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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挺好的。”聽到連衣這么問,老婦人有些破涕為笑,“我如今在舒府做事,依舊幫人家清洗衣服,如今負責舒府小姐的衣裳。” “舒府小姐和咱們的阮小姐一樣,都是好人,都是難得的好人。” 怎么會是舒清晚,這事情怎么會這么湊巧。 連衣想著,心里一陣五味雜陳,敷衍道:“是啊,舒小姐,她確實是一個頂好的人。” 老婦人用袖子擦了擦眼眶里的淚水,感慨道:“可不是嘛,她當初為了我們家小姐,那苦的啊我都看不下去,唉......還給我下跪了都......” “什么?”連衣十分詫異,“你說舒清晚給你下跪?” “是啊,唉......”老婦人傷感道。 連衣抓住老婦人的袖子,急道:“是為什么下跪,你告訴我!” “公子,你別急,我跟你說,跟你說。”老婦人說著,眼露悲傷,“那一年啊,連衣小姐被人暗算身故了,這事阮府里沒多少人知道,阮老爺遣散了我們,給了我們重金,央求我們知道的這些人不要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我們收了錢,自然信守承諾,后來有一個寺里的和尚找到了我,花重金請我去了洞云寺,問我阮府里發生的事情。” “我自然不能說,連衣小姐從前待我那般好,我自然不能說的,那時候除了那個和尚,舒小姐也在那里,她哭著給我下跪,給我磕頭,磕的頭都流血了,我看的心疼的不得了。” “那么美的一個小姑娘,磕頭磕的滿臉是血,我看他們也沒有什么惡意,最后沒辦法,只好稍微說了點。” “然后才知道舒小姐那時候已經上阮家去過一趟了,她去找的連衣小姐,可那個時候阮家突遭變故,誰又有空理的了這樣來歷不明的小姑娘,她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唉......” “再后來,過了一年多,舒小姐又找到我,又問了我些當年的情況,之后看到我生活艱難,便將我又招入舒府,專門為她清洗衣裳,且囑咐我不能再將往事告訴任何人。” “那時候的舒小姐啊,真真是誰瞧著都心疼......” 連衣想著那洗衣老嫗的最后一句話,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里,她找到家里資歷最老的管家福伯,詢問之下才知道,舒清晚當年真的來過阮府找阮連衣。 細問之下才知曉,舒清晚當年來的不僅僅是那老婦人說的一次,而是兩次,且兩次都吃了閉門羹,形容憔悴且模樣凄慘。 用福伯的話來說就是:“當時吧,我也不知道她是舒家小姐啊,她一直站在我們府外敲門,一直敲一直敲,趕走了還來敲,就說非要找我們家小姐,后來還給我磕頭,那好好的額頭都磕破了,唉......” “可那時候,咱們家正逢突變,自然是沒有辦法招待她的,我又怎么能放她進來,誰知她是不是......” “那時候她的衣服也臟兮兮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誰知她竟然是舒家的小姐,一年多之后,她重新出現的時候,她說她是舒家小姐,我還嚇了一跳呢。” “不過她好像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來了之后,再也沒有過問過連衣小姐的事情。” 管家的話更是讓連衣心疼的不得了。 光是這兩人的話,只是想想,便能知道當初的舒清晚知道阮連衣逝世后,有多心酸有多悲戚。 看來這些事情,她確實應該再找舒清晚問問。 連衣想著,便想等天黑后,再穿上夜行衣,然后再去舒府一趟,誰知天色還未黑下來,門外就來了一個小和尚。 福伯來報,說那小和尚聲稱要找阮家公子阮林一,說有重要的事情說。 連衣去到門外,沒想到門外的小和尚竟然是她的小師兄了明。 了明看見她,禮貌地朝她做了個禮:“了慧法師說,近日施主命中有劫,望您盡快前去相見。” 連衣還沒開口,了明又豎著手掌朝她彎腰一禮,接著轉身向外,眨眼間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 第111章 縱然了明說的急切, 可連衣還是想在去找玄清之前,先去見一趟舒清晚。 雖然她心里很是心酸,又再次確認了舒清晚對阮連衣的感情她這輩子都無法撼動, 但另一方面也證實以舒清晚對阮連衣這么深的感情, 荼害阮家的概率很小。 之前的那些事情也許真的是她多想, 那堆誤會里應該還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隱情,而舒清晚只是還不方便告知。 天色在連衣迫切地期待下, 終于熬不住地黑了下來。 她迫不及待地引開院子里巡邏的打手,穿上夜行衣就翻墻出去。 也許是因為舒清彥對她上次藏在舒清晚房內的行徑還保有懷疑,這次舒清晚院子里的戒備比上次還要森嚴,巡邏的人雖然沒拿什么武器, 但人手卻是一波接著一波, 讓她沒有機會溜進去。 不僅如此, 連衣遠遠望著, 似乎舒清晚的房間外面還守著兩個家丁,這樣嚴密的環境別說是她這個大活人, 估計是連蒼蠅都休想從正門飛進去。 連衣等了快要半個時辰,月洞門外終于進來兩個丫鬟,她們端著一些吃食, 腳步輕緩地往舒清晚的房間走去。 也許是前面院子太過安靜, 突然出現的丫鬟分走了巡邏人短暫的注意力,連衣趁巡邏人分神的瞬間,悄然順著樹木的影子仿若樹葉般落進院子里, 硬是輕巧地沒有發出太大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