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來訪
艷陽高照,又是一整天的好天氣。 呂曉儀把店內外整理了一下,擺好花架,也為自己沖好一杯茶,愜意的坐在椅子上休息,細細的品茶。想起前一晚與歐堯浚的親密,嘴角不自覺上揚,伸手往自己的頸項撫去。太投入自己的思考中,以致于門口站了兩個人都沒發覺。 「不好意思!」一個男聲響起。 呂曉儀才回過神,是兩位西裝筆挺的人,一位年齡約40歲上下,看起來彬彬有禮,一位看起來7-80歲上下,目光凌厲的掃視店內。 呂曉儀親切的問候:「您們好,買花嗎?」 中年西裝男禮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敝姓陳,這位是我們a集團董事長歐老先生。」 呂曉儀怔了怔,這才會意過來,稍微整理了自己的儀容,緊張的說:「堯浚的爺爺…您好。」 歐老先生冷漠的應了一聲,緩緩的走進店內,陳助理隨意的拉一張店內的椅子,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塵,請歐老先生坐下。歐老先生坐下后,許久都沒說話,外面大太陽,店內的氣氛卻比冷凍庫還冷,呂曉儀尷尬的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看著歐老先生,跟歐堯浚的確有幾分神似,但可能德高望重,氣場更為強大冷冽許多。 歐老先生給了陳助理一個眼神,陳助理帶著官方式微笑開始說話:「您是呂曉儀小姐吧?」 呂曉儀小心的點點頭:「是的,你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陳助理微笑的打斷她的話:「歐少的交友情況,我們歐老先生自然是要把關的。」說把關好聽,另一個意思就是調查過了。 呂曉儀這時才發現,由于剛剛太過于驚訝,以致于忘了給他們倒杯水。為了逃避難挨的氣氛,為了緩和自己的呼吸,她轉身往店內走:「我給你們倒杯茶。」 呂曉儀轉身要去倒茶時,陳助理立刻出聲制止了:「呂小姐,不用麻煩了,我們說兩句話就走。」 「不麻煩,不麻煩…」 「說不用就不用!」歐老先生沙啞冷漠的聲音響起,讓呂曉儀愣在原地。 陳助理繼續說著:「呂小姐跟我們歐少是好朋友,那自然是知道歐少以后要掌管a集團的吧?」 呂曉儀點點頭:「嗯!是的,我知道。」 陳助理瞇著眼睛,笑的更假意:「呂小姐一定常看報章媒體報導,政商名流的婚姻,都是門當戶對,某某集團嫁娶某某集團的人,應該很少聽過不是這樣的情況吧?」 呂曉儀皺起眉頭,心里浮起不祥的預感:「是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陳助理毫無禮貌地打斷了她:「就算是娶了藝人,也是悲劇收場居多,更不要說娶一般人家了,對吧。」 呂曉儀聽了心里不大舒服,不想被他拐彎抹角的言論牽著走,因此脾氣也有點上來了,開門見山對陳助理說:「這位先生,你有話直說,你這樣拐彎抹角的表達,抱歉,我不聰明,我聽不懂。」 陳助理危險的瞇起眼睛,笑容自然了些:「呂小姐真是直爽人,那我就直說了。」他從西裝內袋抽出一個信封,雙手奉上給呂曉儀。 呂曉儀接過信封,但沒有打開。「這是什么?」 陳助理的笑容沒有改變:「這是歐老先生的一點心意,補償你這段時間與歐少的青春損失費。」 呂曉儀頓時有被侮辱的感覺。「什么意思?」 陳助理帶著溫暖的笑容說出冷漠的話:「意思是,請你離開歐少。我們歐少,要娶的對象,家世一定要能與我們a集團匹配的,一般家庭的子女,是駕馭不了歐太太這個位置的。也,不,配。」 呂曉儀呆愣的站在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拿著信封的手顫抖著。她沒想到,長到這么大,居然會讓她聽到這么侮辱人的話!她要將信封歸還:「這你們拿回去…」 歐老先生冷哼一聲,站起身往店外緩緩走去。陳助理沒有伸手接過信封,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又多說了幾句:「呂小姐,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您好好想清楚了。」說完陳助理就追上歐老先生的腳步攙扶他離去。 對話前后不到十分鐘,呂曉儀卻已經全身顫抖,心跳不已。過了一會才打開信封,里面裝的是一張支票。要她與歐堯浚分手的支票。呂曉儀一直到下午情緒才比較平復,打了通電話給如萍,大致講了一下事發經過,讓林如萍過來陪她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