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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臨出門時,李老爺親自將她送至門口,看到門外帶著書城正在等待舒清晚的連衣,稍頓一瞬,竟然抬手施了一禮。 連衣猜到應該是舒清晚把她也參與救援的事情說了,便也站好姿勢,鄭重地回了一禮。 沒想到就在舒清晚剛轉身,還未走下臺階時,小女孩突然從屋內小跑出來,她不顧門口家丁的阻攔,跑到舒清晚的身邊,牽住了舒清晚的手。 舒清晚不明所以:“你是有什么話同我說嗎?” “你放心,這里是你祖父和祖母的家,他們定會收留你的。” 小女孩搖了搖頭,解開衣服,從懷里套出一個信封,遞到舒清晚的手里:“原本娘親說,這個東西不能給任何人的,但我剛才聽見你說,你原本想救我的爹爹和娘親。” “我想你應該是一個好人,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這個來找我娘親的,這個就給你吧。” 小女孩這動作震驚了在場的三個人。 還是李老爺率先反應過來,幾步沖上前來,將舒清晚手里捏的信封搶過,然后打開瀏覽。 不過片刻,李老爺的臉色就越發難看,痛心疾首道:“竟然真是這小子做的,橫兒啊,你糊涂啊!” 舒清晚從李老爺手里拿過信紙,沒想到上面提到的內容,果然就是李少橫原本要給她們的把柄。 舒清晚與連衣對視一眼,對李老爺道:“伯父,李公子臨終前曾將此信件交付于我,若日后有機會,我定會幫李公子成全了心愿。” 李老爺遲疑片刻,走上前去牽住小女孩的手道:“那就麻煩舒小姐了。” 李老爺看到信件時,曾有那么一瞬想過,要不索性拿著信件,合著李家別苑的滅門以及李少橫的死,把裴言楓告進皇城。 但裴府此時還未失勢,裴言楓又背靠采辦禮監,李府如今已經大不如前,能把裴言楓扳倒的概率實在太低。 何不直接順了舒清晚,讓這份證據發揮更大的作用。 舒清晚也想過如上的cao作,但她轉念一想,裴言楓如今估計已經知道她們拿到了把柄,若是她們就這么放任李府參裴言楓一本,裴言楓肯定會知道是她們故意袖手旁觀。 若是因此激怒裴言楓,跟她們來個魚死網破,把連衣的身份抖出來,那她們簡直就是為了芝麻丟了西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故而她才開口要回把柄,起碼先保持好表面的平靜,給予她們更多的時間收據裴言楓的把柄。 舒清晚明白舒老爺的意思,拱手一禮,便將信件藏進暗袋,走下臺階與連衣一起離開。 晚上舒清晚再次留宿阮府,兩人在房間里將李少橫留下的把柄從頭到尾研究了一遍,這里頭供詞證據皆沒有,只提到一些線索,具體內容還需她們自己去核實。 兩人商量一夜,第二日起來便吩咐書城以及舒清晚的屬下一起暗中調查把柄的真偽。 舒清晚陪連衣以及周氏用完早餐,便打算回舒府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但剛走到門口,就見舒府的管家騎著快馬朝阮府門口直沖而來。 舒清晚步下臺階,微蹙眉心:“何事如此急慌,沖撞了鄉親可怎么好?” 管家匆忙翻下馬背,連滾帶爬地沖到舒清晚的面前:“小姐,不好了小姐,咱們家公子被抓到大牢里頭去了!” 管家的話,門口的連衣也已經聽到,她幾步下了臺階,走到舒清晚的身后:“怎么回事?舒清彥做什么被抓走了?你家老爺打的傷他不是前幾日才剛剛養好嗎?” “是啊,老奴也不知什么情況。”管家急的快哭了,壓低聲音靠近道,“公子是和表少爺一起被抓走的,據說......據說殺了個什么人......” “什么!舒清彥他瘋了嗎?”連衣驚道。 街上人流雖不算密集,但來來往往依舊不少,管家不敢說太多,深怕其他人聽到,只催道:“具體老奴也不知,小姐還是盡快跟老奴回府看看吧。” “老爺那頭才剛到的旭離城,家里現在亂成一鍋粥了,就等著您回去做主了。” 舒清晚思量一瞬:“兄長是被誰押走的,是知州大人嗎?” “應當是。”管家急道,“但他們也沒說。” 舒清晚踩上馬鐙,翻身上了阮家下人牽出來給她的馬,對管家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去問問兄長到底怎么回事?” 舒清晚還未夾住馬腹,就看到連衣也翻身上了管家騎來的馬:“我同你一起去,看看我有沒有能幫上舒兄的。” 舒清晚沒有拒絕,一拉韁繩,馬匹就朝天牢的方向飛奔而去。 “書城書碟,給舒管家備車回府。”連衣吩咐完,便一夾馬腹,緊跟著舒清晚后面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 第145章 兩人來到天牢門口, 報上身份又塞了大把銀票,好說歹說,才終于放行了她們。 獄卒將她們帶到舒清彥的牢房外面, 獄卒剛離開, 旁邊牢房就撲過來一個身著錦衣、頭發散亂的公子:“表妹!表妹你快救救我們啊, 我們著實是被冤枉的啊!” 舒清晚被這聲音聒噪地眉心一蹙,目光冷厲了下來。 連衣知道這說話的人肯定就是舒管家說的“表少爺”, 踹了下那公子面前的牢門:“誰是你表妹!想活命就閉上你的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