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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邵的手就抓著肆輕歌的小臂。 肆輕歌甩了甩,沒甩掉,李邵反而抓得更緊,見宋開眼睛不眨地盯著自己身側的人,李邵頓時跟開屏的孔雀一般,他身邊的一切宋開都見不上,難得!李邵得意地輕笑出聲,將渾身僵硬的肆輕歌往前拽了拽,語氣輕佻:“宋開,這是我的Alpha,肆輕歌。” 宋開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神色卻不變,片刻,他疑惑問道:“你的Alpha?” 李邵以為刺激到了宋開,愈加猖狂,“對啊,我們都談了半個月了。” 宋開捏著杯子的手骨節發白,他明明坐在那里沒動,卻隱隱有什么洶涌東西劇烈地翻滾起來,指不定下一秒轟然爆發。 肆輕歌沒聽到那句“我的Alpha”,他只看到宋開嘴巴一張一合,人瘦了好多,不是回家了嗎?怎么還沒養好?他知道不應該,眼神卻粘著宋開,將人一寸寸打量了個遍,肯定沒好好吃飯,肆輕歌心想,都撐不起來肩上的外套,說不清心中的是何感覺,酸澀抓人,而李邵的“我們都談了半個月了”,激得宋開眼底有什么東西碎開,肆輕歌也驟然回神,扯淡! 他正要說話,卻見宋開冷笑一聲,小少爺臉色慘白,唇色卻緋紅攝人,他饒有興致地看向肆輕歌:“我當你真的不喜歡Omega,不動情,不知愛,卻原來只是厭棄我。” 一片寂靜,這話意味非比尋常,敏銳點兒的都腦補出了一場大戲,李邵的眼神從肆輕歌身上游|走到宋開身上,疑惑中帶著點兒興奮:“你們認識?” 孫開寧已經將腦袋埋在了許漾成肩上,煞有其事:“媳婦兒我害怕!” 許漾成拍拍他的腦袋,艱難道:“誰不是呢?” 許漾成是不太相信肆輕歌連宋開都接受不了,竟然接受了李邵,可轉念一想信息素這種東西本就玄而又玄,當然目前最大的問題在于…… “砰!”宋開忽然發難,他驀然起身將一個啤酒瓶準頭極佳地貼著李邵的耳邊飛過,然后直接砸在了對面的墻壁上,巨響讓人心肝直顫,心理承受能力差點兒的噌噌噌后退,他們喜歡看熱鬧,但前提是活著! 還真他媽是“兩人爭一夫”的戲碼啊?! 宋開眼神極冷,看向李邵:“放開!” 李邵雖然經常跟宋開斗嘴,但對方這種恨不得殺人的氣勢還是嚇到他了,下意識放開肆輕歌,緊跟著李邵找回理智,只見他睫毛輕顫,都沒怎么看清眼淚就“撲簌簌”落下,哭得那叫個我見猶憐,他似乎想抓肆輕歌,又因為宋開的“yin威”不敢有所舉動,反正怎么看都是宋開在按頭欺負他,“本來就是我的Alpha嘛……” 宋開沒理會李邵,他直勾勾盯著肆輕歌,身形不穩地站直,然后繞開桌案朝對方走去,中途大腿撞在桌角也是一刻沒停頓,宋少多要面子,可此刻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站定在肆輕歌面前,一字一句:“不喜歡我,就喜歡這種楚楚動人的Omega?” 這是間接承認曾經追求過但是失敗了。 許漾成都能想象若是下一秒肆輕歌轉身離開,宋開將面臨怎樣的冷嘲熱諷。 “是!”見肆輕歌沒說話,宋開眼底涌現絕望,他本以為這個人薄情,是對所有人,然而事實是哪怕他做了那么多,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可憑什么?!宋開惡狠狠地想,肆輕歌找了其他Omega還要在他眼前晃蕩?!他們就不能滾得遠遠的嗎?宋開一把拽住肆輕歌的衣領,“我是個作精,自大狂妄不講理,可以說心思正常的都看不上我,但是那又怎樣呢肆輕歌?你敢跟李邵在一起,我拼盡全力也要搞死你們!” 他接受不了,肆輕歌如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么他就當這個人孤獨終老,他可以隔著距離陪著他一起孤獨終老,偏偏……宋開眼眶發紅,強行將眼淚逼回去,他身體尚未調理好,加上才注射了抑制劑,最忌諱情緒起伏,這陣子身體不由得輕顫,唇上的血色隨之消散。 這都算什么?宋開心想。 “你搞死他就搞死他,捎帶我做什么?”肆輕歌終于跟上了宋開的節奏,神色透著幾分委屈:“我拿錢辦事,這都能殃及池魚,我冤不冤吶?” 宋開愣了下,眼中閃過迷茫,拿錢辦事? 李邵慌了:“肆輕歌你!” “李少,你來前沒說你最討厭的人是宋開。”肆輕歌看向李邵,還是那副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樣子,但莫名讓人覺得恐怖,“你要說你讓我當花瓶是來針對他的,我死都不來啊。” 這話歧義,宋開不由得胡思亂想,什么意思?不愿意見到自己?他腳下不太穩當,踉蹌了一下,肆輕歌立刻伸出一只手攬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將領口的小爪子包裹住,也沒松開,就覺得冷得跟冰塊似的。 李邵見四周人的眼神變得戲謔,再看肆輕歌跟宋開離得那么近,惱羞成怒不說,心中的不甘嫉恨更是成倍涌來,他壓低聲音,“肆輕歌,小心你的工作!再者你從前陪著我,不都心甘情愿嗎?!” “那是因為錢到位。”肆輕歌不給這個面子,“你不知道嗎?每次陪你吃個飯或者送你回家,財務部總要多給我一筆錢,不然我閑得慌?” 不少人聽到了,李邵的臉色無比難看,錢?!肆輕歌之前對他好,僅僅只是因為錢?! 宋開抬頭看向肆輕歌:“你缺錢?” “沒,找了個正經工作,游戲開發,但既然做了,不就是奔著錢去的嗎?”肆輕歌低頭,仔細凝視著宋開,“財務給的比我在外面兼職賺得多,我就來者不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