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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去臉就沒了。 謝嘉川越憋得慌,江驍臉上的笑意便更盛,在謝嘉川惱羞成怒,欲扭頭就走的時候快一步勾住謝嘉川的食指,接著整只手就直接嚴嚴實實地裹上來。 十指緊扣的同時,謝嘉川跟觸電般整個人僵了一瞬,一時間連尾椎骨都是麻的,條件反射就要炸毛:別別別,我錯了,我身嬌體軟易推倒行不行? 江驍忍俊不禁斂著眼。 謝嘉川說:你再亂動就分手兩小時! 江驍說:兩小時,差不多是該天亮了。 謝嘉川險些直接跳起來:你別太過分了,兇我的賬還沒算呢! 江驍大有一副抓到人就賴著不肯松手了的態度,順便替謝嘉川拿拇指拭去了嘴角的一點水漬,溫聲道:要是哥哥肯告訴我,我就用不著試探了,不是嗎? 謝嘉川頓了頓,唇邊被江驍摩挲地有些癢,但心思又不得不被另一些更在意的事情所拉扯,猶豫問: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江驍不以為意:為什么不信? 謝嘉川的神色古怪:比如說我是穿越來的? 江驍多看了謝嘉川一眼,才說:哥哥說的我都信。 謝嘉川: 原本在心里反復糾結的話,登時被江驍這么輕飄飄的一句給堵得徹底,謝嘉川也說不出來這種滋味該怎樣描述。 就好像原本沉甸甸壓在你心頭處的包袱,突然就讓人輕而易舉給放下了,反而讓人覺得胸腔內空蕩蕩的。 就這樣嗎? 這樣就信了? 不需要他再進一步解釋了? 謝嘉川懷疑道:你該不會準備把我關到精神病院去吧,確定不是唬我的? 江驍詫異瞧他一眼,倏地笑出聲來:要是哥哥愿意的話。 謝嘉川: 江驍略微低頭,貼著他的耳道:剛才醒來時沒看見哥哥,還以為哥哥跑了,留下我一個人。 江驍說著,輕輕抱住了他,下巴撒嬌般的枕在謝嘉川的肩上:我第一次見那個謝家小少爺的時候,那個人就嫌棄我身上臟,怕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臭小子碰臟了他干干凈凈的白衣裳。 謝嘉川良久后才反應過來,江驍說的是上輩子的事情。 明明跟他無關才對。 謝嘉川卻如同一個不小心窺見過往一隅的局中人,心竟跟著江驍起伏不大的語調也微微跳了一跳。 謝嘉川聽見自己藏著細微顫栗的聲音:也是在錢旭的會所? 江驍自喉間低低應了一聲,回:當時我忙著逃跑,差點撞上了那個人,謝小少爺生得驕縱,發了好大的脾氣。 江驍說:你跟他不一樣。 可那些噩夢固然再可怕、再真切,等天光乍現,也只是大夢一場。 思來想去,最怕的不過是后知后覺,連眼前僅有的那些奢望和僥幸也是假的。 像荒野中開出的玫瑰。 怕一移眼,就成了海市蜃樓,黃粱一夢。 這一切本來就不夠真實。 他又怎么會在乎,玫瑰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只要是 只屬于他的玫瑰就行了。 第59章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上一輩子那謝小少爺的死,跟聞老有關? 說是上一輩子,也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江驍稍頓, 多看了謝嘉川一眼,其實關于這些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 那小少爺的身體本就被日積月累的湯藥給耗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意外也說得過去,只是聞老向來存著某種心思,如果這件事情與聞家全然無關,就我而言肯定是不信的。 謝嘉川盤腿坐在沙發上,費解地偏頭望向江驍:可外界所有人都把這件事栽贓到你的頭上, 你怎么也不知道辯解幾句 沒必要,反正我也不 江驍欲言又止,微垂的眸光稍斂, 又帶上了幾分插科打諢般的語氣,笑問:哥哥這話是不相信我說的, 還是替我委屈?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 謝嘉川皺眉,這還用問嗎,如果我不相信你, 還跟你費這么多話做什么? 江驍淺淺勾著唇角,被謝嘉川這么一教訓,眼角眉梢間的笑意反而又加深了幾道,不急不緩說:也就只有哥哥這么相信我了。 謝嘉川喉頭一噎, 被江驍說得有些心虛。 畢竟他之前都快要因為江驍, 糾結成麻花了。 謝嘉川沒接話, 江驍也不在意, 繼續說下去:眾口鑠金,他們那些人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潑些臟水算什么,況且我本來也不喜歡那小少爺,他的生死跟我無關,我一開始提醒過他,是他自己不信的,還以為我故意挑撥離間,覬覦他心上人在聞家的位置,人沒了反而 落得清靜。 江驍在謝嘉川愈發復雜的眼神下驟然停住,料想接下來的心里話,謝嘉川怕是不愛聽的。 江驍話鋒一轉:如果真是我做的,那我就早被聞郁那些人抓住把柄,下場說不定比那小少爺更慘。 謝嘉川頷首,滿腦子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