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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夏千闌明顯覺得不對勁。 “還有她的骨架有些畸形,我也問了。”說到這里的時候,樂玉珊就想起在她詢問起這一句的時候,老嫗眼中陡然加深了的恨意與惶然,“她說那是因為小時候得了病,應該類似于小兒麻痹癥,是沒治好留下了很嚴重的病根才成這樣的。” 南椰不由嗤笑: “小兒麻痹癥會讓她只有四根手指頭?而且我看她那四根手指頭不想是被剁了的,就像是天生這樣。而且聽你說起來她那么避諱,我總感覺畸形兒還有一種可能……” 夏千闌和樂玉珊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近親通婚!” 近親通婚無論是在哪一國家的法律里基本上都是不允許的,近親生育出來的孩子一般會生來帶有殘疾,或是智力問題,還很大概率會是畸形兒。夏千闌劇烈一跳,在回想到第一夜教會過來的這些人時,忽然就想起來什么。 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從頭到腳把自己包裹完整,甚至連臉都是看不清楚的。 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連忙就拉著兩人朝第一天被帶去的那人家里走過去,剛剛走近,就聽到了女人的嚶嚶低泣聲。 “行了別哭了,哭又不能把兒子的病給哭好。” 是男人的嗓音,帶了點不大耐煩的焦急灼痛:“我去那邊給你抓點藥,等你到時候能下地走路了,我們看看用之前那個辦法能不能把人給救回來。要是不行……” “要是不行,那幾個外鄉人最近不是才來。而且他們這幾天還沒被完全感染,我就不信治不好!” 原本在嗚咽抽泣的女人忽而語調一揚,已經帶了幾分nongnong的狠辣,那語氣讓離得不遠的夏千闌都是心驚rou跳的。兩人合謀時候的語氣是恨不得喝人血吃人rou,凄厲的風如利爪般撕扯刮著外界,也將他們的話音撕得支離破碎。 夏千闌看了眼陰沉沉似乎是要下雨了的天氣,又看了一眼那窗戶里模模糊糊的身影,里面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嬰孩嚎啕大哭起來,那聲音不像是尋常嬰啼聲響亮清脆,反倒像是曠野里被風吹得無家可歸的小野獸,聲音沙啞粗糲。 孩子被裹在了紅艷艷的被子里,里面點了燈,一明一暗,就在窗戶上投下了一道正在晃動的影子。 “嗶啵”一聲,燈油融化,那窗戶上嬰孩的投影像是也都顫抖了起來。風簌簌刮過,將本就脆弱的窗戶吹得快要破碎,似乎是有什么要從里面掙扎出來。 三人不敢在這里久留,連忙小心翼翼地回去了,在路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厲安汰,他似乎是想來趕著找她們的,在看見三個人的時候急得不行。 “那個女人死了!死之后尸體立馬被抬走用破布蓋著放到了外頭,我沒走,就留在那邊看了眼。”說到這里的時候厲安汰似乎是有些不忍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那些人把她肚子給破開了!” 能夠闖關到現在的,多半都不會是什么善茬。但那女人其實也沒有死透,甚至被宣布搶救無效后,在那臺子上原本還是有點氣息的,只是一雙眼睛通紅,皮膚像是水源徹底干涸般幾乎要裂開了。 在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一個自稱在外面是醫生的男人精準地用醫用刀破開了她尚未鼓起來的肚子。 在里面看到的是一只光禿禿的腳桿。 南椰倒抽一口冷氣:“腳桿?” “看著有點像是鳥的腳桿,后來聽到動靜大家就都走了,但我看見那個醫生和他的同伴又折返回去。”同伴是個身形嬌小但身手矯健的女人,即使懷著孕也沒影響多少,輕松就從那人的腹部把腳桿取了出來帶走。 厲安汰知道紀夭夭一向不太敢看這些的,就讓紀夭夭在附近等待,見狀也不敢逗留太久,把紀夭夭送回家就急匆匆來找她們報備情況了。 夏千闌眉頭緊緊擰著,也跟厲安汰簡單敘述了一下剛剛自己的所見所聞。 “我有一個猜測。” 厲安汰臉色有些發白,他想起之前樂玉珊分享給大家的情報,老早就在腦海里轉動的一個思緒漸漸凝結成了極高的可信度,現在就差一個完整故事線就能填補完全。 南椰是個聽不得賣關子的急性子,見狀忙道:“你說。” “我在想,既然珊珊姐說你們的肚子里懷的很可能是知更鳥,而今天又被證實了,那知更鳥究竟是成了無數碎塊分布在你們的肚子里,等著大家養大以后它自我拼湊起來復活。還是說——” 他匆匆掃了每個人一眼,最終下定決心,“另外的可能,其他人肚子里的都是障眼法,真正的知更鳥其實只有一個,我們其中的一個玩家,是跟我們為敵,和知更鳥從陣營上來說算是一起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504 17:54:32~20220505 21:0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麻糬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老板只賣紅燒兔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5章 龍哥 空氣沉默了許久。 把自己的身體給分開來裝進每個玩家的肚子里, 一般很少會有NPC會做這樣的蠢事出來,那也就只能是后者了。 在想象到這一點后,夏千闌只覺得渾身發冷, 甚至腦海里都是空落落的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