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之間有一條界限分明的線，即使同住在狹仄的出租屋，各自也互不挨著，可現在全都亂套了。

    褚珂落在她身上的深邃目光絲毫沒有收斂，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塊砧板上的rou，在琢磨著要從哪個角度吃。

    直到林舒晴磨磨蹭蹭地換好衣服，褚珂才正經一些，抓過手機鑰匙，帶她去附近的小店吃午飯。

    他依舊是懶懶散散地走在她前頭，單手插著兜，邁開長腿，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可林舒晴就是覺得一切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巷子內的小飯館生意不錯，臨近中午店內幾乎坐滿了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褚珂自行搬了張桌椅擺開，跟她坐在角落。

    沒多會兒，老板親自拿著菜單上來，熱絡地打著招呼：“今天怎么吃？還是老樣子？”

    褚珂咬著煙，將菜單遞給林舒晴讓她挑。

    林舒晴看著琳瑯滿目的菜色，一時選擇困難癥，支吾了半天沒說出來。

    “那給她照樣再來一份就行。”褚珂開口。

    “不再選選？”

    褚珂微瞇黑眸，朝她笑了笑：“她有吃的管飽就行，不挑。”

    林舒晴就這么喪失了選擇權，氣呼呼地從桌下輕踢了他一腳，又被他大手一把按住。

    天氣熱，她穿了條連衣裙，裙擺不算短，可也經不住他這樣光明正大的撩撥。

    褚珂五指收攏，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捏一捏，又掐一掐。

    旁邊食客絡繹不絕，起身落座，聲音嘈雜，褚珂面色如常，可在桌下卻是另外一番模樣。

    “行，碗筷你自己拿，”老板還不忘調侃一句，“再給你多送份涼菜，難得看你帶個妹子。”

    林舒晴臉紅得不行，撥開他不斷占便宜的手，“我餓了。”

    “你吃你的。”褚珂笑笑，但還是識趣地收回手，讓她多吃點。

    林舒晴埋頭吃著，不搭理他，雖然菜色不是她自己點的，但褚珂常吃的菜，她也愛吃，連食量都比平時大了不少。

    “餓了吃這么點，喂鳥呢？”

    褚珂又叫老板給她上了碗甜豆腐腦，林舒晴果然來了胃口，多吃了兩笑口，就摸了摸肚子，發現撐得不行，又默默把碗推到了他面前。

    “你當我垃圾桶么？”

    “你點的，你吃。”

    褚珂冷冷哼了聲，說社區應該給她頒發一個節約糧食好公民的牌匾。

    說歸說，但還是依著她，一點沒嫌棄，將她吃剩的東西都掃了個干凈。

    下午，還是褚珂親自開車送林舒晴過去上班。

    徐來正好在店門口閑坐，熱情地朝她揮了揮手。

    林舒晴將頭盔塞給他，頭也不回，沖著徐來打招呼，蹦跳著往那邊跑，像只脫籠的小兔子。

    “回來。”褚珂語氣不耐。

    林舒晴收住腳步，慢悠悠一臉不樂意地挪了回來，“你又喊我做什么？”

    “那男的是想追你？”褚珂長腿撐地，他胳膊肘撐在頭盔上，下巴微揚。

    “……”林舒晴皺著小臉，“那是我們店的經理。”

    褚珂見過他，并無好感，他目光不善地看向了徐來的方向：“那他跟你問過我么？”

    “沒有。”

    褚珂將她拽至身前，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他幾乎霸道又強勢了吻了過去，纏綿輾轉，將她唇上的口紅也吃掉了一些，他聲音微啞：“現在知道要怎么介紹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