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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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晚上跟爹地促膝長談之后,一直困擾他的那個不明來由,只聞其聲的夢就不再出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感覺相當平凡無奇,卻不知為什么一再重復的夢境。 夢里,他不知道生什么病,所以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病床兩側有一男一女,床尾則另外佇立著一名男子;床邊的男大多時候開口說話的內容,多是在安慰坐另一側,懷里抱著一本書的女人,而床尾那名男子則很少主動與他們說話,總是靜靜地注視著一切。 據他了解、搜尋到的資訊來看,一再重復出現的同一種夢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但絕對不是常態,因此他對這個夢境特別感興趣,即便這個夢并沒有太多的變化,就連對話也是大同小異的,唯一比較特殊的應該是夢里的那三個人給他的感覺,即使夢中的他無法向那三人求證,光是觀察和直覺的感覺都明明白白的表示出他們就是他的至親——畢竟是夢嘛,夢里的角色關係本來就很天馬行空的,當下的感覺是怎樣,應該就是那樣了吧? 再仔細回想在那個不斷重復的夢,他覺得有個部分非常像是玄之又玄的鄉野傳奇故事所說的靈魂出竅事件,因為他雖然一直臥病在床,雙眼緊閉,動也不動,不過其實他的意識卻是相當清醒,可以在空中飄浮,隨意游走,只是唯一奇怪的限制是不管他多努力想切換視角,就是看不清楚他們長什么樣子。 總之,就算這個連續重復每晚都會夢到的夢很奇怪,但比起那個哭聲不斷的怪夢(惡夢),這個夢倒是輕松多了,不但沒有害他嚇醒,還幾乎完全可以一覺到天明,因此,他并覺得有任何困擾就是了。 睡得好,精神當然也好,好到連那個像果凍一樣的透明手也沒有再看到過了,如此平靜的優質生活讓他想要心情不好都很難,連小希偶爾故意鬧他,他也沒有任何煩躁的感覺呢! 思即此,上了半天課,便放學的阿光趁小希和媽咪一起在廚房里做甜點、烤麵包的時候,一個人悠悠哉哉地坐在露臺上吹風,闔上剛才一邊回想夢境里的所有細節,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從學校圖書館里外借的一本與夢境相關的精裝書籍,又開始想念昨天早晨去山里探視那頭受傷的野狼復原情況后,便直接趕去外地工作的爹地了。 其實這幾天的早上爹地都有去山里探視野狼的情況,要不是他跟小希還得上課,加上他們還得履行媽咪給予他們的懲罰——禁足一個月真的是比想像中的還難熬——不然他們肯定會央求爹地帶他們一起去的!真可惜啊…唉! 不能跟著去探視是很令人遺憾,不過聽爹地說那頭狼情況恢復得好,已經不需要再仰賴人為的照顧后,他和小希都很高興!更高興的是昨天他們放學回家后,便發現沃夫不知何時回來的,正慵懶十足的躺在露臺那一塊專屬于牠的老位置上了。 就當阿光正回想起昨天看到沃夫的畫面時,不知是跑去便溺,還是上哪間晃的沃夫突然很湊巧從矮墻縱身一躍,跳進庭園中,隨即大步流星的走向他,整個過程間里完全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若不是牠龐大的身形實在是不容乎視,不然他可能得等到牠靠近,才會發現到牠的存在。 「沃夫你回來啦?你剛才是跑去哪里玩啦?」 站在午后斜陽與露臺階梯陰影交接處的沃夫,并沒有回應阿光,僅神情靜肅地注視著他。 不明所以的,阿光望著沃夫的眼睛數秒,靜默的對望,好一會兒后終于忍不住問:「你怎么這樣看我——咦!難道是你的同伴又———?!」 沃夫發出了一個像是嘆息,又像是不帶任何意涵的氣音打斷他單方面的胡思亂想。 「———沃夫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想找到『真實的自己』了嗎?」 沃夫突然其來的一句問話,令他愣了愣,連忙笑著解釋道:「我怎么可能會不想啦!我只是因為前幾天晚上跟爹地聊過之后,就看開了,畢竟我覺得繼續再鑽牛角尖下去,只會帶給大家困擾,所以想說就乾脆順其自然就好了,然后這幾天我有發現到,當我不再那么汲汲營營想要尋找答案之后,心情變得輕松多了,不會動不動覺得心情差,很憂鬱。」 「所以你決定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生活?」 沃夫注視著他的眼神很犀利,語氣卻聽起來很難過,為什么? 牠好奇怪。 「也不至于渾渾噩噩,這么嚴重吧?難道你不覺得『我能看開,放飛自我』是一件好事嗎?」 「你覺得是好事嗎?」 「欸,是我問你耶,你怎么反過來問我了?」他失笑地說。 沃夫沒有馬上回應他,僅僅眼神越發的嚴肅,眼見沃夫這副樣子,阿光不知怎么的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沃夫再開尊口所說的話,讓他當場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