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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讓她不由自主地更是往下鉆研,更是想要去揣測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她開始忍不住地猜測,假如舒府真的就是刺殺阮林一的幕后主謀,那么舒清晚在這中間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會不會現在的舒清晚根本就不是她以為的那個舒清晚,舒清晚在阮連衣死后一年多步入城區,她一個沒有經歷過世事的女子,是怎樣一個人在舒府這樣的龍潭虎xue里活下來的? 她作為一個早已及笄的庶女,為什么舒府并沒有將她許配給他人,反而會讓她替舒府拋頭露面,甚至手握舒府的大半生殺大權? 而且這些年,舒府在她的手上,生意更是欣欣向榮,她又是如何帶領著舒清彥那個生意廢材,在世家之間殺出重圍,穩居皇商之位? 并且據連衣的觀察,舒清晚根本不懼怕舒府里的其他人,更沒有把舒清彥太過放在眼里,甚至之前生辰宴時,舒清彥的生母舒夫人面對她時都客氣有加。 舒清晚在這其中又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 結合這段時間和舒清晚的相處,連衣不由心慌地想,和她同床共枕過的舒清晚,會不會早已黑化成她不知道的模樣? 她之所以得以幸免,是不是只是因為,她的靈魂裝在阮連衣的軀殼里,而阮連衣是舒清晚兒時的執念,所以才逃過一劫? 那除了阮連衣以外的人呢? 比如阮林一? 在舒清晚還沒認出她之前,“阮林一”這個身份如果作為黑化后那個舒清晚的絆腳石,她會不會不留情面地配合別人除之而后快? 想到這里,連衣的心跳都開始不規律起來,她無法控制地又翻出這一年多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將每件事情都調出來細細琢磨。 她又沿著惡意往下猜想,極端地假設舒清晚與殺害阮林一幕后黑手是同謀,或者,最初刺殺阮林一的事件里,根本就有舒清晚的一份。 這個念頭一出,所有的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暗想如果舒清晚就是幕后黑手的同謀,那么品花大會阮連衣入水后,舒清晚去客房找她的行為就開始意味不明起來。 那個時候,舒清晚已經和其他幕后之人確認她就是阮林一,所以已經決定當天晚上要派人來刺殺她,撇開阮連衣的感情因素不談,下午舒清晚為何明明知道去客房是鐘七七的陷阱,而她還義無反顧地去了? 這種行為在她是幕后黑手的同謀角度看,很能明白她這么cao作的意義。 她自愿進入陷阱,意在洗脫嫌疑。 也就是說,如果當天晚上,“阮林一”成功被殺,那么誰也不會懷疑下午還對阮林一關懷備至、甚至和阮林一有曖昧關系的舒清晚。 她在眾人面前如此cao作,如果阮林一成功死去,那么她的嫌疑起碼都會排在裴言楓后面,成為別人最容易忽略的那個人。 如此想著,連衣又膽寒地想起刺客第三次刺殺的時候,她一路追著刺客出了郊區,到了舒清晚住的莊園附近。 假設那個刺客就是舒清晚的人,那么完全可以猜測那刺客那時候并不是想去城東李少橫的府邸,他自始至終會不會就是要到莊園去見舒清晚,只不過被她撞破? 否則為何事情這么湊巧,那刺客就剛好停在那處莊園的附近,難道只是為了兜著她玩? 如果這么想,那之后舒清晚配合她一起攻擊刺客的行為就更是有理可依,因為后來刺客就是在和舒清晚對打的時候逃跑的,而且也是舒清晚告訴她,外面全部都是叢林,讓她不用追刺客。 如果這個刺客與舒清晚有關,那么這一切便都可以說的通。 并且從那次開始,那個刺客便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在這個刺客那次出現之前不久,舒清晚則剛剛確認了她是阮連衣的身份。 這樣猜想著,結合前幾天刺客說的內容,連衣整個人都不好了,愈加相信那天刺客說的話并不是空xue來風。 如果舒清晚真的與幕后黑手有關,那么后來刺客們聲聲維護舒清晚的話語就更是耐人尋味,連衣經不住猜測,那會不會是舒清晚對她的一次欲蓋彌彰? 會不會是舒清晚故意讓這幾個刺客把事情都推到舒清彥身上,然后洗白她自己? 如此來看,就不難知道之前重重包圍的三天,她們為何遲遲抓不到刺客,而這三個刺客的到來,也許是因為舒清晚終于知道瞞她不過,叫這三個炮灰過來送消息的。 巧合的是,最后那一個爆料的刺客,幾天之前,也是舒清晚親自抓獲,從墻上一腳踢下來的。 把這些事情象征性地打通后,連衣如墜冰窟。 雖然她的這些猜測并沒有太大的依據,但全部捋順之后,竟然有種讓人細思極恐地吻合。 連衣再也坐不住,趁著逐漸深邃的夜色,穿上夜行衣,就往舒府而去。 她定要找到舒清晚,問問這些個匪夷所思的事情,否則接下來她只會寢食難安。 這次的舒府不知怎么的,戒備竟然比之前森嚴了許多,連衣在舒府家的院墻外,硬是守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機會溜進去。 連衣觀察著來來往往巡邏的人,算著比之前多上好幾倍,有一些家丁甚至還手拿家伙,很是嚴肅的模樣。 連衣守了大半個時辰,約莫是巡邏的仆人準備換班的間隙時間,連衣找到之前那棵枝繁葉茂的樹木做遮擋,然后掩著身子悄然地落進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