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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結局不是你在線閱讀 - 1-3 時過境遷(2)

1-3 時過境遷(2)

    「你想多了。」安宰彥即刻打斷了我的猜想,很輕很輕地回答我:「漸進的改變是必然的,我從來都不會覺得你改變很多……真要說起來的話,應該是你才會覺得我變得很多吧。」

    他這么說著的時候,眼睛笑笑的但卻不至于瞇了起來,就像剛開始紅移的星體,于無形之中隨著宇宙的膨脹而漸行漸遠,而我徒拿著粗淺的望遠鏡,在他殞落之前也未曾看見過一眼。

    其實無論過去了多久,安宰彥很容易就會答應我要求的這一點,似乎從不曾有變動的跡象。

    從前把他家當作我的第二個家、我的避風港;在他不懈地跟家里唱反調的少年時代,我跟他說一次味道很臭、要他戒菸,他也就真的聽了我的話去戒了;之后他到了外縣市讀大學、大學畢業后又去其他縣市實習,我要他多回來幾次,他也都盡可能每一週都讓我有機會見到他。

    就連升上高中以后,我會被編排到他的班級里,也一樣是刻意所為。

    在我提出這一個要求的時候,他難得拒絕了我一次。但我終究還是以過去的理由說服了他:我告訴他,如果這樣子的話,他肯定有更多機會能及時阻止,我因為跟國中骨折時一樣的理由受傷——都這么說了,他哪里還有反對的理由呢?權衡后還是答應了下來,我于是從原先的七班調動到現在的六班。

    并且似乎也因為我的緣故,有人在開學前不久也被臨時通知換班級了,理由是非常萬用的「學校作業錯誤」。

    但細數起來,上面那些所改變他的程度,通通都遠不及他考學測那一陣子所發生的變化。那才是讓他真正變成現在這模樣的轉捩點。

    那時候是他考學測的前一天晚上,我拉著他帶我去巷尾的小店,買這個寒假的第一批糖。跟他說,屯在家里我mama會罵,那么可以放哥哥你家那里嗎?

    不同于在那半年多前我初見他時的一頭高調紅發,那時候的安宰彥頭發是棕色的,配上他的瞳色剛剛好;以前跟哥哥走在一起的時候會聞到很臭的菸草味,可是在我和他提過沒多久以后,我就再也沒在他身上聞過那種味道了。

    棕色頭發、才剛把菸戒掉的壞哥哥對我點了點頭說好,而我一想到寒假時就可以假借去他家拿糖果的名義,拿著書本逃離那個讓我備感壓迫的家,心里就覺得特別滿足。

    后來,我們走到了沒有路燈的地方,國小五六年級的女生有部分已經有發育的跡象,我就是其一。

    也許對面走來的人只是單純調侃我的路人混混,或者在那之前早和安宰彥結下過樑子,對方話落下的下一秒,安宰彥頭上的棒球帽就壓到了我頭上。

    帽舌和亂糟糟的頭發全然遮住了我的視線。我剛買的糖果也都掉滿地了,我也不敢將他的帽子貿然拿開蹲下去撿,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忽然對我這樣子做的原因是什么。

    后來,替我抱了那些糖果滿懷的人,還是臉頰上突然多了道擦傷的安宰彥。

    他將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遞到了我面前,外包裝的顏色和他臉上那道傷口一樣,是懾人心魄的紅。

    班上的女生在那時候已經因為很多男生喜歡我,而對我起了忌妒心。

    我對這兩個字象徵的意涵還懵懵懂懂,但我那時候就想,這哥哥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隔天,我敲了安宰彥家的門鈴。回應的人有點慢,我覺得無聊,就拔了朵他家門上淡紫色的鄧伯花。

    等到我抬頭,才發現過來替我開門的人并不是安宰彥,而是他家里頭排行第三的二姐安筑寧。雖然是他三個兄姐里頭最小的,但年紀也比他大了十來歲。

    如果說安宰彥的年紀恰好還能說是我哥哥,壞哥哥,說叔叔舅舅什么的都還顯得他老了;那么他姐剛好就是我能叫mama的那一輩,而且,雖然說起來有點不自在,但她對我的態度也比我生母對我親切多了。

    也正是安筑寧和我說,我才知道對我而言的寒假第一天,是安宰彥升學考的日子。

    結果,兩天后他考完,那天晚上被他打的人的身分也傳開來了,竟然是其他學校射箭隊的菁英,有國手資格的那種,比他先前打傷的田徑隊主將還要更上好幾個層級。

    由于安宰彥的身分也算特殊,這件事差點鬧上了新聞,后來還是他父親壓了下來,也總算答應了安宰彥他不想接下任何家里企業職務的要求。

    而也正是那一陣子,安家的義海從我爸那里挖來了一個開國元老,頂下其中一個副總的職位。我后來推測那位置本來是要留給安宰彥的。

    要說他在那個家里的地位,是從那一刻起就開始變得尷尬嗎?但其實也不是,他說自從他爸發現他比他大哥還更適合繼承家主位置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身分就足夠尷尬了。

    我在邵家是不被受期望的出生,而他是怎么都沒有料到的,意外多出來的孩子。在他父親轉而對他偏心開始,他最大的哥哥也已經出社會了,埋首努力了那么多年,所有的成果卻都被小自己好幾歲的弟弟收穫了。無論是誰,都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心里的落差感都大得難以忽略。

    我和他各自以不同的方式擺脫出身家庭給自己的壓迫感,可是當時我的無知與驕縱卻把我的弟弟犧牲掉了,而好幾年過去以后,安宰彥的代價是什么?

    當時的我根本沒猜想到他忽然跟對方槓起來的緣由,只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就讓一個好端端的國手好一段時間都無法再比賽,在之后的運動生涯也會不斷被舊傷折磨。

    我越想越覺得不解,越想越覺得氣憤,這哥哥怎么能那么糟糕那么壞啊。可是后來卻又想到,這哥哥那么聽我的話,如果我跟他說一聲,他會不會就不會再這樣子做了?

    我那時候氣得在他家門口前蹲著,就為了等他回來。而在他走到我面前的第一瞬,用手里剛折下的花瓣丟了他滿臉,之中還混著五顏六色的糖果紙。

    連處罰都甜甜香香的。我依照原先擬定好的說詞,鼓著腮幫子、甚至因為對「受害者」沒有必要的同情心,眼眶還泛起了淚,以這樣子幼稚到透頂的模樣,向他說別再那樣子做了。

    可是就算是對著那樣子愚蠢的我,那時候的安宰彥也依舊是沒有任何停頓地,當下就跟我說:好。聽你的。

    其實別說他周圍的其他人了,就連那時候的我,都以為這只是他一次敷衍的安慰,說說就過了,他肯定還會是那副德性的,怎么樣都不會改變,就算改變了也撐不久。

    可是哪里想得到,六年以后,時過境遷,安宰彥從師大畢業、實習完再次以另外一個身分回到了校園,并且就連我都變成了高中生的現在,他當時對我的允諾,也從來不曾違背過。

    所以儘管他從來沒有親口說過他愛我,我也從來無法讓自己懷疑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