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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見到江鹿開始,就覺得這個少年莫名的眼熟。 會不自覺的對他好,忍不住將他放在手心上,小心翼翼的填補對方心上的創口。 陸舷茫然了一瞬,覺得自己真他媽有病。 難不成他看見任何一個長得相似的人,就得對人家起那種心思? 所以他才會急著登出世界,生怕自己害怕的事情出現。 也害怕自己的情感轉移到江鹿身上,不自覺地將對方帶入顧晏。 【宿主,你還好嗎?】 系統本能的覺得現在的陸舷不大對勁,忍不住出言詢問下宿主的心理健康。 【沒事。】 江鹿不可能會是顧晏的,因為江鹿是喜歡女孩子的呀!如果是晏晏的話,對方怎么可能會不要他呢? 只有晏晏才是最喜歡自己的,只有晏晏絕對不會喜歡上別人。 陸舷的眼底透露出一份澀意,這個時候反而開始否定心里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了。潛意識里,他不愿意去多想這個問題 可若是,顧晏真的喜歡上了別人,他要怎么辦呢? 江鹿在另一頭察覺到了陸舷的視線,抬眸的一瞬間,雙目間就與對方的撞上了。 眼睛似乎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敏感,江鹿想也沒想就收回視線,將手上的薔薇折下,回避一樣的踢了下鞋子往里走去。 整一個大寫的不愿意,拒絕交流。 陸舷徹底郁悶了。 他到底哪里招惹這個小祖宗了?為啥今天一看到他就要這樣啊! 他還沒難過呢!他媳婦可能要喜歡上別人了能不自閉嗎?! 江鹿其實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不敢看對方。 昨天晚上恬不知恥的去碰對方的手就算了,今天還偷偷的翻找陸舷的隱私! 沒臉了!他壓根就沒法子直視陸舷! 要是被對方發現自己其實喜歡他的話那就太丟人了! 江鹿是有察覺到自己喜歡陸舷的,或者說,他原本就特別喜歡陸舷。 特別是發現陸舷所做的一切可能不是討厭他之后,就更喜歡了! 暫時、暫時他還沒想好怎么面對陸舷! 于是一連半個月,江鹿見著陸舷都是避著走的。每天早上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陸舷現在根本弄不懂江鹿到底在想什么。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陸舷和江鹿分房了。 江鹿重新搬回了新裝修好的臥室,而這個要求,是陸舷親口提出來的。 陸舷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保持著一顆平常心和江鹿躺在一張床上了,原先還能把對方當成小朋友來看。而現在發現自己齷|齪的心思后,覺得還是要讓江鹿好好保護自己。 不然,人家江鹿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后。自己再這么毀人清譽,簡直禽獸不如。 他暫時還不想讓江鹿知道,自己已經嚴重懷疑對方是他媳婦了。 而江鹿,他聽見陸舷跟他說分房之后,先是懵了一下,隨即馬上就明白了陸舷話里的意思。 大概是不想那個叫晏晏的姑娘多想吧。 畢竟哪有女人會愿意,讓自己的男人天天被他這個偽劣品霸占呢? 于是兩個人就以這么奇怪的理由分房了。 而江鹿忙于管理田業,陸舷手頭上準備著從他那個小姑姑身上下手,由內到外慢慢的分析葉家。 就是因為如此,誰都沒有過多的關注到陳瑤瑤身上。所以并沒有人察覺到她出入安家的頻繁次數,也因此給了她行動很大的便利。 所以,當消息散播出來的時候,村子里的輿論發酵了 天哪,你聽說了嗎? 就是那個陸家夫人是個男人的事情! 你聽誰說的?這種東西怎么能亂傳? 嗐呀,聽說啊那夫人帶著那種官夫人用的那種豐胰的 真的假的呀 輿論最開始的時候,畢竟都是婦人家的咬耳嚼舌,沒有被過多的注意到。等到這件事情傳到陸家的時候,幾乎都已經被人們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了。 就是陸家那個做工的,叫陳什么發現那夫人會帶那種東西的。 看不出來呀,我聽人說那陸夫人其實是個奴隸出身呢! 噫,那不就是個伺候人的玩意兒? 江鹿的臉色煞白,聽見這些風言耳語后忍不住攥緊了手里的竹宣。尖銳的刺屑刺入指腹,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任意血液滾落。 滴在了桌案上,將白紙滴染上一抹朱砂般的艷色。 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男人,也是奴隸。 所以甚至找不到理由來堵住悠悠眾口,而這件事情,無疑能直接將他打入深淵。 他現在的身份是奴隸,本就沒有掌管家業的可能性。更何況他根本就是個男人,在別人眼里,估計就是個孌童的下賤身份。 夫人!那些人就是在亂說! 小周看江鹿神色不對,還以為是被那些污言穢語氣到了。畢竟他們夫人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怎么能讓那些臟穢污染了耳朵? 江鹿動了動嘴,半晌沒能重新說出一句話來。喉嚨不自覺得發干,仿佛被死神扼住了生命般死死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