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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濺到臉上的鮮血襯得女人的如花笑靨愈發明艷,而此時此刻的樂玉珊在金志彪的眼中卻形如厲鬼。在將那塊小東西丟到地上的一坨軟rou上后,女人卻如離弦之箭般猛地推開門沖出房間,甚至整條走廊都能回蕩著她的哀哀哭聲: “闌姐救我!” 第11章 蠱惑 “闌姐救我!” 穿透走廊的呼喊聲震耳欲聾,走到樓底確認無極位置的夏千闌剛踏到樓梯底下,就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慌忙將其接入懷中。樂玉珊的個子擺在那里,身材管理再好體重也是過百了的,夏千闌只覺得手臂隱隱一麻,站穩以后立馬就給懷里人放了下去。 隆隆驚雷挾裹著狂風驟雨在窗外肆虐,除卻風雨撲打在窗上的簌簌聲響,上面還有什么東西在咀嚼骨rou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膜來。在場除了夏千闌樂玉珊以外其實只剩下了無極和朱秘書,兩人臉色一變,無極飛快地朝上面沖了過去。 “啪!” 隨著一道黑影閃過躍入窗里逃走,一具血淋淋的骨架被迎面丟下,無極險些躲閃不及與它撞上,伸手慌忙擋住,被碎rou與血塊濺了一臉。金志彪的臉被啃得只剩下血rou模糊的半張,厚重的脂肪層混著鮮血溢出,模樣凄厲可怖。被生生撕裂開來的口腔里只余下了半截斷裂的舌頭,一同消失的還有半條腿和重要器官。 骨架骨碌碌滾了半圈在朱秘書的腳邊停下,女人一張俏臉嚇得花容失色,顫巍巍地靠在墻上不敢動彈。然而就是那么大的動靜,也沒有吸引來任何的女仆或是管家,當時說是有事情就找他的恩格管家今天一整天干脆都沒出現。 朱秘書踉蹌著和金志彪的尸體拉開了距離,口中無意識顫抖道:“怎么會……明明已經做過那個……” 在無極一道凌厲眼刀掃過來的剎那,朱秘書及時地閉上了嘴,但近在咫尺的夏千闌卻聽的清清楚楚。于是在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人想起身離開時,夏千闌干脆利落地一步上前扯住她的衣領把人往前一帶,將近一米七的女人就被這么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無論怎么掙扎也逃脫不得。 “有什么做了的事情是沒法說出來聽聽的?”一把餐叉不知何時被夏千闌藏了起來,此時銳利的尖頭恰好就抵在女人的脖頸,涼冰冰的溫度和輕微刺痛感一下子讓人神經緊繃,“怎么,之前那幾個學生失蹤得都很蹊蹺,你是想變成他們當中的下一個?” 從她進入副本開始,就發現無極表現的很奇怪,偽裝成一個老好人來帶人還算正常,但和自身人設相互沖突的行為居然還能一直獲得那些新人的信任。荒漠“死亡”、那幾個學生離奇失蹤,副本剩下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可現在,僅僅也只是第二天而已。 “夏千闌!”無極一雙三角眼向上微微吊起,略顯猙獰的面孔昭示著現在的怒氣,粗長油亮的黑鞭也從他的袖中露出一截。那是無極賴以成名的攻擊型武器黑蛇鞭,在黯淡的光芒下,似是在涌動的黝黑色澤愈發詭譎,“你有話好好說,抓我的人干什么!” 夏千闌怒罵:“裝什么圣母,在坑死荒漠的時候怎么不說這冠冕堂皇的話呢?” 在提到“坑死荒漠”的剎那,夏千闌并未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心安,某種在腦海中一直隱隱掙扎的猜測終于有了雛形。手上力道一松,朱秘書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推了出去跌到無極懷里,夏千闌一腳踢開金老板的骸骨,拽著樂玉珊就上了樓。 任由朱秘書死死抱住自己肩頭低聲抽泣的無極眼睛一瞇,目光陰鷙地看向了地面上殘缺不全的尸體,在確認那上面的全然都是齒痕印記后才罵了句極其難聽的臟話,扶著懷中的女人也一同往樓上走去。 半夜十一點。 窗外雨勢漸歇,清冷銀潤的一彎月高高懸掛在上空,銀輝落滿莊園里初春開起的翠碧枝丫,在微風中瑟瑟舞動。從上層遙遙向下望去,靜謐的莊園一切籠罩在紗霧般的純白中,遠處悠揚的笛音是催眠的小夜曲,如果忽視了越來越明顯的呼吸聲的話,從表面上看來的確是理想的度假地。 夏千闌懶洋洋地靠在窗邊,回眸看向正擦著頭發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樂玉珊。這女人非說頭發太油得洗一洗,此時正在努力用毛巾把濕漉漉的長發擦干。在她抬眸看向夏千闌,正要勾起與以往無異的那抹笑容時,卻冷不丁聽對方問道: “還記得當時的游戲通報里說的故事背景嗎?” 樂玉珊微微一愣:“故事背景?”片刻后赧然,“我記不得了。” 想來她的臺詞功底一直很糟糕,不然也不會在劇組里被NG十七次。剛剛醞釀好的夏千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甚至感覺等從這個副本出去以后,失去自己庇護的樂玉珊進入第二個副本根本活不到第二天晚上: “城市發生大型械斗事件,整個遭遇毀滅。你們是一群流亡的難民,富豪阿里斯先生在郊外世外桃源般的避暑山莊里邀請你們入住。你們感恩于他的保護,但表面寧靜的山莊下實則暗流涌動。 只在夜間出行的生物、地下室內莫名堆砌的尸體發爛發臭,和平外表包裹的毒素在揭開以后會是怎樣的觸目驚心?1234,真假如何猜?1234,倒霉兒快來!” 無視樂玉珊又驚又羨還一副恍然大悟模樣的表情,一字不落把當時背景全部背誦出來的夏千闌瞇著眼睛繼續看向了窗外皎潔的月色。她想,她大致明白了這個背景中蘊含的一點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