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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川上下打量江驍幾眼,伸手撫平江驍的衣領,擔憂道:你沒事吧? 江驍靜靜對上謝嘉川的眼睛。 謝嘉川問:剛才是怎么了? 江驍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暫時不需要擔心謝嘉川有沒有生氣了。 他低垂著眉眼,像是不愿意對剛才的事多談:沒什么,都是誤會。 可這話又輕又軟,還藏著幾分委屈。 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吱聲。 謝嘉川: 謝嘉川一時無言,滿腦子只有 你要這反派人設有何用? 難道一身本事都用來對付我了? 突然腰上一軟。 江驍抱住他,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尖。 江驍低聲問:所以我可以理解為 謝嘉川的手僵在兩側,猶豫該不該摟住眼前人,安撫幾句。 江驍:哥哥因為喜歡我,所以在擔心我嗎? 謝嘉川: 作者有話說: 喜歡你; 感謝支持比心心; 第40章 謝嘉川做了一整宿的夢。 如以往不斷反復的噩夢中一樣, 身后是高樓萬丈,稍有不慎便要摔得粉身碎骨,而身前 仍舊是那個令人心驚膽寒的身影, 如掐在他脖頸處那只手般,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徹骨的涼意。 對方抵在他頸動脈上的指尖也似裹著寒霜, 連帶著他的五臟六腑都隨著眼前人逐漸合攏的指間,一寸一寸地冷下去,無法呼吸到快要窒息。 可偏偏那人如同一只抓住獵物的貓,舍不得馬上弄死他,只享受他顫栗不已的模樣。 甚至顧不得他死死掙扎攥緊自己的雙手,哪怕是將自己瘦削鋒利的腕部抓到一道長長的血痕, 也不知疼般毫無顧忌,只饒有興致地哂道:他喜歡你哪里是眼睛,還是嘴? 稍頓, 對方懶洋洋一笑,漫不經心問:是眼睛吧? 也不知道如果把這雙眼睛給挖了, 聞熠還會不會喜歡你? 或者求我, 求我放過你。 謝嘉川艱難抬眸,透過微顫的眼睫縫隙,第一次在夢里真正看見對方的臉, 跟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一樣漂亮。 少年的眉眼輪廓極深,在這陰暗交錯間,更顯分明。 是江驍。 很奇怪,只這一眼, 伴隨著這個陡然在腦海中浮現的名字, 原本晦暗不堪的世界, 仿佛頃刻間分割成兩個天地。 陰霾散盡, 高懸于天際的月皎潔如洗,就連月色也仿佛溫柔了許多,傾灑在眼前人的凌厲腕骨處,順著柔軟的夜風,拂過少年人低垂的眉眼。 或許是即便在噩夢里,謝嘉川也想象不出江驍面對自己時陰沉瘋狂的邪氣模樣。 所以在對上江驍視線的同時,原本緊緊掐住他脖子的手雖然依舊涼得厲害,卻在劃過他不斷吞咽的喉結時染上幾分曖昧的痕跡,激起他頸間細膩肌膚上的小片雞皮疙瘩。 潛意識里,江驍終究是不愿意那樣殘忍對他的,連動作也乍然輕柔許多。 謝嘉川攥緊對方的手腕深深喘息,胸腔起伏近乎貪婪地呼吸,稍一抬頭,江驍便低下頭,鼻尖輕輕蹭他的鼻尖,然后不滿地吻過來,逗弄般反復詢問:哥哥喜不喜歡我?嗯? 謝嘉川連夢里都是恍惚的。 他不開口,那人便愈發不正經起來,像是要逼得他在這場糾纏中低喃求饒,但又十分注意他的感受,調動他的情緒。 直到夢散蘇醒時,謝嘉川都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接著忍不住面紅耳赤把臉埋進枕頭里。在不由自主地百般回味后,情緒復雜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簡直是太羞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驍給的刺激太大,從昨晚起,他就一直不斷在做春天的夢。 謝嘉川: 倒是江驍跟沒事人一樣,似乎感覺到身邊動靜,原本輕輕圈在他腰間的手在惺忪間逐漸收攏,無意識般將腦袋往他頸間送,被他赧然拿指尖推了推肩膀后,才抬眸含糊喚了聲:哥哥 一邊說著,那點困倦的愜意便同一時刻自微斂的眼隙間漫出來。 江驍的目光跟夢里吻上來時一樣柔和,但又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多了幾分懶意,就這樣定定地順著散在枕間的微亂額發,落在他的臉上。 江驍瞇著眼,嘴角翹起淺淡的弧度:早上好,哥哥。 謝嘉川: 不,一點都不好。 他覺得自己渾身酸軟,快要散架了。 意識慢慢回籠,謝嘉川這才回憶起昨晚回家后,自己見江驍神色不佳,原本是想安慰幾句的。 那幾人的聊天內容謝嘉川雖然不知道江驍是做何感想,但他自己聽著聽著,不免上了心。 聯想到過往時,江驍從不愛過多談論自己的家庭和母親,謝嘉川便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無論如何,總歸不會是很好的記憶。 其實不管江驍究竟是不是主角受,又或者說江驍究竟是誰,捫心自問,謝嘉川還是不由自主的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