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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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你這幾天很忙?」 「嚴重暴躁.jpg」 「?」 這幾天以來,段考成績經過確認后正式塵埃落定,我取得了校排第一名、班排第一名及各單科排行第一的大滿貫,因此,我備受老師們的關注,在視線的掃描下,上課時間越發緊繃。這幾天的例行公事單是課業方面,替群組的人解題和系統菌頒布的學習任務就佔掉了我四五個小時。臨近期中,我加的社團也開始有了一些活動,種種都令我感到疲憊不堪,累得一沾床五秒鐘就能睡。 一開始,我想著這樣的生活過了四天便能有週末喘息片刻,沒想到了星期五晚上,我整個人都開始有些不對勁。 「咕嚕咕嚕。」胃飢餓得發起了抗議,我愣了一會兒,回憶以后才發現自己還沒吃晚餐,今天中午為了開會就吃了片吐司,怪不得會餓。 站上體重計,腦里還在轉著待辦事項,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短短一週掉了兩公斤,默默地把飲食控制重新排入手帳內。 這幾天恰逢系統菌維修中,事情往失控的邊緣開也沒人能管束我,導致眼下的黑眼圈都重了幾分。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又埋頭苦干了起來,再抬頭,望著墻上的掛鐘指著十一點五十五分,尋思我忙了半天,待辦事項還有一半,我驀然哭了。 起初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直到淚一滴一滴洇濕了紙,才慌忙拿著紙巾擦拭。 委屈、難受——我不自覺沉浸在負面情緒的海洋中,幾進淹沒,恰在此時,蕭語海的訊息應聲而來。 他人的問號也就罷了,但面對蕭語海,我虛弱的發了一條語音:「我沒力氣打字了。」 莫名有一個電話,我看都沒看來電的人,反射動作就接了?!肝?。」 「是我?!故煜さ纳ひ敉高^擴音傳播開來,情緒順理成章地被中斷了,剛哭過嗓音有些啞的我打趣道:「你不是說你討厭打電話嗎?」 「嗯?!菇又f:「可是我聽到你哭了。」 短短的一句話,我卻聽到了其中的掙扎與釋然,掙扎可以理解,但是釋然是為了什么? 然而,我也不想去探究他的情緒,只是順著說:「啊,我就發個語音也能知道?」 蕭語海回避了這個問題,「過十二點了,今天是農歷的三月十四。」 「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 「也許是的,你能開視訊鏡頭嗎?」 「蕭語海,」我難得的直呼全名,電話對面明顯呼吸聲停滯了,「我他媽剛剛哭過。」 言下之意就是:你做個人吧。 「真的不能開嗎?」本來清冷的嗓音染上幾分哀求,擾亂了我的心弦。 我鼻音濃重的警告著,「我開,但你最好是有重要到一定要當面說的事?!?/br> 蕭語海一開鏡頭,我的第六感隱約發生了點作用,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這個人怪怪的。 他清了清喉嚨:「先說最重要的事吧,我喜歡你?!?/br> 嗯。 嗯? 什么鬼? 他剛才說了什么? 「國中的時候,開學我沒有主動去找任何人,是你主動找了我,讓我融入了大家。你很尊重我,就算我才說了一次,你也會立刻記住。當然,這也應生出你很記仇,不過沒關係,我喜歡你。我發現我喜歡你是在你穿著銘阡的外套時,我很嫉妒,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佔有慾,甚至因此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我知道我很卑劣,但我真的抑制不住。今年見面之后,那分心動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加熱烈,我就知道我還是很喜歡你?!?/br> 「雖然我很討厭異地戀,但如果是你的話,我想試試看?!顾麧M臉真誠,「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我現在就是,有點想罵臟話表達我的激動。 「不是,為什么偏偏是今天啊?!?/br> 「你很難過,我想以不一樣的身份安慰你。」句句誠懇,「有些話朋友不能說,但男朋友可以。」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歡你呢?」 「感覺?!?/br> 我跳出了他的主導節奏,劍走偏鋒,「我現在腦袋不清楚,你這算不算趁虛而入啊?」 「目的達到了就好。」好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換作平時我會欣賞,同時同情因此倒霉的人,偏偏今天我就是那倒霉蛋,只??諝饽軗嵛课伊?。 「蕭語海,我沒談過戀愛?!刮蚁乱庾R縮起了腳,將頭放在膝上,「談戀愛該是怎么樣的呢?」 對面那人無奈地笑了笑,「互相喜歡的人以情侶方式相處,通常前面會有一段曖昧期——」然后我就睡著了。 還是不省人事忘記前塵的那種。 隔天起床,摸著燒到不行的手機我下意識瞥了眼通話時間,好傢伙,八個多小時,多少有點毛病吧。 我慢吞吞地收拾和打理,把要做的事情做完,撥給了仔仔。 「嗯對,他講到一半我就睡著了?!?/br> 「睡、著、了?睡醒后還把喜歡后面的全忘了?」仔仔激動得不行,「我興致正高昂的時候你給我說結束了就這?」 她的語氣令我有些忍俊不禁,「我知道這在小說里算爛尾,但沒辦法,人生就是比較真實嘛?!?/br> 「你管這叫真實你讓人家怎么想?他跟你八字不合老天都在阻攔唄?!?/br> 「不至于吧,而且是他偏偏要在我那個時候告白的,明知道我累得不行?!刮胰粲兴茻o的抱怨了起來。 仔仔的呼吸聲從重趨于緩和,「那其實從另一方面來看,他的舉措也很有效嘛,過度的驚嚇就會導致極度的困倦,說不定他只是想透過一些極端的方式安慰你呢?!?/br> 「但我記得他告白后有一段話,感覺不像。」 「這種事需要什么感覺啊姐妹,」電話那頭的仔仔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問本人??!」 我嚴重懷疑,要是我們能面對面,我應該已經被他抓著肩膀搖暈了。 「好尷尬,而且電話八個小時,你那個推測不合理吧。」 「你喜歡他啊姐妹?」仔仔的語氣有些復雜。 「如果以朋友而言,我非常喜歡他,他是很好的聽眾,很瞭解我。」說完,不等仔仔高舉「我家的白菜又被豬拱了」的大旗,我立馬補充了一句:「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愛情的喜歡?。 ?/br> 「而且,」我彷彿有了無限的底氣,「我怎么知道他對我的就是愛情的喜歡呢,不是雙向奔赴那就沒有意義?!?/br> 「有意義啊,」仔仔打斷了我,「姐妹,你別跟我說什么不敢主動,別人會相信你有情感創傷可我不會相信的。」 「我還得再想想。」做出了這個結論后,我們便改聊了別的話題,我的心情也明朗了許多。 「姐妹,但你的事情應該不比我少,學生會和社團怎么平衡的呀?」 更新歸來的系統菌開始委屈巴巴地賣慘:「宿主,您有這個困擾可以問系統菌的,問別人會讓菌覺得自己很沒用?!?/br> 「你安靜,姐妹間的聊天你不懂?!?/br> 「我確實不懂——」不等他說完,我又把他屏蔽了。 仔仔侃侃而談:「......沒有平衡啊,社團學業睡覺三只能選二呢。」 「也是,我貪心了。」 跟姐妹聊的盡興過后,掛了電話,天晴了雨停了,我感覺我又行了。 外頭的烈日此時落在我眼中溫暖和煦,世界像是套了一層柔光濾鏡,美好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