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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一瞬間緊繃了起來,愈發(fā)緊張的挨著柏見禮。 不過周圍人依舊很放松,一時間歡樂的幾乎不像是在鬼故事里。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就在他們對話后沒多久,鐘表忽然發(fā)出一聲悶響。 眾人趕快抬頭去看,只見剛才還九點多的鐘表,此刻赫然已經(jīng)變成十二點,甚至分針還在迅速朝十分滑動。 十二點到十二點十分之間是午睡時間,任何沒有躺在床上的人都會死。 啊! 所有人頓時大駭,根本來不及多想,紛紛狂奔回房間,很多住在三樓四樓的人更是目眥欲裂,已經(jīng)玩命地跑了。 一時間桌椅四散許多人直接撞到一起,場面混亂成一團。 柳漆也驚了,好在他和柏見禮就住在大堂,再加上之前就有了心里準備,在發(fā)現(xiàn)鐘表不對就立刻起身回房間。 此刻兩人并肩站在屋內(nèi),一眼不錯地觀察著鐘表的動向,隨時準備關門。 第14章 被獻給魔鬼的妻子14 此刻的鐘表看起來很不對勁,分針在轉(zhuǎn)動時嘎吱嘎吱響個不停,仿佛已經(jīng)老舊到不堪重負,而且越來越慢,大有一直停在十分的意思。 同時餐桌上的甜點正在迅速軟塌融化,像是已經(jīng)放了好幾分鐘。 不是鐘表出了問題,而是時間在加速。 柳漆無比震驚,任務是讓他活過十天,時間加速乍一看似乎對他是好事,但以后危險性絕對大大增加。 然而沒給他多想的功夫,眼看著分針即將來到十分,確認時針不會突然變動了,兩人趕快回到房間平躺在床上。 午睡需要二十分鐘,說來也怪,明明這么緊張柳漆卻困得厲害,眼皮都累得睜不開,腦袋一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睜開眼睛。 陽光絲絲縷縷的落在床上,耳邊安靜的過分,沒有絲毫聲響,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沉眠中。 他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頭,身旁的位置沒人,被褥整理的一絲褶皺都沒有,柏見禮不知道哪去了。 到起床時間了嗎?沒聽見鐘聲啊? 柳漆奇怪的從床上坐起來,這時屋門開了,柏見禮踏著冷風從外面進來。 他穿著一件暗色長袍,半張臉藏在濃稠的陰影里,整個人看上去凜然不可侵犯。 怎么還換衣服了?柳漆疑惑。 這時柏見禮看到床上的柳漆,俊美的臉上先是有片刻的錯愕,隨后又恍然點頭。 今日是幾號? 嗯? 柳漆被他問得愣了下,沒等回答,柏見禮便大步走到床邊,拾起他的手細細摸著。 雪白的細腕被男人握在掌心揉捏,上面墜著一根黑色手鏈,陽光下?lián)u搖晃晃有些勾人。 不過柳漆什么感覺都沒有,一切觸感都被弄到替身小像上了,他估計柏見禮那邊也覺得他摸起來像一張紙。 是在檢查他有沒有受傷嗎? 柳漆的懵懵任由他擺弄,摸了片刻,柏見禮的手忽然向下探去。 修長的指腹滑過纖細的腿,碰到了香香軟軟的內(nèi)側(cè)。 唔。 這個地方真的太敏感了,柳漆控制不住的輕哼一聲,嗓音甜膩的要命,臉刷地紅透了。 薄薄的褲子布料根本無法阻隔,冷硬的大手就這么覆在軟彈的腿rou上,明明看起來那么瘦,手感卻好得讓人瘋狂。 柳漆羞赧地并起腿往后縮,誰知這樣反而把柏見禮的手夾住了,還差點往下滑。 柳漆先是癢得一抖,隨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瞬間爆紅,羞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柏見禮顯然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手上柔軟得不像話的觸感讓他難得懵了下,隨后咳嗽地臉都紅了。 他連忙抽出手,指尖泛著好看的紅暈,下意識蜷縮攥緊。 抱歉,冒犯了。 他喉結(jié)滾動,不敢再看床上快燒著了的少年,轉(zhuǎn)身往外走,背影看起來有點狼狽。 見他還要出門,柳漆理智回籠,忍不住皺緊眉。 是外面出什么事了嗎? 這下他也顧不得害羞了,連忙起身要跟著出去,誰知他的手剛碰到門把手,衛(wèi)生間的門忽然開了。 柏見禮從里面出來,白色長袍勾勒出修長瘦削的身材,氣質(zhì)清冷如月。 見柳漆一副要出去的架勢,他上前阻攔:還有最后五分鐘,先別出門。 柳漆錯愕的睜大眼睛。 他看了看緊閉的屋門,又看了看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柏見禮,心中從未生出如此強烈的荒唐感。 對啊,眼前的才是柏見禮,他明明穿著白色衣服。 那剛才從門外進來的黑衣人是誰?看著分明也是柏見禮,魔鬼的氣質(zhì)不是這樣的。 而且現(xiàn)在時間還沒到,他究竟是怎么在房間和大堂里走來走去的? 柳漆腦袋都轉(zhuǎn)不過來了,見他表情不對,柏見禮拉著他到床邊坐下:怎么了? 他嗓音很穩(wěn),遇到任何事都是沉靜有力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很容易讓人安心。 即便出問題的是柏見禮,此刻柳漆也忍不住全心信任他,急急地跟他說了情況。 剛才我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緊接著就看到你穿著黑色衣服從外面進來了,還問我今天是幾號。 柏見禮垂眸認真聽,下頜線條逐漸收緊,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