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貓呢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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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靈掐了一把他的腰,無情吐槽:“你個老不正經(jīng)。” “快去吧,餅干我來做。”孟星靈沖他揮揮手,滿臉自信。 不就是做個餅干嗎,雖然她自己不會做,但是可以上網(wǎng)搜,照著一步步地做,她不信還做不出來。 至少能烤出來一個像樣點的餅干吧。 ......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孟星靈終于將那些形狀不明的面團送進了烤箱。 她的圍裙上已經(jīng)沾滿了面粉,上面的貓像被她強行涂了一臉粉底。 她取下圍裙,朝房間走去。 過了這么久了,難道程忌言還沒有把蘿卜哄睡著?練習(xí)失敗? 她悄悄地走到門口伸出半個腦袋偷看。 小蘿卜不僅沒睡覺,反而還手舞足蹈,表情豐富,好像在和程忌言講什么不得了的故事。 好家伙,讓他給這小孩講故事,最后倒變成了小孩子給他這個大人講故事,角色調(diào)換,一個敢講,一個敢聽。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程忌言的一個側(cè)臉,他的唇角始終帶著笑意,很有耐心地面對蘿卜的嘰嘰喳喳。 他時不時還會附和蘿卜兩句,雖然孟星靈聽不清他們具體說了些什么,但從蘿卜的笑容來看,他很喜歡和程忌言相處。 她悄悄地收回腦袋,背貼著墻邊站著,心里很暖。 一開始,她確實有擔(dān)心過,讓程忌言和一個小孩子單獨相處,會不會有點太為難他了。 她對他確實還存在誤解,以為他能從頭到尾念完一個故事,不發(fā)脾氣,不失去耐心,就不錯了。 沒想到他比自己做得好太多。 或許是因為,他骨子里還是一個溫柔的人。 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兩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這種相似性,會悄悄地在兩人之間牽起一根線。 他就是過去的他。 他也許會是未來的他。 孟星靈忽然有些鼻酸。 她之前有想過一個問題:程忌言在原生家庭中的經(jīng)歷,會讓他怎樣對待他自己的孩子呢? 她現(xiàn)在好像有了答案。 他本身就是答案。 ......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她拿起來,火速按了靜音鍵,然后走遠(yuǎn),才看清屏幕上的備注。 李詩萱。 不久前她才和蘿卜打過視頻,那時孟星靈也和她打了招呼,客套地寒暄了幾句,就點到為止,時間全留給她和蘿卜了。 可這會兒她又單獨找自己。 孟星靈也來不及多想,就接起了電話。 之前那個電話有小孩子活躍氣氛,這會兒是單獨對話,想起那些狗血的情節(jié),和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孟嶼,隔著這層關(guān)系,她一開口難免有些生疏和尷尬。 “謝謝你幫我照顧他。” “應(yīng)該的。” “我...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你能理解嗎?” “嗯。”孟星靈說,“畢竟那是我哥,你確實難辦。” “你會怪我嗎?”李詩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了,“關(guān)于拋下他這件事。” …… 作者有話說: 回來了回來了 對不起,我三次元還有其他工作,就是亂七八糟的事堆在一起了,耽擱了寫文,和大家說聲抱歉,前兩天說更新,不是我不想更,是腦子還沒恢復(fù)過來,手速沒更上。先補一更,晚上再補一到兩更,可能會在零點后或者早上,我白天休息休息 之后還是老時間更新,就是晚上十一點多(如果沒更新的話就是還沒寫完,勿等,第二天來看) 第53章 “你說的是哪個?”孟星靈笑笑, “那個‘他’指的是孟嶼,還是你兒子?如果是我哥的話,雖然他是我哥, 但這到底還是你們感情上的事,我說不上話,如果你說的是你兒子的話,那就更輪不到我來怪你。” 說完這句話后, 她忽然變得有些嚴(yán)肅,沉下聲來:“你想過自己的生活,作為一個朋友來講, 我應(yīng)該是支持你的, 畢竟你除了是他的mama, 你更是你自己。但是, 萱姐,你要知道一件事。從你放棄他的那一刻, 你就要做好永遠(yuǎn)失去他的準(zhǔn)備。” 她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程忌言剛好從臥室里走出來,就停留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 沒有上前打擾。 “你可能覺得,我哥條件也不錯,讓他回國跟著我哥, 并不算讓他受苦。可是我哥是什么樣性格的人, 你應(yīng)該也清楚,從小到大,他對我這個meimei都是管控式和打壓式教育, 跟著他, 物質(zhì)上是不用擔(dān)心, 但是孩子的心理上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孩子,都沒有去機場接他,是讓我去的。以我哥的性格,rob很難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這些你應(yīng)該都知道的,但你還是做出了選擇。一開始瞞著我哥生下他,不讓他知道自己有個兒子,不讓rob知道自己爸爸是誰的,也是你。李詩萱,作為父母,你可以對自己好一點,不要過度地犧牲自己,這當(dāng)然沒有錯。但如果你只把他當(dāng)成你胡鬧的產(chǎn)物,那作為他的親人,我對你的這種做法,感到很寒心。他雖然只有六歲,但他總會明白的。你給他帶來的傷害,也無法彌補了。” 他會明白的。不是嗎? 孟星靈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會想到程忌言,會想到他在那個年紀(jì)的時候,也像個皮球一樣被扔來扔去。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來想明白為什么沒有人愛他,最終好像也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但過程卻螞蟻啃噬一般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一想到這些,心就止不住的疼,想到未來可能還會有一個程忌言,她很無力。 她把自己帶入到那個情境中,語氣就越來越嚴(yán)肅。冷靜下來后,她“不好意思,剛剛語氣重了點。” “沒事。”李詩萱嘆了口氣,“你說得也沒有錯,我確實是很自私。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初我決定生下他,其實不是因為有多想當(dāng)母親,是因為對孟嶼還有一絲舍不得,所以想留下他。現(xiàn)在又因為...而拋下他。” 李詩萱有些哽咽:“確實是我太自私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認(rèn)真考慮過孩子的感受,我無法辯解,對不起。” “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但我還是想厚著臉皮,再自私一回。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他,好嗎?” 她好像還是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會對rob造成怎樣的傷害。 孟星靈也不想再勸說了。 沒有意義。 “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在掛電話之前,李詩萱支支吾吾了很久,終于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他最近還好嗎?” 孟星靈當(dāng)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她驚訝的點在與其他方面:“你們這次聯(lián)系上,不會就真的只說了孩子的事兒,沒聊其他的?” 李詩萱再次嘆氣:“他連讓你卻接孩子的事兒都沒和我說,甚至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好像也很平靜的樣子。” “小靈,我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 “恭喜。” 電話那頭背景里出現(xiàn)一個外國男人的聲音,很快,李詩萱就和她說了再見。 “我這兒還有點事兒,我們下次再聊。” 孟星靈掛了電話,心想。 她哥哪里是不在意,明明就是裝出來的平靜。 她捏著手機,無奈笑笑,一轉(zhuǎn)過頭就看見程忌言,嚇得她一哆嗦,回過神來后,給了他軟綿綿的一拳。 “你什么時候來的!嚇?biāo)牢伊耍 泵闲庆`埋怨。 程忌言抱住她,單手撓撓她的后腦勺,笑著道歉:“對不起,嚇著你了。” 孟星靈在他懷里仰起頭來看他,問:“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都聽見了。” 不僅聽見了,他還知道,孟星靈在那一刻,一定想到了他。 她在同時心疼兩個人。 程忌言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我把他哄睡著了。他和我講了很多在英國的事兒,睡之前,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程忌言想到rob問他時,那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很心疼,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問我,爸爸mama是不是沒人愿意要他了。” “他還問,是不是只有你愿意要他了。” 孟星靈眼眶發(fā)酸:“我還沒有告訴你,你就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對嗎?” 從程忌言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刻,他就讀懂了一切。 曾經(jīng)他也是這樣的眼神,不敢多問,不敢吵鬧,只能被動接受,默默地習(xí)慣異國他鄉(xiāng)的生活。曾經(jīng)的他也會抱著一個毛都被摸禿了的娃娃睡覺,把那個娃娃當(dāng)成是他最好的朋友。 曾經(jīng)他也以為,爸爸mama不會真的拋下他,只是因為他不夠聽話,給他個懲罰,嚇嚇?biāo)选?/br> 還好,現(xiàn)在他有了想守護的人,也有了永遠(yuǎn)會理解他,愛護他的那個人。 一切都還不算太遲。 “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了。”孟星靈輕輕從他的懷里抽離出來,拉他到廚房里面。 “聞到香味了沒有?” 程忌言吸了吸鼻子,確實有濃郁的黃油曲奇的甜香絲絲飄進鼻腔,但他故意裝作沒聞到的樣子。 “什么味道?我沒聞到誒。” “你鼻子是不是有問題啊,這么濃的味道你聞不到,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了。” 說著,她拉開烤箱,香氣一下子就漫溢出來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兔兔牌曲奇!”孟星靈佯裝生氣,“你是不是忘了我做餅干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