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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誰都清楚,自打當年這鎮(zhèn)南王世子到達盛京,開始教導(dǎo)太子殿下起,這太子殿下就完全是變了一個模樣,從開始的頑皮搗蛋、不受管教,更是不會用心在學習他如何做好一個太子該做的事情,但是后面有這世子教導(dǎo),一時倒是收斂了性子,能夠安心坐于書房讀書識字,有這世子傳授,文武之上皆是有一定的造詣,當初那些讓人看著就頭疼的情況隨之便煙消云散了。 這太子殿下和世子之間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更是誰都明白。 殷璟看著君蘅走進殿內(nèi),隨即不過吩咐了小樂子一句,“你在這里候著便是,下朝之后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自是回東宮用早膳就是了,我先回去了。” “是,奴才明白。”小樂子回答著這話的時候,上前壓低了聲音輕聲一句,說道:“世子,奴才……”他的話是沒有細說的,不過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再指著殷璟的脖子。 “脖子?”殷璟眼珠一轉(zhuǎn),略有詫異,偏頭之間看向小玄子。 對此,小玄子也是注意著,稍稍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世子的脖子上有些痕跡……” “痕跡?”這話一出的剎那,殷璟整個就是明白過來了,昨日他的脖子被蘅兒咬了幾下,當時沒什么感覺,可是該留下的痕跡當然是清晰的留下來了。“先回東宮。” 邊走之間,殷璟邊看著小玄子,“適才在東宮的時候怎沒有提及這話?” 小玄子低聲回應(yīng)著,“一早起來,世子您就忙著太子殿下過來早朝的事情,奴才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在您跟前說話,而且……而且太子殿下他都是清楚的看在眼中,可是絲毫未要提醒世子您的意思,可見太子殿下是想讓……” “我知道了。” “其實世子不用如此介意的,這幾年皇宮內(nèi)的人都是知道,太子殿下將來必是要和世子您在一起的,皇宮里尚且如此,那么從宮墻內(nèi)傳出去的話更是早已傳開,這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簿蜎]有必要去刻意遮掩了,適才世子您沒有注意到嗎?您將太子殿下送過來的時候,那些文武百官更多的注意力都是在世子您的身上。” “……”殷璟因這些話,到底是根本就沒有可以去辯解的了,只是如此一來的話,今晨這樣的情況皇后娘娘那邊可能立馬就會知曉了。“今日皇后娘娘可有去早朝?” “世子忘了,皇后娘娘已經(jīng)鮮少去朝堂上了,雖說今日是太子殿下第一次上朝,可皇后娘娘自打當年將太子殿下放心的交給世子您之后,就很少再管太子殿下的事情,皇后娘娘素來知曉,對于太子殿下這邊是該放手就放手,只是世子此刻一問,是因為您和太子殿下那件事嗎?” 殷璟沒有否認,緩緩間徑直往東宮的方向走這,行走在這宮巷之中,才走了不過百步,面前一道人影將前路攔住,“參見世子。” “葉楓”?殷璟心中想的事情果然還是如約而至了。“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嗎?” “皇后娘娘命人在鳳陽宮準備了早膳,今日太子殿下已經(jīng)上早朝了,世子當居首功,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等下皇上和太子下朝之后會直接到鳳陽宮一同用膳,當然,此刻世子也不能缺席。”葉楓一眼之間就看到了殷璟脖頸之上的痕跡,有些東西還真是明顯的很呢。 殷璟尋思著,開口說道:“此事雖說是如此,那不妨讓……” “世子不用如此拘束,皇后娘娘說了,這亦是家宴,這些年下來,皇上也好,皇后娘娘那邊也罷,都是早就將世子當成了自家人的,早膳而已,不用多做準備,徑直過去就是。”葉楓即刻說道。 聽著這話的殷璟根本就沒有可以去拒絕的余地,左右也只能是順從的隨在葉楓的身后,一路便往鳳陽宮的方向過去。 鳳陽宮內(nèi)。 殷璟走進殿內(nèi),首要的當然還是給皇后娘娘請安。 玉子書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人,“起來說話就是,怎么,昨日尚且家宴之上并沒那么多講究,此刻倒是這般拘謹了?” 殷璟認真的回答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對臣寬待,都是臣的福氣,但這君臣之禮上,臣從來不敢廢弛。” “既然說到“禮”字,本宮深知你是克己復(fù)禮之人,自然處處都有一份講究在上面,怎么,這會子倒是沒有將這些都處理好嗎?這點時間都等不了?” 殷璟耳邊回蕩著這一份聲音的時候,再怎樣都是沒有辦法去撫平的,復(fù)又跪在那兒,請罪的說道:“是臣魯莽了,沒有考慮好,請皇后娘娘降罪。” 玉子書見他這般,“這一大早的,跪了又跪,倒像是本宮的不是了,降罪就免了,蘅兒那小子對你的心思本宮還不知道,若真的怪罪你,只怕他又要鬧騰了,那樣的事情本宮也并非不允許,如今他已經(jīng)年滿十五,這些事情上的思考你們都是要有的,但是本宮希望一切都如你這些年說的話,從前、現(xiàn)在、將來,這些都不會改變。” 殷璟朝著面前的人磕了頭,回應(yīng)著說道:“臣矢志不渝。” “好了,起來便是。”玉子書轉(zhuǎn)而說著,“本宮還得提醒你一句,現(xiàn)在蘅兒是已經(jīng)以太子的身份開始去上朝了,但內(nèi)里需要磨礪的事情還有不少,你們之間的事情,若真要有定論結(jié)果,還得他真正能夠有那個能耐和實力獨當一面面對朝堂百官,不然這事兒可沒那么容易定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