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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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摁下了擴音鍵,將手機貼在耳邊,內心冰冷,說起話卻是比起平時溫柔了許多:「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喔喔,沒事的,那我掛了?」對面的聲音像是絲絲入扣的棉花糖,都說聲如其人,能發出這樣聲音的女孩,肯定又甜又軟吧。 我瞬間有些沒來由的低落,禮貌應道:「嗯,不好意思。」 「嘟嘟嘟——」 原先鬧騰的兩人早就在我接起電話的那刻很識相的噤了聲,我掃了眼二十分鐘前發給蕭語海的訊息,一條一條收回。 隨后,我拿下了努力同仔仔爭取到的無框眼鏡,伸手拉掉了發圈,將他們都收進了包里后,掏出一瓶香水,噴在了手腕和頸側,漫出了玫瑰的香氣。 「仔仔,你可以幫我拍張照嗎?」 「當然。」她從手包里掏出了相機,我看著鏡頭,手指隨心一動,喀嚓了一下,仔仔滿眼興奮,「你看這張可以嗎?」 照片里的那人側著臉看向窗外,白皙的面龐與月光呼應,纖細的指挨在了唇邊,渾然天成的魅。 我點點頭,示意她傳給了我,打開了社群帳號發了公開,配字:許久不見。 心頭的躁被這番舉動壓了下去,恰巧,車到了。 侍者禮貌上前打開了車門,車邊隱隱露出一個黑色的影子。仔仔看到車邊的人似乎臉色一變,但她馬上掛回輕淺的笑,手放入了那人的掌心,盈盈走入廳內。 等等,什么情況? 「你要跟我走嗎?」卓祈恩伸出了手,躬身做出邀請的姿勢,「別看了,這種派對怎么可能沒有約定俗成的入場儀式。」 我將手置于他的掌上,借力喬了個優雅的姿勢起身后自然地放開又勾上了他的手臂,期間,卓祈恩因為被我暗中掐了一下,手紅了一塊。 他靠上了我耳畔,「林河,你不能因為我沒告訴你蕭語海來了而伺機報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他威脅也是純屬無奈。」 我愣了一會,想著自己不過是心情不好掐了他一下,他居然以德報怨,把蕭語海抖了出來。 估計卓祈恩說出來后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繼續嚷嚷:「這傢伙也是沒義氣,分開了才告訴我自己會來,大概是怕你發現,你兩有情況啊?不過,好像也不太可能,如果有的話,他媽怎么可能逼他來。」 走進廳內,我一眼就捕捉到了一抹寶藍色身影,他有些震驚,一步步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卓祈恩沒聽到我的反饋,怨念滿滿,「林河,你好歹也敷衍回一句。」 我眼看模糊的影子變得清晰,冷靜分析道:「我覺得,你要完了。」 「啊?」他抬眼,我順勢松開了卓祈恩的手,他踉蹌地退后了半步,有些結巴:「蕭、蕭——」 「嗯。」蕭語海顯然有些不耐,他走過來后,視線沒有停留在卓祈恩身上一秒,冷冷應了一聲后,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拿在了手上,禮貌地問我:「不冷嗎?」 「還好。」那股躁意莫名又升騰了起來,熱得我不適。 蕭語海終于看向了卓祈恩,「裙子是你幫林河準備的?」背后的語意明顯讓卓祈恩驚出了一聲冷汗,他的臉色泛白,有些沒眼看。恰巧,我也并不打算繼續看下去。 酒店的大堂被佈置的很好,兩排白色的餐桌上面滿佈著食物,各個色香味俱全,勾引著食客的到訪。 我沒有多少食欲,于是拿起一杯粉色氣泡飲晃到了角落。 「林河。」 來人令我意外,竟是藍銘阡。 也是,他跟卓祈恩同校,握有邀請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儘管出乎意料,但也僅此而已,我并不打算加以理會。 不過,我不說話,不代表他就不想說話。「你今天很漂亮。」 對于一句讚美,從小到大的家教讓我反射性就想回應,于是我將玻璃杯放至嘴邊啜飲,壓下那股衝動,用不言不語表明我此刻的立場。 「林河!」略微活潑的聲音劃破了寧靜,孫悅芹蹦蹦跳跳的到了我身邊將我一把拉起,「你怎么這么久都沒回我訊息,都不想我嗎?」 孫悅芹也是我在特殊班的朋友之一,雖然了解到這個活動時,我就有預設可能隨處都是熟人的心理準備,不過真正遇到還是蠻嚇人的。 她似乎此時才發現藍銘阡的存在,連忙打了聲招呼:「嗨!抱歉我剛剛太興奮了,就沒看見你。」 「沒關係。」 我在心里盤算過后,果斷將孫悅芹拉到另一邊坐下,笑笑地說:「我倆單獨敘敘舊唄。」 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從哪來就滾回哪去。 藍銘阡如我所愿的離開了,也是,他從來在他人面前是沉默寡言的形象,找我談也不可能是現在。 于是我的心情好了起來,看孫悅芹也越發順眼。女孩愣住過后也是一陣開心,「你不知道,佟丹寧在群組發了你會來的消息后,前三的全部都報名來了。大家都在賭說誰會先找到你,沒想到哇,果然我還是跟你有緣分。」 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也算是當時我比較好的朋友,我們之間,總有追星的話題能聊,由于喜歡的人不約而同的重復,更讓我們之間的隔閡近乎于無。 「是嗎?我都不曉得我的人氣這么高。」其實我對特殊班的同學們情感還是有些復雜的,嚴格來說,是愧疚。出于自卑的心理,自從國中畢業后,我幾乎沒有和他們之中的任何人聯絡,作為一個曾被寄與厚望每年組織同學會的班長,我連謝師宴都沒有出席。 「你不會不信我吧?」孫悅芹瞪大了眼,「當初你退群你都不曉得有多轟動,大家都在想方設法問佟丹寧你的消息。」 「你們居然躲在這里!」在我們談天之際,一個臉上有雀斑的男孩找了過來,張嘴就跟孫悅芹斗了起來。 「錢錫?」我不確定的喊了聲,得到肯定的點頭后,我兀自感嘆:「你現在長的比我還高了吧。」怪不得說男生真正的發育期在高中呢,以前那個可愛的少年正太消失無蹤,目測身高都有一百七了。 錢錫被我叫了一聲過后便住了嘴,雙眼通紅,「林姐,你這個動物管理員上高中就忘記我了嗎?」 動物管理員五個字一出來,我的嘴角就有些崩不住了,哎,怪當初特殊班班導,班長就班長,沒事取個動物管理員出來做甚? 見他眼淚都要滴下來,我連忙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撫。「沒呢,沒忘啊,不然怎么名字都能說對?」 這句話顯然很有效,錢錫泯住了唇,同時也止住了哭的勢頭,微微哽咽:「你今天穿吊帶了,我才一時間沒認出來,讓孫悅芹捷足先登。」 說實話,我對于他們這種奇怪的勝負欲完全不敢茍同,都多大的人了,真的是。 又一群人過來了,完全讓我想茍在角落的愿望破滅,我放棄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頂多就是當作同學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越來越多人被我們這里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我才暗暗有些后悔。 實在是太熱鬧了,大伙兒自在的社交了起來,我也被迫向許多陌生人談話交流。 慶幸的是,我遇到的,暫時都是好聊的人。 廣播聲響起,我的第六感也跳著不安,果然——「大會報告,大會報告,十分鐘后開啟跳舞環節,沒找到舞伴的人必須圍圈圈跳第一支舞喔。」 面前的他聽到后,笑了一下,「你有找到舞伴嗎?」 我正躊躇著要不要答應時,肩膀一重,一件外套披到了我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香氣鋪天蓋地而來。 在我錯愕之際,熟悉的聲音噴灑在了耳邊:「抱歉,我預定了她舞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