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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尹燃也極為冷靜,他點點頭,沒事,肯定隊長最重要。能打就打,不能打咱就回去,讓他好好養(yǎng)病。 我也沒問題,張俊賢說,希望隊長沒事,心理問題還是比較嚴重的。 到了鄺夏,他抬頭看看幾名隊友,眼里滿是愧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隊長也不會病倒,真的很抱歉。 你又不是故意的,尹燃說,我們是一個team,我們是好兄弟,我覺得我們應該有一起承擔一切后果的勇氣。 這句話把鄺夏感動得稀里嘩啦的,但他心里的愧疚并沒有減輕。 大家一起焦灼地等待著。 到了四點鐘,官方渠道和各賽區(qū)的直播間都開了,都在進行賽事預熱,嘉賓們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兩隊的晉級形勢。 BCA賽區(qū)那邊的官方團隊已經(jīng)接到了相關(guān)消息,導播和解說也接到消息了,大家都很擔心,但表面上還得裝作無事發(fā)生一樣,喜笑顏開地給YSG加油。 如果YSG真的退賽,圈內(nèi)勢必會爆炸。以防萬一,導播提前準備了相關(guān)的措辭,到時候讓解說好好安撫蹲守在直播間的觀眾們。 但大家都希望這份稿子用不上。 四點十分的時候,YSG的休息室一片安靜。鄺夏一直攥著自己手機,盼著能有個好消息,但一直沒等到。他聽到旁邊的白京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是在內(nèi)心勸自己接受現(xiàn)實。 他猜測白京還在想一些安慰大家的話,鄺夏也同樣在想,他知道都打到半決賽了,突然退賽,大家多多少少肯定會不甘心。 16:15。 鄺夏突然站了起來。 我去下衛(wèi)生間。 他離開休息室,加快腳步,往場館外面跑。 此時此刻,他想陪在凌沨身邊。 他不該坐在這里,他該去陪著他,他剛剛就不應該走!! 鄺夏剛出去就看到有個戴著YSG應援發(fā)箍的外國粉絲從自己的黑色機車上下來。 他跑過去,急道:兄弟,車借我用下! 說著他直接搶了人家的車,跨了上去,又快速扯下自己胸前的選手證,扔給對方。 那人看了一眼他的選手證,馬上把車鑰匙扔給了他。 謝了!鄺夏揚長而去,朝著酒店的方向疾馳。 他用了幾分鐘時間沖回酒店,跑到二樓,一把將門打開。 凌沨剛起來,他臉色很差,看起來非常虛弱。蒙姍站在他旁邊,朝鄺夏說:你怎么回來了?我們正要 她話還沒說完,鄺夏直接闖進來,抱住了凌沨。 凌沨也抬手抱住了他,單手扣著他的后腦勺,輕輕揉他的腦袋。 蒙姍看看他倆,馬上說:我先去叫車,你們趕緊下來。 她快速離開,幫忙關(guān)上了門。 房間里,兩個人靜靜相擁了片刻。鄺夏很快放開對方,問:你還OK嗎?能去不? 凌沨輕輕點頭。 那走吧。鄺夏拉著他的手腕,往外走。 剛走出一步,凌沨卻反握住了他的手,拽了他一下,輕輕喊了一聲:Crazy。 鄺夏一愣,馬上扭頭。 是你嗎?凌沨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因為生病而微微泛紅,看起來像是流過淚。 鄺夏的心被狠狠刺痛。 我他喉頭滾動,下意識地搖頭,不我我是 凌沨拿出手機,點了一下。 隨后鄺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抓中抓中Force過來打團!AD沒閃小福保我,保我保我保保保咚咚定他!阿陽 鄺夏腦子里嗡的一聲,他甚至沒有勇氣聽完,立刻伸手去搶奪對方的手機! 凌沨抬手閃躲,但他沒什么力氣,手機脫手而飛,掉在了床上。 那錄音還在播放著。 鄺夏聽到了凌沨的聲音。 隊長,他們可能在打紅。 隨后又是自己那有些掙扎的聲音。 沒有他們在上路草叢,我們?nèi)ッ胄↓?/br> 鄺夏面色全無,手足無措,他感覺自己快要昏厥了:我我不知道 凌沨撿起自己的手機,關(guān)掉了錄音,而后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 你別害怕,你不用害怕你可以信任我的。他竟然是先想著安慰他,隨后小聲地問,你告訴我,是嗎? 聽得出來他很緊張。 鄺夏看著他,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要怎么說。 他的心怦怦狂跳,感覺自己要死了。 凌沨靠近一步,雙手握住他的肩膀,讓他停止顫抖:你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不方便說? 鄺夏張了張嘴,氣息一片慌亂:我我不知道怎么說。我不知道 你現(xiàn)在要是不想說,或者不能說,那就不說,沒關(guān)系,沒事的。凌沨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你悄悄地,暗示我一下可以嗎?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