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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很難不令人浮想聯翩。 就很野。 這結果在錢旭計劃之中,卻又超過了預期。 他也沒有想到謝小少爺居然能玩得這樣瘋。 聯想到某些畫面,腹下三寸不知不覺涌起股無名火,連帶著整個人都燥得慌。 不得不承認,他見謝嘉川第一面的時候,就對那個人很感興趣。 不管是那張臉,還是那副矜貴樣,都特別對他的口味。 可惜長了副咄咄逼人的嘴。 但這會兒他卻有點好奇,說不定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在床上時,講出來的話也會好聽些。 又或者是難以自持地死死咬著唇,發出隱忍咽嗚的求饒聲 應該會比江驍那種硬骨頭,還要吸引人。 只是 他原本以為謝嘉川已經猖獗到這個份上,聞郁應該會有所反應的。 可聞郁只是在聽見這些消息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瞧了眼怒形于色的謝青恒,沒發表任何意見。 以聞、謝兩家聯姻作為前提來看,這也太奇怪了。 簡直縱容到過分。 這不得不讓錢旭產生懷疑,或許聞家早就打消了跟謝家攀親的打算,自然而然,謝嘉川再如何囂張,也跟聞家沒什么關系。 畢竟他是知道的,除了聞老爺子,聞家沒人贊同這門親事。 門當戶對、各取所需不好嗎? 為什么非得找謝家這個病秧子。 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反悔了,反正是沒有公之于眾的消息,沒了也就沒了。 不會有任何影響。 所以聞郁才會在自己試圖將謝嘉川和聞家扯上關系,說謝嘉川吃里扒外時拉下臉來。 錢旭幡然醒悟,難怪最近謝青恒上桿子討好聞郁,估計也是因為此,不得不想方設法抱緊聞郁的大腿。 沒了聞家做靠山,就憑謝家那點本事,不值得一提。 錢旭突然覺得,或許想方設法使些手段,他還真能嘗到謝小少爺的滋味。 不是挺能耐嗎? 他倒想看看,那人哭起來究竟是什么樣子。 沉吟間,忽見江驍遠遠從門外走來,冷著臉尋到謝青恒的方向,走至桌前。 江驍的臉上沒過多表情,語氣卻誠懇:謝先生,能麻煩您聯系下醫生嗎? 少年人臉側和耳根處還殘留著十分淺淡的紅,像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錢旭玩味道:是不是玩太狠,傷到身體了? 結果江驍充耳不聞,半點沒搭理他。 錢旭討了個沒趣,又惦記起那些想入非非的畫面。 又聽謝青恒道:事發突然,若是要聯系平時照顧小川的陳醫生,還得等上一陣子。 江驍微不可察皺了下眉,著急道:這里沒有安排醫生應付意外嗎? 謝青恒猶豫:有是有,只是小川的身體,向來是由專人負責的。 錢旭突地插話,譏誚道:若只是一些皮外傷,俱樂部的醫生就夠了,不是嗎? 錢旭雖然人不怎么樣,但這話卻是有些道理。 謝青恒沒好反駁,便打了電話,讓人趕去謝嘉川房里。 只見江驍半垂著眼,面上看不太出來情緒:不用麻煩去房里,只需要您吩咐一聲,我去拿點藥膏就行。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幾分曖昧笑意。 就連謝青恒也再看不下去,不耐煩道:你去就是。 江驍面不改色,拔腿就跑。 充耳不聞身后陸續傳來的小聲議論。 馬場俱樂部配置的臨時護理室就離公寓不遠。 江驍氣喘吁吁趕到時,額上還沁著薄薄一層細密汗珠,似乎是急道不行。 值班醫生早得了消息,但卻不清楚具體出了什么事。 江驍微微緩了口氣,解釋:只是騎馬的時候擦傷了而已。 醫生見少年人這副模樣,有心安撫:傷得重嗎?要不要我去看看? 謝嘉川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模樣在江驍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穩住呼吸,搖頭:不用。 江驍拒絕的徹底,對方也不勉強:行,我拿點消毒藥和藥膏給你,記得傷口別沾水。 好。 如果確實很嚴重,記得去醫院。 江驍頷首,準備走時,又折返。 他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對方愣了愣,不解:還有事嗎? 江驍道:有點私事,不知道會不會很麻煩您 江驍本就唇紅齒白,長得好看。 如今這副低眉垂眼的模樣,更是十分具有欺騙性。 對方心頭一軟,溫聲問:怎么了? 江驍為難道:我家里哥哥最近生病了,卻瞞著我不肯告訴我病情,我很擔心他。 這可憐巴巴的語氣,聽得對方眉頭都是皺的。 江驍小心翼翼抬眼,問:我偷拿了些藥出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些藥的用處 謝嘉川等了極久,江驍都沒有回來。 他突然理解了那些大佬叼著煙坐在床頭時,那種迫切等待美人出浴望眼欲穿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