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你有心了。”殷璟轉而說道:“既如此,那便煩請大人將我事先挑選的那些書送去東宮吧!” 蘭臺令朝著面前的兩人躬身行著禮,應著一聲,““是”,太子和世子盡管放心的回去,下官這就命人將那些送去東宮。” 在他們二人離開之后,蘭臺令立馬吩咐身旁的人,讓幾人將那些書拿著隨行一道送往東宮,而留在這邊的幾人便進去收拾里頭散落一地的那些藏書。 蘭臺令身旁站著的近侍,輕聲說道:“大人,今兒個奴才算是見識了,這世子還真是有本事的,換了旁人誰能和太子殿下做這樣的相處?前些時候聽東宮那邊伺候的人說,太子殿下這段時間都是隨著世子專心學習了,原本還不怎么相信,如今可是確定了。” “你呀,在背后嚼舌根,可仔細些,還不去做事。” “是,奴才這就去。”那人應著,“只不過,大人,您說適才發(fā)生的事情,咱們需要去同皇后娘娘那邊說上一聲嗎?往日里……” “你倒是管的有點寬了,皇上當初下旨的時候是說太子殿下的事情都由世子來管教,而這世子更是皇后娘娘親自找來的,皇后娘娘是疼愛太子,但既然交到世子這邊了,自當放心,剛才世子都說了無礙,你還尋思這么多作甚,在這宮里當差,最要緊的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小心管過頭了,這腦袋就跟著過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蘭臺令目光看著那已經(jīng)徹底走遠的身影,今日太子殿下和世子過來,皇上和皇后娘娘那邊肯定是早就知道了,縱然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有些突兀,畢竟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宮里會給皇上和皇后娘娘傳話的人多了去了,宮里的人都是各司其職,切忌逾越了本分,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著蘭臺,別的都不要管,也不需要他們管。 …… 鳳陽宮。 葉楓原是在外間候著,無事自不敢進去的打攪的,不過這蘭臺那邊適才太子過去了,這會子又有消息過來,當然還得進去通傳,便引著這宮人走了進去,躬身有禮的說道:“娘娘,蘭臺那邊送來的消息。” 君墨寒坐在一側,看向玉子書,“小書也忒小心些了吧。” “以前蘅兒鬧騰的厲害,我若是不時時刻刻讓人留意著,這怎么可以,雖說如今小璟過去了,也算是安生了些,但各處該留意的還是要留意,這不,就算我不去東宮也能知道關于蘅兒的事兒,并非是放心不過小璟,只是求我自己個心里安心,既然答允了皇上,我就不會再那般時刻寵著他了。” 君墨寒看向那人,“他們不過是去了趟蘭臺,還能有什么事兒,蘭臺失火了,藏書都燒盡了?” 那來回話的人聽著這話,總覺得皇上這是在說氣話,嫌他們進來打攪了和皇后娘娘獨處的時間,心下是哆嗦的,立馬就回答道:“倒也不是……”這人便一五一十的將蘭臺中發(fā)生的事情都復述了一遍。 君墨寒沉然說道:“這算哪門子的要緊事!以殷璟的身手,就那書架散落砸下,并不能傷他分毫,他乃習武之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玉子書倒是沒去理會君墨寒的話,轉而看向那人,“你確定你聽得沒錯?” “奴才當時正在那外頭負責掃撒,聽到動靜的時候,蘭臺令大人還未過去,奴才只是在那里候著,雖也隔著些距離,但依稀能聽得清楚,世子確實是說了“哥哥希望可以保護你一輩子”,奴才遠遠瞧著,世子和太子殿下還是手勾著手,似是約定一般。” “他們現(xiàn)在回東宮了?” “是。” “好了,你先退下吧!” “奴才告退。” 等這人退下,玉子書轉而看向君墨寒,“如今看來,事情都是妥了。” “小書不是一直都覺得好,現(xiàn)在怎又說這話。” “蘅兒打小你就不太關注他,自是不懂他的性子,如今他肯改了口稱小璟“哥哥”,還能與之拉鉤約定,這可是說明他算是認準了小璟的。” 君墨寒笑著湊在玉子書的面前說道:“這是自然,若小書親自挑選出來的人還不能教好蘅兒,那這天下該去找個什么人來教那小子呢!” 玉子書現(xiàn)如今心下是一百二十個放心了的。 …… 東宮,殷璟所住的偏殿臥房內。 他一回來,便說書已經(jīng)拿回來了,就讓君蘅自己去玩,雖說剛才被那幾塊散落下來的木塊砸了也無甚要緊,只不過適才毫無防備,也未來得及去做抵抗,砸到的地方稍稍還是有些疼痛,估摸著會有幾些淤青,還是稍稍涂抹些藥為好。 一時,他將自己的衣帶解開,將上衣褪下,正要拿起那瓶藥,那門猛然間撞開了,隨在后頭的還有一道聲音,“太子殿下,世子在……” 殷璟快速的將上衣勾上來,立馬背對過去。“蘅兒有事嗎?” “我覺得一個人去玩沒意思,璟哥哥干什么一個人在屋子里待著,所以我想叫璟哥哥陪我一塊去玩,璟哥哥脫了衣服,是要睡覺嗎?” “嗯,剛剛有些困倦,有幾分乏了,所以……” 君蘅還不等殷璟說完,就直接對著身后的小玄子說道:“你先退下吧。” 小玄子略微還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見那邊世子拂手示意這才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君蘅徑直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旁邊的一個白瓷瓶,直接就拿了過來,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藥味兒,即刻,他就想到是怎么回事,“璟哥哥不是說剛剛沒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