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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京忽然語塞,我我沒那個意思,哥。 凌沨緩緩道:盡管我也很惋惜Crazy的離世,很懷念他,但不管是認為我們現在的隊友Kuang是Crazy重生,還是Crazy整容歸來代替他活著,都意味著判處了我們AD死刑,殺死他本身,否定了他的夢想和追求,否定了他這么久的努力和堅持,也否定了他存在的意義。他看到那些帖子也會難過的沒有職業選手喜歡被人當做其他人。所以作為隊友,我們不能像網上那些人那樣隨意揣測他,否定他。你能理解我說的意思嗎? 白京稍稍沉默片刻,認真揣摩隊長說的,還真是他從未想過的角度 想明白之后他才點頭:理解了。那樣胡亂猜想確實不好,他本身輿論就不好,壓力也大,看到那些的確會不好受隊長不愧是隊長,太暖了!!我得向你學習。你放心,我以后絕對不在他面前提! 結束通話后,凌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后將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 當前網頁正是那個帖子。 他滑動鼠標,將20多頁的評論全部看完,然后登陸自己的論壇賬號,點了舉報。 次日上午,鄺夏收到了紅包被退回的消息,這才發現凌沨沒有收他的車費。 他又發了一遍,提醒對方收錢。 凌沨說:【就當是我給你的壓歲錢。】 鄺夏看出來了,這家伙一開始就沒打算收錢!怪自己太天真,還真以為他會收。 他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本來他打算好好玩兩天,但出去逛了沒多久就覺得沒意思,于是又回到酒店,啟動游戲,開始打排位。 酒店的網不太好,鄺夏的上分之路也磕磕絆絆。他連續四把排到了自己的前隊友,VK的那個海膽頭聶君昊,這家伙把把死十多次,讓他負重前行。 關鍵聶君昊自己死那么多次,還頻頻問下路在干嘛?鄺夏簡直氣死了! 他忍不住在左下角打字問:你到底是真的菜還是故意送? 聶君昊回:污蔑我,損害我的名譽,等著收律師函吧。 鄺夏氣笑了:趕緊發!你爹等著!不發是狗! 粉絲們在ob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局,紛紛幫鄺夏祈禱不要再遇到海膽頭了。聶君昊的律師函警告淪為了電競圈的笑話,發展成了梗,后續幾天很多玩家在排位打得不好被罵的時候都進行律師函警告。但聶君昊本人鬧過的笑話不計其數,根本不在意,還為自己又造了一個梗而沾沾自喜。 可能是粉絲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鄺夏沒有再排到這顆海膽頭,總算是消停了。 兩天后,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正式放假,確認消息后鄺夏便高高興興回去上分。 晚上十一點,他回到了基地,保安看到他回來了,十分驚訝,連忙問他什么情況。 鄺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煙,告訴他們自己偷偷回來上分,讓他們別讓他的隊友知道。 保安見他有自己的安排,也不好多說什么,讓他注意保暖,別生病了。 鄺夏謝過他們,回到公寓放了東西就去訓練室開始打排位。 平日里訓練室都是熱熱鬧鬧的,第一次這么安靜,他還真有點不習慣。打完一局他去便利店買了桶泡面回來,然后發現凌沨上線了,在游戲里給他留了言,問他吃飯沒。 鄺夏點開直播間,看到對方在家直播,lucky在他桌上走來走去,尾巴不斷掃過他帥氣的臉。 凌沨壓下貓咪的尾巴,低聲說:別鬧。 鄺夏回復:【吃了。】 yabazhongdan:【大亂斗?】 pinkboy:【go!】 凌沨發來邀請,鄺夏秒點接受。他把手機放在支架上,看對方直播。 彈幕滿屏的連麥連麥!! 凌沨轉到微信上問:【方便連麥嗎?】 鄺夏:【可。】 對方發來邀請,鄺夏很快接受了,他對凌沨直播間的觀眾說了句晚上好,大家也紛紛和他打招呼。 隊里就凌沨一個人開播了,粉絲全擠在他的直播間。鄺夏靈機一動,給對方刷了幾個禮物,把車費和零食的錢都還了。 凌沨扶了一下耳麥,低沉的嗓音念道:謝謝pinkboy送的火箭。祝老板新年快樂。 鄺夏看到有人催他開播,他裝作不知道。 凌沨幫著傳話:粉絲讓你開播。 鄺夏說:沒洗頭,鴿了。 進入游戲后,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明明是很好笑的局,他倆卻啞巴似的,全程無交流。 彈幕看懵了。 【為什么連麥了卻不說話?】 【怎么不交流?是不是有矛盾啊?】 【前面的別亂說,有矛盾能連麥?】 鄺夏眼角余光瞥到了這幾條,心知被傳隊內不和是非常不好的,于是想說點什么,破除謠言。但是他清了清嗓子,又不知道聊什么,最終還是一個字沒說。 打完一把,凌沨說:有點事,今天就播到這里吧。然后就匆匆下播了。 鄺夏繼續打排位,他看到凌沨已經離線了,沒再繼續玩游戲。 于是他戴上耳機,專注對局。 在鄺夏打游戲的時候,YSG隊超里在熱議他和凌沨連麥不說話的事,有人胡亂猜測,擔心隊內出問題。也有理智粉表示兩個人可能剛回家,比較累,所以不愿意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