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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怎么回事??”八號跑到李寄身邊,難以置信地低罵道:“你怎么傳給他了!?” 李寄用胳膊蹭了下汗,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喘著氣說:“我怕老婆。” “你....” 八號還想再說些什么,李寄不聽了,繼續加入酣戰當中。 同隊的隊員剛被梁鍍過掉,李寄立刻補位上前,場面成了李寄和梁鍍1V1對峙,李寄忍不住咬了下舌根提醒自己別走神。 梁鍍半彎腰兩手來回運球,用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盯視他,卻又隱含一絲揶揄:“加個微信。” “行。” “想要么。”梁鍍停止運球,在原地拍了兩下,問李寄。 “想。”李寄說。 “叫爸。” 話落的一瞬間,李寄猛地沖刺奪球,一巴掌從他手中拍掉,迅速運球直逼籃下,梁鍍反應更快地轉身追上去,在背后比李寄晚了一秒起跳。 他的手拍在了李寄的手背上,籃球被暴扣進籃筐,梁鍍落地,李寄單臂抓住球筐掛了一會兒,接著跳了下來。 “噓——!”裁判吹哨,比分拉平,中場休息。 李寄一人帶飛全隊,球員歡天喜地沖上來擁抱他,李寄難得打一場這么痛快淋漓的籃球賽,臉上出再多汗也值了。 他笑著喘了兩口氣,和八號對撞了一下拳頭,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黑,一件黑色短袖套住了他整顆腦袋。 他被拉扯著往場外走,掙扎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緊緊握住,梁鍍把他甩在了剛才自己坐過的涼凳上,李寄一把扯下短袖:“要憋死我啊!” 他以為梁鍍是打了平局惱羞成怒,本想嘲諷幾句,結果卻發現梁鍍黑著臉,一聲不吭地給他套上了短袖。 “很熱,”李寄作勢要重新脫下來,被梁鍍按住衣擺又拉下去,梁鍍咬牙,攥緊他衣服低聲說:“你腰上。” “我腰怎么.....”李寄頓了下:“....靠。” 他后知后覺地掀開衣服一角,他腰上仍余留著木屋那天歡愛后的指痕,不是他皮膚太細嫩的緣故,而是梁鍍掐得實在太狠了。 他抖著腿根往上縮,梁鍍就抓著胯把他死死往下按,兩個人做個 愛像拔河,不留下印才怪。 李寄有點尷尬地抿了下嘴,說:“應該沒人看見吧。” “....就說蚊子叮的。”他又悻悻道。 梁鍍眼里霜寒快要結凍,李寄感覺如果他現在手里有槍,剛才和自己打球的那些人,尤其八號,此刻可能已經被崩得一顆腦袋都不剩了。 “錯了爸,”李寄仰起臉看著梁鍍,開始走哄老婆路線:“親一口。” “滾。”梁鍍煩躁地推了他一把,轉身撿起籃球,走回了籃球場。 每逢梁鍍生氣的時候,身邊人都要遭罪。 下半場梁鍍打得很兇,他不傳球,也不再跟李寄鬧著玩,純粹暴力發泄一樣在球場上打起了霸王賽,他使出全勁兒認真起來打,場上根本沒人攔得住他,李寄甚至被晃倒了一次。 他愣愣地癱坐在地上看梁鍍從自己身上越過去,然后跳起來扣籃,接著再運球,再過人,像個得分機器一樣不停在場上虐菜。 最后臨結束時再一次和李寄對峙,干脆虐都懶得虐了,手一扔,把球拋給了李寄,冷著臉說:“拿去玩。” “噓——!”裁判吹哨,得分55比37,梁鍍隊伍獲勝。 不同于對面的歡呼聲,李寄這邊的人累癱在地上一半,李寄艱難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一瘸一拐地跟在梁鍍后面,來到一處更小的空地籃球場,抓住他身后的衣服說:“錯了爸。” 梁鍍沒搭理他,隔著網欄從擺攤大爺那買了兩瓶水,李寄以為其中一瓶是給自己的,一邊說謝謝一邊伸手去接。 梁鍍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當他面擰開瓶蓋一口氣喝光一瓶,捏扁,扔進垃圾桶,接著把另一瓶倒置在頭頂,痛痛快快沖了把臉。 水瓶被扔進垃圾桶,拋物線比籃球還要精準隨意,梁鍍甩干凈頭發上的水,找了個陰涼地坐下。 李寄想發作又不敢,跑到擺攤大爺那自己買了一瓶水,挨著梁鍍坐下,把水遞給他說:“我擰不開。” “擰不開別喝。”梁鍍冷淡道。 “不喝我渴死在這兒了,”李寄說著,忽然靈機一動:“給你看個牛的?” 梁鍍聽成“給你看個牛 子”,低罵了聲傻逼,一轉頭,李寄撩開衣服把瓶蓋抵在自己腹肌上,用力一擰,直接用肌rou把瓶蓋旋了下來。 梁鍍:“.....” “牛不牛。”李寄笑得極其囂張,仰起頭一口氣喝光半瓶,把剩下半瓶擰好放在一邊,活動了下筋骨,說:“回去嗎?” 梁鍍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不知不覺間,時間已到晚上七點,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他想跟李寄多待一會兒。 對他們來說,遠離繆斯的紛爭,擁有獨處時光,是一種很難得的機會。 梁鍍迎著夜風吹了一會兒,看向不遠處一對正在投籃的情侶,女生騎在男生的肩上,上一秒接過男生遞上來的球,下一秒輕輕松松地放進了籃框里。 兩個人的笑聲被風送到耳邊,那么幼稚又無聊的游戲,能樂此不疲玩這么久,也是挺牛逼。 梁鍍只看一眼就挪開了,李寄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眼睛一亮:“我也要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