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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輕歌蹙眉:“怎么回事?” “錢勇庭處心積慮爬到如今這個位置,幾乎費盡了全部心血,哪兒有心情cao心家庭?可能是前幾年忽然想明白了,弄了試管嬰兒。”遲寒淡淡:“就那位,可惜是個女孩子,錢勇庭就又沒興趣了。” 肆輕歌頓時想到錢勇庭剛才所說的“接班人”,更加惡心了。 “這孩子怎么辦?”肆輕歌問道。 “能怎么辦?樹倒猢猻散,聽剛才的公務人員說,十有八九送院。” 肆輕歌瞪大眼睛:“親戚朋友呢?” “肆輕歌,你知道錢勇庭犯的是什么罪嗎?”遲寒一副“你白癡嗎”的鄙夷神情,“他風光的時候自然有大把大把的人前赴后繼,但如今惹上這種案子,誰跟他扯上關系誰死,包括這個小女孩,接納她,就等于接納別人的非議跟指責,普通人沒你那么強悍的心理素質。” 肆輕歌“哦”了一聲,盯著那個小姑娘,“送就送唄。” 遲寒瞥了他一眼,在心底輕哼。 “有了身份證后什么打算?”回去的路上遲寒問道。 “最近喜歡倒騰電腦,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試試吧。”肆輕歌看車子的方向是去醫(yī)院,頓時臉色變了,“哎?算了,你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吧,我就不去了。” “今天不去也得去,我老丈人點名讓你去。”遲寒接道。 肆輕歌一臉驚恐,“不是打過了嗎?又怎么了?”之前跟遲寒交手這人沒下死手,肆輕歌跑掉后還膨脹了一陣,直到遇到怒火沖天的安景文,想到那個人臉頰都疼。 “路叔也在。”遲寒淡淡。 肆輕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遲寒說的是安景文的愛人。 幾個人在另一個房間,安城做檢查宋開還睡著,葉千靈嘴巴甜,將安景文哄得心花怒放,這邊路寒山靠在床頭柜上,捧著杯水淺笑,忽然見遲寒推門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有些眼熟的非主流,說真的,這要是路教授的學生早讓他揪著把那一頭黃發(fā)染回正常顏色了,更別說破洞牛仔褲,臟兮兮的花襯衫,再一件皮夾克,活脫脫一個古惑仔,反復在教授的神經上跳,路寒山捏著水杯的手緊了緊。 然后就見這個古惑仔站在自己跟前,先瞥了眼安景文,然后誠懇道:“叔兒,爆炸那天實在對不起。” 記憶復蘇,路寒山很快對上號,他雖然不是高階,但足夠沉穩(wěn),嚴謹的目光打量了肆輕歌一眼,輕聲:“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子,我若提要求,你能做到嗎?” 肆輕歌覺得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會刁難人,想了想點頭:“您說。” “先把你頭發(fā)回黑色,然后換身像樣點兒的衣服。”路寒山接道。 肆輕歌難以置信:“就這?” 路寒山:“就這。” 肆輕歌一臉難色,似乎讓他扭轉長期審美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換一個成嗎?我覺得我這樣挺帥的。” 安景文站起身,溫和開口:“走吧,我陪你。” 安教授如今以“教書育人,匡扶歪瓜裂棗為己任”,再者愛人都張口了,豈有不辦的道理,加上他做事不喜拖沓,當即揪著肆輕歌去外面走了一遭,兩個小時后孫開寧順路過來,眾人正聊得興起,就見安景文帶著一個“三好學生”回來了,肆輕歌以前頭發(fā)略長,跟雜草似的,也不知道安景文用了什么黑科技,反正這陣子剪短了,油光發(fā)亮的,黑褲白襯衫,領口系到了最上面,禁欲得體的風格跟肆輕歌格格不入,孫開寧沒忍住,“嘶”了一聲,“兄弟,你把領口敞開些。” 肆輕歌照辦。 “頭發(fā)。”孫開寧比劃了兩下,“再抓亂一些。” 肆輕歌照辦。 孫開寧一口氣這才順暢了,“合適。” 肆輕歌:“……” 自此往后,便是新生。 遲寒沒救世主的心態(tài),是肆輕歌上門合作,加上他跟宋開那檔子事兒。 宋開那日玩的大,將肆輕歌的心放在油鍋上燙了一遍,他們信息素可能契合,但性子都是一碰就炸,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嗯?有人搖鈴。”葉千靈聽到動靜,一下子直起身子,“宋開醒了。” 肆輕歌眉眼狠狠一跳。 等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從房間出去,遲寒再一轉身,哪里還有肆輕歌的蹤影。 “跑吧。”安景文靠在門口,一臉惆悵,這相似的“影子”看得他肝疼,“遲早跪著回來。” 可是直到宋開出院,肆輕歌也沒回來。 他拿到了身份證,跟遲寒說了一堆感激的話,先是找了個奶茶店打工,因為外形出色導致當月銷量刷新紀錄,老板娘一位二十八歲還未結婚的女人,自然對他有些想法,肆輕歌笑了笑,結了當月的工資就不來了,第二個月找了份洗盤子的工作,他來者不拒,只要價格合適,就這么踏踏實實干了兩個半月,期間吃就找個快餐店,睡就在二十四小時熱飲店或者山林草地里將就一晚,這是他的生活常態(tài),許是信息素強悍,反正肆輕歌怡然自得,也不覺得難堪。 終于,他攢了筆錢,買了個三千的二手筆記本,再到一個筒子樓里租了間房。 好巧不巧,就是宋開之前躲藏時租的。 住進去才知道房東簡直坑人,逼近年關,冷得跟冰窖似的,想來之前也好不到哪里去。肆輕歌倒是不怕,屏障張開都一樣,但是……他望著天花板,想象不到那個作精大少爺是怎么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