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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書城出去之后,書城又眼見舒清晚從她的房里溜出,也就猜到一星半點。 后來兩人還當著書城的面親過彼此,見書城口齒嚴實又態度穩當,也就撒了歡,不再隱瞞。 如今幾個守著連衣的暗衛都隱約聽過屋內兩人的云雨之聲,也都知道自家公子與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相處甚篤。 舒清晚往來之間,他們也會像書城一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而“阮林一”的府上就安漣一個少夫人,安漣此時還懷孕養胎,“阮林一”忍不住偷腥或者喜歡上其他姑娘,以這個世界男人的角度,完全合情合理。 只有書城知道,他家“公子”和一個姑娘好了,而他家“公子”卻也是個姑娘。 書碟則和剩下的所有人一樣,知道的內容和書城都不是同個版本。 天真的書碟此時正勤勤懇懇地幫連衣穿衣服,連衣則抽空想著,待會要怎么偷偷問書城而不讓其他人撞見,書城卻來的比曹cao還快,一眨眼功夫就進門俯身:“公子,出門要用的東西已經全部準備齊全,羅管事也已經候著了。” 連衣套上書碟為她攤開的外袍,應了“知道了”三個字。 書城得了回復原本想轉身離開,但抬起眼來,卻見連衣頻頻看他,似乎欲言又止。 書城很快就領會了連衣的意思,組織了點隱晦的內容,再次躬身稟告:“早上的人,屬下已經安全送走了,公子不要擔心,是從北院離開的。” 連衣看了眼沒有反應的書碟,頗為滿意書城的回答,心情愉悅地應了聲“好”。 結果她的話音還未落下,書碟就疑惑道:“書城,你說的早上的人,是不是你早上帶去北院的那個,我從老夫人那里出來時,瞧見你跟她說話,那模樣好像有點像舒小姐哎。” 書城:“......” 連衣:“......” 連衣好想捂臉否認,但想想還是算了。 反正只要書碟一直跟著她,早晚也會知道她和舒清晚不是單純的姐妹關系,先給書碟打點預防針也是好的。 連衣掩飾地咳了聲,正經哄道:“對,是舒小姐,但這事不能往外說,是比較嚴肅的事,知道不。” “奴婢知道的,主子的事,借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往外說的。”書碟幫連衣束冠,梳著梳著又產生了疑惑,“舒小姐怎的跟您商量事情商量到那么晚,都該耽誤您休息了。” “書城,你晚上守夜時,該提醒點公子時間,公子身子弱,怎能熬夜到那么晚呢。” 書碟這一說,把兩人都說噎住了。 這叫她兩怎么回答呢? 總不能說她和舒清晚“商量”的事是書城沒法打斷的吧? 這也太裸露直白了...... 連衣尷尬兩秒,深怕書碟繼續往下嘮叨,而她又不知道怎么接,她趕緊暗示書城出聲敷衍,可書城卻是個耿直的,憋了好半會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最后實在經不住連衣的目光,別著眼睛,微紅著臉胡亂應了一句“知道了”。 吃過早飯,連衣就帶著幾個打手以及書城和羅管事往城西而去。 原西鎮距離城區不算太遠,大約騎馬半日時間就可到達,仔細算來,與城區到達書香裴家的垣鎮差不多。 連衣騎馬走在路上,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她和舒清晚一起在垣鎮的時光。 她一邊騎著馬跟在羅管事后面,一邊回想和舒清晚的過往,抬眸間卻看到遠遠有一隊人馬往他們的方向而來,那前頭與馬車并駕齊驅的人竟然瞧著有點像裴青松。 可垣鎮在城東外面,這里是城西之外,方向南轅北轍,裴青松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連衣回頭叫了后面的書城一聲,指著前面還是小點的人影道:“書城,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覺得前面那個男人有點像垣鎮的裴青松。” 連衣說完又想起書城沒見過裴青松幾次,于是提醒道:“裴青松你記得嗎?他三個月前,來過我們家參加荷花宴,和裴言楓一起來的。” “一個月前跟梁三三成親了,我還叫你去送禮品。” 書城定睛看了一眼,回道:“記得,您介紹過,他是垣鎮裴家大公子,現在是個舉人老爺。” 連衣趕緊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個,你看看前面那個人,是不是他。” “是。”書城又認真瞧上兩眼,“看著確實像是裴家大公子。” 目前為止,連衣對垣鎮裴家兩兄弟的印象都很是不錯,而且她無端對這兩人都帶著點說不出口的愧疚。 裴青原的愧疚是,她當時把阮林一裝的太過博學多才,導致裴青原小小年紀就被她不小心掰彎了。 而她又不是真正的阮林一,也已經有了舒清晚,根本就沒有辦法回應裴青原什么,只能狠下心腸讓裴青原遺憾離場。 裴青松則是,強行把他和梁三三湊在一起。 雖然設定里裴青松本來就含有喜歡梁三三的成分,而且他和梁三三也很是相配,如今也算舉案齊眉,但連衣當時卻是為了甩掉梁三三,故意打破原有設定,提早讓他來接手梁三三。 而裴青松卻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故意設計的。 上一次來阮府還跟她稱兄道弟,對她頗為感謝,這就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最后釀生成羞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