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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淮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衣服,還帶著哭音:你脫的,你拿給我。 我沒脫,我回房間時你就已經這樣了!葉修忱撈起衣服想丟給他,發現是碎的,語氣竟透出幾分無力:不是我撕的。 沈星淮當然知道不是他撕的,自己會出現這里不是葉修忱干的,幕后害自己的另有其人,目的不言而喻,那人想一石二鳥。 既讓原身顏面掃地,又借他的手擺葉修忱一道。 衣服一定也是送他來這里的人撕的,可能是怕他中途醒來逃走,所以把衣服都毀了。 沈星淮心里知道,嘴上卻不說:那我只能這么光著和你說話了,反正昨晚你都碰過見過了。說著就要撩被子起身。 葉修忱一把將人摁住,咬牙道:等著!我給你拿浴袍。 很快,一件浴袍丟在他身上。 沈星淮穿好從被窩里出來,委委屈屈地坐在床邊:你要對我負責。 葉修忱不說話,只冷幽幽地盯著他,要在他身上看出個窟窿來。 被瘋批這樣盯著看,沈星淮心里毛毛的,猜不準瘋批的腦回路,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隨著二人的沉默,氣氛屋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手機振動的聲音打破了僵局,葉修忱接起電話。 他離得遠,沈星淮聽不清電話那邊說了什么,葉修忱的臉色幽深難測,最后說了句:讓他們上來。便掛斷了電話。 再看向沈星淮時,他臉上的陰云散去大半,多了幾分嘲弄:你剛剛的一番表演就是為了拖住我? 沈星淮腦子里飛快回憶關于這段的內容,可是夢里的片段太過雜亂,他一時想不起下邊的內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聲地反駁了一句:我沒有。 他的小聲,在葉修忱看來就是陰謀被拆穿后的心虛。 很快,門口傳來雜亂的敲門聲,聽動靜,來的人還真不少。 葉修忱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讓我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長腿闊步走出臥室,利落地將客廳的門拉開。 沈星淮緊忙理好浴袍跟出去,剛一抬頭,就被相機的閃光燈照得睜不開眼。 一大群記者□□短炮地正對著他們。 沈星淮想起來了!可能是自己剛剛OOC的原因,這段和原劇情有些出入。 原劇情是原身醒來聽到葉修忱的話信以為真,被氣的崩潰失控,直接報.警告葉修忱性.侵。 警.察趕來帶他和葉修忱回去做筆錄時,在酒店門口遇到了記者。 當時原身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只想把葉修忱對自己做的齷齪事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多么惡劣的人渣,當著記者的面,把心里以為的真相全都說了出來。 他這么做帶了很壞的后果,葉修忱唯一敬重的祖父,在得知消息的當天突發心梗離世,葉修忱很快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反告原身誹謗將其送進了監獄。 原身出獄后,葉修忱也沒有放過他,還把祖父離世的仇歸也加到他的身上,數仇并集,將原身折磨得生不如死。 回憶完原劇情,沈星淮默默捏了把冷汗,這些記者顯然受人指使,有備而來,在酒店門口沒有等到他,就追到房間來了。 更頭疼的是葉修忱默認這些記者是自己叫來的,擺在面前的又是一道送命題 第2章 我愛他 擠在最前面的記者開口就送給沈星淮一個大禮:沈先生,你叫我們來,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們嗎? 沈星淮還沒想好眼下的情況要怎么解決,就被記者反咬一口,余光掃到葉修忱駭人的目光,他覺得自己已經涼了,土都埋到胸口了。 如果這時候說記者不是自己找來的,就算說出花來,葉修忱也不會信。 所有鏡頭和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包括葉修忱那束要鯊人的視線。 見沈星淮遲遲不說話,有備而來的記者開始循循善誘:沈先生有什么話您盡管開口,我們出稿很快,確保您的話會第一時間公布。言外之意,你放心大膽的說,葉修忱根本來不及捂我們的嘴。 葉修忱踱步到他跟前,強烈的壓迫感逼得沈星淮退后一步。 渾身被陰鷙情緒籠罩的男人,帶著危險的氣息探身貼在他耳邊,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音量開口:你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也要跟我魚死網破? 話說完,葉修忱退后一步離開,唇邊帶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仿佛死神收割生命前的微笑。 沈星淮被他笑得渾身冒冷汗,胸口的突突的心跳像擂鼓。 他不想魚死網破啊,自己和葉修忱之間的網,縫縫補補還能將就用三年。 急中生智,上前一步拉住葉修忱的手,白潤秀氣的指節擠進男人的指縫,十指交握后,在所有記者錯愕的注視下舉起,向相機的鏡頭晃了晃:這就是我今天要和你們公布的事情,我們戀愛了。 舉著攝像機的記者們臉都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眼神詢問,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剛剛提問的那個記者不死心的追問:沈先生,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沈星淮轉頭深情地望著微怔的葉修忱,甜甜一笑,之后才轉向記者:誰和你們開玩笑,我又不認識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