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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阮家父子從小對阮連衣的約束如此松弛,三天兩頭讓她跑出去偷玩,甚至放縱她在外面認了師父,結交了師兄弟,還和舒清晚度過半個青梅時光。 “那我聽說......我小時候為自己改了名字,這又是怎么回事?”連衣又問。 “是啊,那是你三歲多時的事情了。”周氏回憶著,也許是想起些開心的事情,她有些愉悅地拍了拍連衣的手,“那時候,你剛開始能夠說上一句完整的話,便天天纏著你父親給你改名字。” “你和林兒這輩,女子的名字需從玉字,你父親便給你取名阮玉嬋,但你會說話以后,便不依這個名字,時時說這名字很丑,很難聽。” “后來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連衣。” “你父親拗不過你,又覺得你從小天資聰穎,便隨了你,將連衣取做你的小字,后來時間久了,你就禁止大家叫你玉嬋,再后來你落了水,大家也怕你想起往事不好,便漸漸的只叫你連衣這個名字了。” 聽到周氏這么描述,連衣便是更確定這個阮連衣也是穿越者。 可她跟這個阮連衣到底有什么關系呢,阮連衣為什么給自己也取名叫連衣? 難道只是因為湊巧? 還是這里面還有什么隱藏的事情未被挖掘出來? 連衣想著,便接著問:“那我小時候有沒有說過,我為什么給自己取名叫做連衣?” 周氏搖了搖頭:“沒有,你只說玉蟬不好聽,并未說為何取名連衣。” “那我小時候還做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嗎?”連衣追問,“或者你還記得我說過的什么奇怪的話嗎?” 周氏回想了下,再次搖頭:“沒有。” 就在連衣氣餒時,周氏突然說:“不過,小的時候,我們帶你去寺廟里還愿,你在寺廟的后山遇見一個和尚,你倒是莫名其妙跟人家和尚說了幾句話。” 寺廟的后山?和尚? 連衣心尖一跳,抓住周氏的手,激動道:“什么樣的和尚?我說的什么?” “挺年輕的和尚,我不記得他的模樣了,那時候你還小,也就五六歲左右。”周氏思量半刻,“至于你跟他說了什么?這個我并未聽到。” “是我們發現你在寺廟里走丟,急著到處找你的時候,這個和尚牽著你從后山下來,將你交給了我,還說你說話很有趣,很有佛緣。” “你走的時候,還跟他揮了揮手呢。” “那是在什么寺廟?”連衣心跳不自控地快了幾拍,心中已有了這和尚的模樣。 果然,周氏的答案正中下懷,她想了一會后道:“城東外面的洞云寺。” 說起洞云寺,連衣這才恍然想起,當時她帶裴家兄弟去洞云寺見梁三三的時候,遇到過她的大師兄了慧。 當時了慧似乎有什么話要跟她說,可惜她當時不方便問,后來又行色匆匆,更是沒時間問,之后回來,城區的事情更是忙的不可開交,所以久而久之就把這檔子事給忘記了。 當時了慧到底是要跟她說什么呢? 阮連衣八歲之前的故事里,玄清又在里面有過什么樣的角色參與呢? 看來她是時候再去玄清那里一趟了。 連衣這樣想著,便決定等舒清晚將刺殺的事情解釋清楚后,再抽個時間去洞云寺見見玄清。 誰知她還沒等來舒清晚,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卻等不及似的浮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 第110章 從周氏那里獲得新線索后, 連衣便在家里日日等待舒清晚上門,之后好去洞云寺找玄清詢問阮連衣小時候的事情。 但她苦苦等了三天,一直等到心煩意亂, 以致心如心灰, 舒清晚卻遲遲沒有出現。 這日家里最后一場秋祭, 祭禮結束后,阮老爺從祠堂的高懸匾額后取下阮氏家譜, 說是要請族中的長輩一起給安漣“未出生”的孩子取個名字。 這個孩子不管安漣的狀況如何,反正最后一定會“出生”,而且還一定是個男孩,所以阮老爺對取名之事勢在必行, 早就留下族老在前廳等他。 連衣手里捧著油紙包好的家譜和阮老爺一起去前廳的時候, 安漣和周氏已經坐在前廳最末尾的位置, 她們看見連衣捧著家譜, 則和坐著的族老們一起起身,低頭恭迎家譜的到來。 連衣和阮老爺走到主座, 阮老爺將家譜接過放到一個木架子上,然后才示意大家坐下。 之后族老們開始傳閱家譜,連衣輩分最小, 除了女子不能窺看外, 連衣便是傳到的最后一個。 她打開看了眼族中長輩寫好的輩分名字,想起周氏說的“阮玉嬋”的往事,目光向上, 自然而然去查看阮連衣的名字。 果然, 阮玉蟬的名字赫然就在周氏的名字下面, 而且旁邊還有不同深淺的筆墨標注:阮家嫡出二女玉蟬六歲生辰,阮成英賜小字, 連衣。 原來周氏說的都是真的。 阮連衣最開始真的不是叫阮連衣,而是叫阮玉蟬,而這個阮玉蟬不知什么緣故,突然給自己改了名字。 而且恰巧的是,這個名字竟然與她未穿越前的名字一模一樣。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看來要解開這個謎題,只能到時候去找玄清問問才能解開。 連衣合上族譜,寫下自己想好的名字,和其他族老交換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