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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鯤輕聲一句,“好了,你們先把玉菀?guī)氯グ伞!?/br> “是。”玉子煊和寧清兩人應(yīng)著,便從這廳中退下。 轉(zhuǎn)而,玉鯤又道:“相府之中一應(yīng)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皇上不妨帶著皇后娘娘在相府院中走走,臣等親自去準備午膳。” 君墨寒起身之間,牽住玉子書的手,便從這正廳走了出去。 看著那兩道身影在那轉(zhuǎn)角之處消失,玉子川不由得說道:“父親,瞧著這架勢,三弟他真是忘得一干二凈了。” 齊氏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剛才一直繃著的情緒終歸是在此刻徹底坍塌了,“忘了就忘了,只要如今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就心安了。” 玉鯤抬手握住齊氏的手,“好在他們夫妻一如既往,并未因這些而有任何的嫌隙。” “當初三弟出事也不是因皇上的緣故,兩個人相處本就是極妙的關(guān)系,就算是三弟腦中的記憶失去,可是身體的記憶是永遠都不會丟失的,那份自然而然的熟悉感,是不會出錯的。” “這話二弟說的沒錯。”玉子煊送著寧清和玉菀下去,便又折回來,恰巧就聽到了這話,“一個人腦海中的記憶就算是被抹除的干干凈凈,但是只要置身在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之中,身體會感受到外界帶來的刺激,這是熟悉的、明朗的。” “這些現(xiàn)在都是其次,回來了就好,只是剛才玉菀的那些話……” “夫人,小孩子的話罷了,童言無忌。”玉鯤并不愿拿著這些深究,只是寬慰著身側(cè)之人。 齊氏搖了搖頭,“老爺,正因是小孩,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間,又如何擁有他們自己的小孩呢?” “這……”玉鯤頓時就怔住。 而在旁邊的玉子煊和玉子川兩人更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玉子煊自認為醫(yī)術(shù)高超,可這樣的事情之上,就好比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們一家子在這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像是那陷入了不見底的旋渦之中。 玉子川倒是率先說道:“父親、母親,咱們暫且先不論這些了好嗎,難得三弟回來了,今兒個咱們就先安心的一塊用個膳,享一享這團圓之樂,可好?” 這話落定,他們才算是將那些紓解開,且先不去多想這里頭的事情,他們都是明白人,事情總歸只能是一件一件的來。 …… 君墨寒牽著玉子書從那正廳走出來,玉子書看到身后沒有跟隨的人,而在這偌大的院中,也是看不到任何人影,他直接上前挽住君墨寒的手臂,笑盈盈的對著君墨寒,“你希望我能想起從前的事情,所以才特意帶我來這種我最為熟悉的地方?” “小書不喜歡?” “沒有,只是,若我永遠都記不起來從前的事情呢?” 君墨寒凝眸盯著玉子書,笑道:“記不起來也不要緊,我只是想讓小書知道,小書的家人都在,我亦在。” 兩個人緩步走著,穿過這庭院的石子路,繞過那假山石的小徑,順著那后頭的長廊,徑直進去一處小院,這屋內(nèi)的所有陳設(shè)都是別具一格。 “我猜,這應(yīng)該是從前我未入宮時,所居之處吧。”玉子書笑著說道。 君墨寒凝視著眼前的人,點著頭,其實,只要眼前這個人真真實實的在他面前,那就是足夠的。 玉子書對上身側(cè)之人那雙低垂往下看著他的眼睛,松開挽住的手,正正的站到這人面前,雙手直接環(huán)住面前人的腰,仰著頭,墊腳之間,輕輕地一吻印在君墨寒那低下的唇瓣之上,“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謝謝你一直等著我還為我做這么多。”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應(yīng)該做這些。”君墨寒雙臂緊緊的將身前之人摟住,“若是小書想不起來,那就都不要再去多想了,小書只需要從現(xiàn)在起記住,我是小書的丈夫,我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便足夠了。” “剛才,你抱著小玉菀的時候,她……” “她是小孩子,不懂這里面的事情,小書不要放在心上。” “你怎么知道我放在心上的是哪一句話呢?”玉子書反問。 “我……”君墨寒一時倒是語塞了。 玉子書笑著說道:“那現(xiàn)在換我問你,‘你想要有一個想小玉菀那樣可愛的小孩兒嗎?'你不能回答我說‘有我就足夠了'這樣的回答,我聽過一次了,第二次就不管用了。” “其實……” “其實,你在抱著小玉菀的時候,眼中不自然的會流出不同的神色變化,很溫柔很溫柔的那種,就和我大哥大嫂在看小玉菀一樣的眼神,你很喜歡小孩子的,是嗎?” 君墨寒篤定的回應(yīng)道:“是,可是再怎樣的喜歡,都無法逾越對小書的感覺。” “我真的有這么重要,重要到你……” “是,因為這里已經(jīng)被小書裝滿了,再也容不得有任何擠進來。”君墨寒抓住玉子書勾在自己腰側(cè)的手,定定的放在他的心口,“除了小書,我誰都不要。” 玉子書仰著頭,對著君墨寒那堅如磐石的視線,同樣也確定的說道:“那我給你生,好不好?” “小書說什么都好,只要小書不……” “你不要這樣敷衍我嘛,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 君墨寒點頭確認,言語之中變得格外正經(jīng)且認真,“我信,若要與旁人有瓜葛,這孩子不要也罷,就算要,那也只能是我與小書兩個人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