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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系月白輕衣的人,隱約勾勒出來的身線當(dāng)真是靈通剔透,尤其是被靈泉浸潤三年,肌膚泛著微紅,更顯誘人之態(tài),冰肌玉骨皆不能形容此刻眼前所見之人分毫。 玉子書緩步走過來,看著跟前兩人,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我會在此?” 慕寒清雖然對這三年沒見到的玉子書給驚艷到,但也不至于像楚觴這般,乃是到了癡迷的境地,不過將所有都拉扯回來,尤其是當(dāng)玉子書開口的第一句話,他已經(jīng)估算到一個大概,這靈泉的確是已經(jīng)將玉子書的記憶清洗干凈了:“你在這里自然有你在這里的理由,不過,今日,你便可以離開這里了。” 楚觴此刻亦是回轉(zhuǎn)過來,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跟前之人的手,握住的剎那,就好似被雷電擊中一把,是滲入心間的震撼,努力克制之中,然后對著跟前的人說道:“對,今天你便可以離開這里。” “是嗎?我是一直都在這里嗎?為什么我腦子里一片空白,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只是在這兒?” “以后在你空白的記憶里,朕會竭盡所能的讓它充實起來。” “你?”玉子書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跟前的人,“那你知道‘玉子書'是誰嗎?我醒來的時候,腦子里一直環(huán)繞的都是這個。” 慕寒清驚愕于這話,看來靈泉雖有神效,亦能將人的記憶清洗干凈,但有的時候,還是會有些意外的。他隨即說道:“你就叫‘玉子書'。” 玉子書嘴角微微揚起那一抹淺淡的笑容,“我就說,原來這是我的名字啊,醒來的時候總覺得腦子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了,我還在想,這是不是就是我的名字呢。” 楚觴偏頭看向慕寒清。 慕寒清倒也沒有就這些多說,而是回應(yīng)一句,“皇上,咱們應(yīng)該出去了。” “皇上?”玉子書詫異,“你是皇上?” “是,只要你愿意,你會是朕唯一的皇后。”楚觴看著光腳踩在地上的玉子書,“朕抱你出去。” 慕寒清對于楚觴的直白還真是沒話說。 當(dāng)他們?nèi)俗叱鲞@圣地,到了這皇宮禁地入口的時候,出現(xiàn)在這的文武百官,一時倒是驚住了,唯有慕寒清對這些就像是在意料之中是的。 玉子書在楚觴懷中,問道:“怎么這么多人在這里啊?” 百官看向說話的人,所有的視線全部都凝聚到此刻被皇上橫抱著的人身上,一襲白衣、超塵脫俗、恍若天人!這樣的美貌,這…… 第098章 這里是大越,不是你天盛 眾臣看著這般天人之姿的人物,著實是令人驚艷不已。 劉承對于這位天盛皇后也頗有了解,只是沒曾想,竟真的如傳聞一模一樣,更有甚者,傳聞已不及現(xiàn)在親眼所見這般更令人震撼,只是玉子書乃是天盛皇后,而那天盛皇帝已經(jīng)奉上國書,想來不日就要到達南陵城。 楚觴看向劉承,冷聲說道:“丞相大人這會子率領(lǐng)百官在這禁地之處等候,看樣子,今日下朝之時,丞相大人就已經(jīng)做好打算了?” 劉承畢恭畢敬的對著楚觴回應(yīng)道:“皇上,此事事關(guān)兩國邦交,這些年大越和天盛一直都在和睦的狀態(tài)之中,如果因為此事而生出偏差的話,豈非是……” 楚觴并未去理會劉承,而是低頭看著懷中之人,問道:“你可知天盛國?” 玉子書搖了搖頭。 站在一旁的慕寒清對于這些并沒有言語。 楚觴繼而說話,只是對著那面前跪著的群臣說道:“你們聽到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丞相大人想說什么,朕很清楚,但是過往之事,他斷然不會再有牽扯,就算是君墨寒親臨又能如何。” 玉子書當(dāng)然是能夠感受到面前這眾多之人的氛圍并不是讓人覺得舒悅的,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你還是先將我放下來吧。” 楚觴并未放手,“放心,有朕在,一切無礙。” 就在這話落下的剎那,一道身影如利箭飛速穿梭一般,直接出現(xiàn)在楚觴的面前,剎那間,那原本在楚觴懷中的人,直接被一股更強勢的力氣勾走。 楚觴的反應(yīng)自是極快,可是須臾之間,也不過是轉(zhuǎn)化在那兩人的對峙之下,掌風(fēng)對立,旁邊的人悉數(shù)被這強大的內(nèi)勁震開。 慕寒清站在旁邊,依舊紋絲不動,心中淡然,出現(xiàn)的還真是比那及時雨還準(zhǔn)時呢。 玉子書感受到這熾熱而強大的氣場籠罩,原本在那個人的懷中,現(xiàn)在卻又到了另一個人的懷中,抬眸之間,雙眼定然對上這個人深邃的眸子,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哪里有些不一樣似的,尤其是忽然靠近的時候,心跳似乎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加快了。 “楚觴,你沒聽到他說,讓你放他下來嗎?”君墨寒冰冷的聲音,如同那玄冰散發(fā)周身著寒氣直沖向楚觴。 楚觴毅然立于那兒,“君墨寒!” 劉承看到此人的時候,也是有些詫異,不是昨日禮部才收到天盛皇帝送上的國書嗎?為何此刻人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楚觴凝視著那邊抱著玉子書的君墨寒,眉頭緊鎖,“你以為你來了又能改變什么,別忘了,這里是大越,不是你天盛,還有,他現(xiàn)在連你姓甚名誰只怕都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玉子書從這些傳入耳中的言語中回過神來,撇開凝聚在這個抱著他的陌生男人雙眸的視線,正欲開口,忽然上方的聲音繼續(xù)傳來,“不是在天盛又如何,就算現(xiàn)在朕孤身一人,你覺得,你能奈何得了朕,就算他將我忘干凈了,他也是朕的妻子,亦是天盛唯一的皇后,你楚觴又算什么東西?若非慕寒清與你協(xié)議,你能這么快登上這大越國的帝位,這三年間,你能將大越國治理的如此順?biāo)欤臀覡帲阌X得你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