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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江璨果斷應道,“想。” 江璨沒法子昧良心地說不想。 天知道他在網上看了那些有的沒的后,這幾天晚上做夢夢到什么可怕的事…他夢到裴與墨被關在小黑屋里打! 打得一條一條血不拉滋,滿清十大酷刑見了都得沖著喊祖宗那種。 江璨小心翼翼地看過去,裴與墨卻表現得并不在意,還笑了笑,“我去見了我的叔伯,堂兄弟,還有幾個旁支的姐妹。” 江家沒有這么多親戚,江璨好奇地問:“你們做了什么?” 裴與墨想了想,眼前浮現出非常混亂的場面。 成年后就沒見過幾次的男男女女有著陌生的面孔,他們先是懷著必勝的狂妄和居高的自負去刻薄地指責他,緊接著發現事情失敗——為首的裴家叔伯本意是想用裴與墨不孝這點做文章,再拿裴洪生被困精神病院的事當一根點燃輿論的導火索,結果稿子都找人寫好了,導火索先被切了個利索。 甚至還有不少人順藤摸瓜地找過去,說裴家爛人爛一窩,那么些年寡母的沒一個想著搭救過。 他們又開始扮出虛偽面孔,妄圖繼續拿著股份吃分紅,等到希望破滅又開始哭泣咒罵。 當然,這是不能和江璨說的。 裴與墨措辭半天,輕描淡寫,“他們想欺負我。” 江璨愣了一下,說:“我們先別回家。” 駕駛位坐著沈秘書,他本以為小別勝新婚,后座兩位交頸鴛鴦肯定在纏纏綿綿你儂我儂,結果車開到一半,后座的擋板降下去,后視鏡露出江璨半張氣勢洶洶的臉,又很快升起。 裴與墨問:“怎么了?” 江璨想讓沈秘書把車直接開那些人家里,但都要開口了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地址。 他擼起袖子,“打著你哪兒了?我要打回去,不然晚上氣得睡不著。” 裴與墨:“他們沒打我。” 江璨:“罵也不行!” 裴與墨失笑,“他們只是不喜歡我,想搶我的東西。” 看江璨又開始氣呼呼地捏拳頭,補充道:“當然,沒搶到。” 說著,裴與墨安慰地輕拍了下江璨的手,被握住也沒有抽出來。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膝蓋上,指尖一點一點,忽地繼續說,“我把他們的東西全拿走了…江璨,你知道有種房子是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看不到陽光的嗎?我把他們趕到那種地方去住了。” “吃慣了糖的人是吃不了苦的,從來沒賺過錢的人不知道賺錢的艱難,他們前半生眾星捧月揮金如土,動動手指就有大筆資金到賬,可以后不會了。” “再也坐不起私家車,吃不起食物,買不起衣服,他們被驅逐嫌惡,走投無路可能會吃爛菜葉,可能活成地溝里的老鼠,可能會被地變成乞丐…但毋庸置疑,他們一定在相互埋怨和憎恨中度過余生。” 裴與墨和江璨說他是怎么收拾那些叔伯的,說得很慢,很詳細,漫不經心的嗓音里透著毫無遮掩的冷意。 只藏著點顫抖的尾音,像投石問路的試探,又像是孤注一擲的奔赴。 然后江璨問:“那里有蟑螂嗎?” 裴與墨頓住,“什么?” 他抬起眼,仔細地分辨江璨的神情。 車窗打開了一條縫隙,晚風吹起江璨的額發,露出深邃英俊的眉眼,他實打實地痛心疾首,“與墨,你還是太善良了,居然還給他們房子住!那記得一定要多放點蟑螂!拳頭大還會飛的那種!” 裴與墨:“?” 江璨對他家小公主的好心程度有了新的認知,哎,怎么永遠都不會好好保護自己呢? 而且,最不可置信的點是,“他們居然不喜歡你?” 他不能理解,“是都瞎了嗎?你哪里不夠好哪里可以不被喜歡了?” 在江璨看來,裴與墨長大后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大人,小時候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小孩。 要知道,在初遇裴與墨當天,他就有要把人拐到江家去的想法。 還各種旁敲側擊地問江老爺子對于養個小童養媳的看法,后續是被江老爺子數落了好幾天的封建糟粕不可取,想要媳婦自己娶。 裴與墨沉默了一下,自嘲道,“可能就是因為太好了吧。” 自從江璨試圖用酒精套話,他就知道有些事終究沒辦法瞞一輩子,但既然找不到什么正式的好時機,放在今天說和明天說也沒有差別。 裴與墨不再猶豫,平靜開口,“我的爺爺是很早就去世的,裴家起初由奶奶把權,像是古代垂簾聽政的太后一樣,她是個**剛強的家主,可裴洪生并不是合格的皇帝。” 用不合格來形容裴洪生都太過客氣。 他從始至終就沒有讓誰滿意過,包括他自己。 彼時,裴洪生的母親一人承擔起亡夫的巨額家產,她本身就不夠名正言順,兒子還又愚笨懦弱,以至于家族各方面勢力都蠢蠢欲動。 到后面,兒子又不顧她的反對娶了個更懦弱天真的女人…直到裴與墨出生。 裴家有了一個很小就很聰明的孩子,一個承擔了父親責任的,生下來后就被當做繼承人接班人培養的孩子。 但也因為這個孩子,裴洪生覺得自己被放棄了。 天底下會有人憎惡自己的孩子嗎?會的,原本需要靠菟絲花般的妻子才能滿足自尊心的男人,還會連帶著妻子一起憎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