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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闌沒心思跟她再做糾纏,在簡妮的身上搜了一圈沒能找到鑰匙一類的東西,但也拿到了一張學生會的門禁卡。原先在她們面前偽裝成溫柔學姐模樣的簡妮在看到這張卡時終于完全失態,面色猙獰了一瞬,就想朝兩人的身上撲來。可有夏千闌在怎么可能讓她近身,腳尖向上一挑,差點直接就把她的下巴給卸了。 簡妮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摻雜著紅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個門禁卡,看起來對那東西頗為在意的樣子。她的嗓子已經完全沒法說話,打又打不過,只能用眼神來攻擊。 “下一屆的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是嗎?”夏千闌兩只手指夾著那只小巧的門禁卡在她眼前晃著,“讓我猜猜,你應該是不知道鄭秀敏還活著的——不過現在知道了。” 在提到“鄭秀敏”這三個字的時候,她注意到簡妮的反應更大了,看那模樣是恨不得把夏千闌提到的人給撕碎了一般。簡妮身上的傷口隨著動作被扯得流出了更多的血,但現在已經絲毫不在意,兩只肩膀劇烈抖動著,目光宛若受傷的狼般狠毒。 按照之前的規則所說,這種祭祀應該是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的,那既然簡妮想要完全頂替鄭秀敏,應該就是想把她的痕跡一點點完全抹去了。地下室里面的那兩具骨架不知道究竟鄭秀敏的那個會不會還魂,現在的思路還不是很清楚,夏千闌把簡妮捆好丟到角落,現在她還沒功夫帶著這個人到處走動,萬一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在簡妮怨毒的注視下,夏千闌和樂玉珊肩并肩走了出去,卻見紀夭夭把頭靠在厲安汰的肩膀上用很小的聲音在嘀咕著什么。看見兩人出來,紀夭夭立馬繃直身體,漂亮的蘋果臉上露出幾分擔憂神色: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沒?要是沒什么發現我們要不要先去救陳錫添?”其實紀夭夭覺得陳錫添到現在是已經兇多吉少了,只是沒想到一直對他的性命非常看重的夏千闌居然這次會那么慢動作。 夏千闌沒有特地把那些事情去給他們說,因此紀夭夭就還以為她還有找陳錫添的意思在,主動請纓說她可以跟南椰一起去找人,轉眼看見厲安汰不大贊同的神色只裝是沒注意到: “我和安汰的手機都還有電,到時候要是找到了可以第一時間……” “別。”夏千闌卻是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我們的時間太緊迫,找人只能是附帶的事情。我要先去學生會那邊一趟,你們要是太累就先回宿舍里休息。” “一個人過去不太方便吧,無極那邊可是一直在盯著你。”紀夭夭立馬否定了夏千闌的提議,對找陳錫添這件事也沒有那么執著了。畢竟他們對于陳錫添的感情是建立在夏千闌在意他的基礎上,如果夏千闌已經有了別的打算,兩人自然也不會摻和什么。 至于在副本里通宵找線索,已經對于他們來說是再也常見不過的事情。 迷茫的霧氣越來越大,在大多數燈光熄滅了以后校園里又恢復了那死一般的寂靜。夏千闌從口袋里掏出早就折疊起來的那張地圖,在上面找到了學生會所在的地方后一行人一起走了過去,但遺憾地發現在門口有兩個保安正坐著。 保安大半夜的不在自己的保安室里面反倒來學生會門口干什么? 其中留著大胡子的保安點了支煙,悠閑地翹著二郎腿看著香煙的火光忽明忽滅。另外一個已經靠在門口睡著了,打著響亮的呼嚕。一行人藏在附近觀察了一會,最終紀夭夭打算出面先引開保安,可在她腳步快要邁出去之前,卻見一名身材窈窕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了過來。 晚上很冷,冷到超乎尋常的那種降溫,就像是換了個季節似的,可女人卻依舊穿得性感暴露,肩膀的吊帶隨著步伐向下滑落。她剛剛走到門口,那正在吸煙的保安就像是丟了魂似的,根本無需多說,目光就像牛皮糖似的死死盯在了女人的身上,待到女人勾了勾手朝他露出一抹曖昧笑容時,保安再也堅持不住,輕易地拋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就往那邊去了。 另外一個保安仍舊在呼呼大睡,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 空氣靜默了一小會,直至那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時,另一陣腳步聲才匆匆傳來。悄悄把腦袋探出去的紀夭夭原本已經隨時準備把手中的小彈弓對準那邊,卻在看到來者時動作一頓,回過頭來的神色滿是驚喜。 她朝夏千闌勾了勾手。 然后夏千闌也跟在前面的人換了個位置,在目光剛剛投到來者的身上時有一瞬的失神,下意識地猛然抓住了紀夭夭的胳膊。 是陳錫添。 不,確切來說是他分出來的另一半“復制人”。 按照之前簡妮那邊套出來的話,只要是被相機拍過的人都會復制出一個新的出來,陳錫添當時可也是跟著他們去拍照的。尤其夏千闌之前還親自用傀儡絲挑斷了他的腳筋,哪怕是恢復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好得那么快,唯一的可能就是現在出現的并非是他的本體。 至于無極是怎么想到辦法在整了本體以后再把復制人收到自己陣營的,答案想想大致也很簡單。“陳錫添”在那個女人引開了醒著的門衛以后小心翼翼地從另外一個門衛的身上摸索出了鑰匙,喜色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動作飛快地打開了那扇門。 “出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