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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連衣卡了下,胡亂解釋道:“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好險好險!差點漏了陷。 不過這句話不是很普通的話嗎?在現實生活中,就算沒讀過書的人,或多或少也聽說過吧? 何況這不是言情劇嗎?談戀愛的人物一個都沒少,怎么這種必備口頭禪原作者和編劇沒寫進這個網劇里面嗎? 裴青松點了點頭:“對的,阮兄博學多才,說的自然在理。” “可是......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啊,面對喜歡的人要勇敢去追啊,要是以后后悔了,那就來不及了哦。”連衣說完,一拍旁邊的裴青原道,“賢弟,你說是吧。” 裴青原看了連衣一眼,趕忙點頭:“是的,阮兄說的對。” 連衣見裴青松還在猶豫,接著補充道:“在我看來,你跟梁小姐簡直天作之合,脾性又相投,你若喜歡,我便幫你從中撮合,你看呢?” 裴青松紅著臉道:“可是,梁小姐若不喜歡我這樣的,可如何是好?” “怎么會,梁家和我阮家是世交,我最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她就喜歡你這種的,你相信我。” 連衣認真道,“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幫你撮合。” 裴青松猶豫半刻,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好,那在下在這就多謝阮兄了。” “得咧。”連衣高興地應了一聲,想想還是補充道,“不過,在下是幫著牽線,至于怎么討梁小姐喜歡,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實在不成,可不能勉強哦。” 裴青松帶著點羞意點了下腦袋,再次拱手表示感謝。 這頭事情已經促成,一路上三人都比較開心。 到了客棧門口,裴家兄弟與連衣寒暄告別后,連衣就想趕緊上樓收拾東西,好趁著天色還早,騎著快馬返回了城區。 她剛抬腳往里走了兩步,裴青原就躊躇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連衣循聲轉過身來,就見裴青松已經拉著他的馬緩步往前走去,獨留裴青原站在門口,身后的馬也還綁著,他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連衣收了腳步,走回到裴青原的面前,疑惑道:“賢弟,你這是還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的嗎?” 裴青原的目光帶著點落寞:“阮兄,你此次一去,便不會再來了吧?” 原來一路上,裴青原的不對勁在這里,難怪自己暗示他好幾次出聲附和,他都只呆呆的有些魂不守舍,還時不時地看自己兩眼。 但有些事情確實無法勉強,長痛不如短痛。 連衣笑地豁達:“是,其實你知道的,我此次就是為了這則姻緣而來,大約,以后是不會來了。” 裴青原勉強笑了一下,笑容里帶著苦澀:“其實,下午在山上,你與舒兄......我看到了,我心里其實很羨慕舒兄,能陪在你的身邊。” “下午......”連衣收刮了下腦袋里的記憶,猛地想起她給舒清晚的幾個飛吻,臉頰突然間就有了點燙意,“啊哈哈,那個......那個就是我跟她在開玩笑,呵呵......” 罪過罪過,差點帶壞了小孩子。 連衣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正色道:“青原,你我并無相伴的緣分,何況我并不喜歡你,我對你只有欣賞而已,就算勉強在一起,往后也是會分開的,只會徒增痛苦罷了。” 這是裴青原第一次聽到連衣這樣莊重地叫他的名字,他心頭的苦澀微微浮動,抬眸看到連衣眼里的坦然,心里疼了一下:“你當初和舒兄在一起,是否也想過以后會分離。” 連衣釋然一笑:“想過,但有些事情,真的到無能為力的時候,便隨他而去吧。” 裴青原怔怔地看了連衣一會,突然釋懷笑開,往后一步俯身作揖道:“好,是小弟福薄,未能有幸成為阮兄心上之人,小弟在此祝愿阮兄和舒兄,可如富貴梁上燕,歲歲得以常相見。” 連衣也往后退了一小步,鄭重回禮作揖:“承蒙賢弟的祝福,愚兄在此也祝愿賢弟,得覓鐘愛良人,兩廂舉案齊眉,永做比翼與連理。” 兩人說完,又朝彼此重重地彎腰施了重禮,當做為彼此告了別。 之后兩人相視一笑,裴青原便牽著他的馬往裴府而去。 裴青原的心結是徹底解開了,但連衣自己的心結卻還根深蒂固,她久久站在門口,心里被戳的地方又疼又澀。 如果有一天,她終究還是要跟舒清晚走到盡頭,那她真的能像安慰裴青原說的那樣,灑脫地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嗎? 可那個人明明和自己肌膚相親過,自己也感受過她的溫度以及炙熱的眼神,怎么能甘心就這樣割舍掉呢? 假設那一天真的到來,若只有自己不甘心又能怎么辦呢? 想到這些,連衣的心里越發揪疼地厲害,她開始越來越想見那個癡迷她的舒清晚,她想摸摸看那人對著自己的溫度還是不是熱忱的,想感受感受那人眼里的眷戀是否還是濃厚的。 她簡單帶上自己的行李,結了房錢騎上馬,快馬加鞭地朝城區趕去。 連衣緊趕慢趕到達城區的時候,夜幕已落,城區街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舒府附近落了腳,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一件上房,順便存了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