚飯進了房間給連衣,連衣這才趕忙爬起,當著張嬤嬤的面紅著臉把晚飯吃了。 晚飯結束,張嬤嬤卻沒有離開,她語重心長地拉著連衣的手:“阮小姐,上一次的事情以及下午的事,您不用太介意,老奴不是......” 舒清晚果然把事情告訴張嬤嬤了。 連衣紅著臉,還想掙扎一下:“不是的不是的,我們其實......” “沒關系的,老奴其實很是開心,阮小姐與我家小姐的感情如此深厚。”張嬤嬤拍了拍連衣的手,欣慰道,“何況相愛之人有恩愛之事,是再正常不過,老奴不是迂腐之人,怎會不明白呢?” 連衣不知道該應什么,但一雙耳朵隨著張嬤嬤的話,越來越燙。 沒想到這樣的閨房之事,還要人家老人來開解她,真的有點無地自容。 看到連衣總算默認,張嬤嬤繼續道:“其實老奴應該謝謝阮小姐的。” 連衣沒明白,愣愣道:“謝我什么?” 張嬤嬤微嘆一口氣:“我們家小姐從小就過的苦,性子靦腆又柔弱,受了欺負也是往肚子里咽,從不敢同別人說,老奴總是擔心她壓抑著自己,將來會過的艱難。” “幸好她遇見了您,您又愿意放棄世俗的眼光,和她在一起,老奴不謝您謝誰?” “如今看到小姐過的這樣開心,有您陪著,就算老婆子現在死了,到了九泉之下,也是安心的。” “張嬤嬤......”連衣被張嬤嬤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說的感動,心里的羞臊早就褪了大半,“你也要好好活著,你對晚晚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張嬤嬤看到連衣總算不再糾結那些事情,慈祥地又拍了拍連衣的手,笑道:“好好,都好好的。” 門口全程偷聽完對話的舒清晚見連衣總算放下別扭,端著水果跨了進門來。 “那阮小姐你們聊吧,老婆子收拾去了。”張嬤嬤說著適時松了手,端起碗筷與舒清晚錯身而過,旋即出了門。 等到張嬤嬤的腳步聲走遠,連衣沒好氣道:“我就知道你不靠譜,這種事情你怎么能告訴張嬤嬤?” “萬一她接受不了,受了刺激怎么辦?” 舒清晚坐到床邊,夾了一塊水果遞到連衣嘴邊:“不會,張嬤嬤最是疼愛我,她會尊重我的選擇的。” “尊重是尊重。”連衣氣鼓鼓地嚼著水果,“但親眼看到又不一樣,何況我們那天還那個什么,那個都那么明顯。” 舒清晚沒覺得哪里有問題,又給連衣夾了個水果:“張嬤嬤既是知道我癡戀你多年,而你也同意和我在一起,怎的可能相信我們沒有肌膚之親,云雨之歡?” “哎呀,門沒關呢!”連衣趕緊靠過去,用手捂住舒清晚的嘴,“你小聲點,萬一張嬤嬤聽見了怎么辦?” 連衣說著,緊張地看了看門口,確定張嬤嬤沒來,才收回手收回目光。 她臉頰邊還鼓著一小塊水果沒咬,配合著緊張謹慎的表情,模樣甚是可愛。 舒清晚忍了一會沒忍住,順勢撈過連衣,朝著連衣吃過水果那濕潤的唇親了一口,帶著點羞意:“連兒,你真可愛。” 連衣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舒清晚當著張嬤嬤隨時都可能進來的門,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親了她,臉上猛的又起了一片薄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