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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東西想要撲下來的瞬間,還是樂玉珊一把拽住了把人給往旁邊拉了拉,旋即一腳干脆利落踹上門。 只聽“砰”的聲響撲擊到了門上,研究實驗室的門雖然都比較結(jié)實,但也很難擋得住這樣的猛烈襲擊。頭頂天花板的灰塵撲簌簌向下落去,其中一人在下樓梯的時候腿都軟了下,撲通一聲竟是栽倒了。 樂玉珊離他最近,她本來就沒那種慈悲的同情心,在看見那人居然試圖伸出手把她給留下之后更是毫不留情地閃開了,徒留下那人絕望的眼神和聲嘶力竭的哭嚎,很快,一道白花花的身影迅疾閃過,竟是把人給瞬間撕成兩半。 “滋啦——” 即使大部隊逃到了底下一層,也能清楚地聽到那樣沉重的悶響,滿墻血污被噴得四濺開來嘩啦啦向下淌,像是下了一場血雨。 樂玉珊冷靜地邊跑邊詢問白英有沒有車庫鑰匙,從他的手里拿過了一個車鑰匙就往地下車庫沖去。 她估計剛剛那個人應(yīng)該是NPC,玩家能進入三S級別的副本一般來說不會有能菜成這樣的,既然不是玩家死了她都不關(guān)心。 只可惜在走到地下車庫之前他們看見了如小型潮水般密集的喪尸,他們的身軀密密麻麻布滿了瘢痕,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就這么在車庫的上方橫沖直撞擋住了路。 原本沖到最前面的人往后看了眼,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每個人的臉色,隨后在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導(dǎo)致那邊的喪尸發(fā)現(xiàn)了自己以后咬牙立馬沖了出去! 隨著他的身影沖刺而出,男人手中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張大網(wǎng),在兇猛的尸潮碰撞上來的剎那立馬就將網(wǎng)丟了出去。那東西就像是會自動認主一般,咬準(zhǔn)了就不放松,粘在上面的黏膩膠水卻對喪尸沒什么用處,反倒讓揮舞的爪牙帶起膠水碰到了人的身上。 “?。 ?/br> 差點被抓到的一名紅發(fā)少女發(fā)出短促的驚呼,旋即趁著人不注意掌心出現(xiàn)了一團小小火焰,反手拍到了想要抓住自己往回拉的喪尸胳膊上,濃郁刺鼻的燒焦味立馬在空氣中泛濫開來。 其他人顧著逃命,哪里還顧得上空氣里的味道,唯有一邊抵擋喪尸一邊故意讓自己稍微落后點的樂玉珊在若有所思。 眼見著目標(biāo)近在咫尺,喪尸的密度竟是越來越大,隨著沖刺在前面的白英一道短促驚呼,一直在袖手旁觀的樂玉珊終于出手了。 女人的眼神也隨之一寒。 那是一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刀片,但在樂玉珊纖細的手指看似不經(jīng)意甩出去的剎那,竟是如同回旋鏢般割裂了數(shù)個喪尸的脖頸,惡臭濃腥的血污四處噴濺,樂玉珊卻輕松避開,縱然全程都在和喪尸交手,卻宛如優(yōu)雅地從空蕩平地中過般,滴血不沾衣角。 縱然見過她凌厲的身手很多次,厲安汰也還是被樂玉珊這樣的姿態(tài)給驚艷了一下。 雖然自從她表現(xiàn)出了真正實力之后,他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看樂玉珊的心理,可在夏千闌失蹤以后,樂玉珊從那時起就開始不茍言笑。 昔日的笑臉也可能或多或少都有點看在夏千闌面子上的原因,可現(xiàn)在突兀收起,就導(dǎo)致他們當(dāng)中最愛玩鬧的南椰都不再敢跟她開任何的玩笑。 也沒心情開什么玩笑。 他們自從那時以后,幾乎都是專心致志在闖副本,有時候還會接點代練,徒勞地希望以此方式來找到夏千闌。 結(jié)果當(dāng)然就是大海撈針。 可在聽剛剛那個NPC的話音里,難道夏千闌就在這個副本里面? 厲安汰心不在焉地想著,卻差點被腳底下忽然竄過去的一只老鼠給咬著,還是被樂玉珊拉了一下才看清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樂玉珊在夏千闌失蹤以后就暫時擔(dān)任起了隊長的職責(zé),向來嚴(yán)厲,他本以為這樣的迷糊狀態(tài)必然要被訓(xùn)斥幾句,在趁著白英開門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卻見樂玉珊只是小聲地說道: “沒事,之后注意點行了?!?/br> 厲安汰連連道歉,樂玉珊卻是真的沒在意,在上面的尸潮快要沖過來之前上了一輛車,把鑰匙插.進去,以最快的速度啟動了發(fā)動機,剛剛那個紅發(fā)少女見狀一個翻身上了他們的車,不過是坐在后座,和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厲安汰當(dāng)然是坐在副駕駛上,后來上來的是NPC白英。他在設(shè)定里就是樂玉珊的學(xué)生,到哪里自然就會更依賴?yán)蠋熞恍?,另外一個車是被梳著狼尾的男人給占領(lǐng)的,那輛車上顯然也有NPC,起碼都知道該怎么從地下車庫里出去。 “老師,注意尸潮越來越多了!” 白英擰眉。 在他們正在發(fā)動車的時候,并沒有被完全清理干凈的尸潮就已經(jīng)如狂浪般紛紛涌入進來,爭先恐后地已經(jīng)擠破了地下室的門,導(dǎo)致只能從另一端出發(fā)。 接二連三撲殺過來的喪尸擋住了視線,樂玉珊打死方向盤,把那些東西給撞倒在地上,車輪宛如絞rou機般嘩啦啦飛速運作,但隨著喪尸的越來越多,這樣只會導(dǎo)致陷入rou泥里更難逃脫。 紅發(fā)少女緊張兮兮地坐在那邊,任由喪尸的臉貼到鏡面上朝她嘶吼尖叫,只是蒼白著臉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她明顯就是玩家,但并不想在NPC和其他玩家的面前暴露技能,厲安汰見過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嘴里罵了句,立馬打開了窗用一根棒球棍敲開了喪尸的腦殼。 血污噴濺的剎那,白英卻忽然喊了一聲“低頭”,厲安汰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只見一道弧線幾乎是貼著自己的頭發(fā)擦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