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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七七羞赧地說不下去,惱怒地撿起旁邊一塊石頭,朝云煙砸了過去:“賤人!原來都是你,是你一直慫恿我做這些壞事,你這個賤人!”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快說,你要是不說,等我告訴了裴哥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連衣被鐘七七氣惱的模樣逗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試探地上的兩位道:“鐘七七,你左一口裴哥哥,右一口裴哥哥,你難道都沒有想過,這個幕后的人,有可能就是你的裴哥哥呢?” 一說起裴言楓,云煙就有了動靜,她被鐘七七砸的額頭流血,卻還是用那嘶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喊道:“才不是裴公子,我說過了,不是他!” 連衣笑著逗她道:“云煙,你急什么?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這么急著掩飾裴言楓,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的,云煙的狀況很是奇怪,只要一說起裴言楓,她的表情就不対勁,而且言語間,無限袒護裴言楓。 這種現象估計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裴言楓就是幕后主使,所以她要維護。 第二,裴言楓不是幕后的那個人,但她出于某種原因,不想裴言楓被殃及。 可現在云煙還未透露更多信息,連衣和舒清晚也猜不透她維護的原因究竟是哪一個。 不過就算原因是第二種,裴言楓在整件事情里也絕対不算無辜。 只不過以幕后黑手的心思縝密,他絕対不會像裴言楓這樣,選擇以這樣容易暴露的方式直接送個丫鬟做細作,這其中定然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還未被挖掘出來。 被連衣一激,云煙再次急了,她急急吐出一口鮮血,撐著嗓子解釋:“裴公子才不是這樣的人,他坦坦蕩蕩,待人親和,他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鐘七七也被連衣幾句話繞懵了,她也急的跟著解釋:“肯定不是裴哥哥,裴哥哥才不會做這種事情,裴哥哥才不會是這樣的人” 這主仆兩人如出一轍的話,突然讓連衣心里有了個猜想。 她曖昧地笑了一下,靠近云煙道:“噢......原來,你喜歡裴言楓啊?哎呦,你怎么不早說呢,早說的話,我可以幫你做做媒,給裴言楓做個小妾啊,以我阮某人的面子,只要我介紹,他肯定會收下的。” 云煙被連衣這么一說,原本不大好看的臉色逐漸紅了,顯然是被猜中了心思。 她羞惱地支吾道:“你......你胡說八道!裴公子那樣的人,豈是我這樣......這樣的奴婢可以動的心思,我沒有喜歡裴公子,我対裴公子只有......只有欽佩和尊敬。” 云煙這話一出來,更是確定連衣的猜測,連衣繼續調笑:“你臉都紅了,還說不喜歡,你一直這樣維護她,原來是因為喜歡他啊。” “你這樣,我更有理由懷疑這個人就是裴言楓了,按照正常邏輯,你喜歡他才會為他賣命,不是嗎?” 這邊云煙還沒有做出反應,倒是鐘七七氣的恨不得能直接爬起來沖過去給上云煙兩巴掌,她把她旁邊的沙土石礫一股腦的都往云煙身上丟,不管是什么,只要抓住的都丟過去。 她憤怒道:“賤人,就憑你這個模樣,也敢喜歡裴哥哥,你給裴哥哥提鞋都不配,還敢癡心妄想喜歡裴哥哥,做你的春秋大夢!” 鐘七七的飛沙走石差點殃及連衣,連衣往旁邊急急一躲,才堪堪避過:“鐘七七,你別亂扔啊,我可沒得罪你,你扔準一點行不行!” 鐘七七可沒空理會連衣的調侃,她把旁邊的東西都丟光以后,一手撐在地上俯身過去,一手用力地打在云煙身上,嘴里還在嘰里呱啦地罵著,那模樣瞧著,恨不得把云煙拆吃入腹。 連衣和舒清晚就站在旁邊看著熱鬧,直看到鐘七七終于體力不支,趴在地上喘氣的時候,連衣才走到云煙旁邊,看著已經被鐘七七打的縮成一團的云煙道:“我看你就說了吧,究竟是不是裴言楓,你要說了,我就幫你挪遠一點,免得鐘七七再折騰你。” 鐘七七聽到連衣說的內容,憤怒嚷道:“阮林一!你別胡說八道,裴哥哥那么好的人,他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她說著,又開始威脅云煙:“賤人!你要敢說裴哥哥一句不好聽的話,我就把你五馬分尸,讓你永墮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 云煙囁嚅一會,仿佛下定決心道:“好,阮林一,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我的,你先將我扶起來,我想遠離鐘小姐。” 鐘七七聽云煙這么一說,剛剛緩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云煙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婢!我看你敢說裴哥哥一個字,我讓你不得好死!” 她說著,就要撐著身子繼續爬過去打云煙。 云煙這突然的態度轉彎,連衣和舒清晚都知道有問題,所以兩人対視一眼后,心里都暗暗提高了警惕。 不過當連衣要親自上去扶云煙的時候,舒清晚將連衣的手臂一拉,將她拽到旁邊道:“我來。” 在這主仆二人的面前推讓這種事情,會容易泄露她和舒清晚的關系,所以連衣就索性順著舒清晚的話,往后退了兩步,但是整個人增加起戒備。 舒清晚將軟劍遞給連衣,親自扶著云煙坐起來,然后幫她往后拖了點距離,離開了鐘七七的射程范圍。 云煙咳了兩下,嘴里又流出了一點血水,她扯著嗓子突然笑了一下,小聲道:“沒有幕后主使,都是我一個人干的,都是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