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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當真是無緣之人,皇上也要強人所難不成?這樣憑空的等待,可不一定會得到回報?!?/br> “朕相信,緣分都是創造出來的?!背x直接回答道。 慕寒清對此是無話可說的,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清月閣已經將消息送到君墨寒的手中,當初寒澈將那只小狐貍從三十三道天雷中救下,那小狐貍的千年狐靈選擇了玉子書,這其中命數便已經更改,而且當時的所有是和君墨寒緊緊拴在一起,天道命數總有定數輪回,后續波及種種,既然當時是命數牽引,那么現在玉子書失去所有記憶,而楚觴的一見傾心,癡情其中,命數隨之改變也未盡然。 “那,皇上是不是應該將清月閣的‘密令'還給我了呢?”慕寒清不說那些,而是將話直接錯開,對著楚觴說著別的事情。 站在旁邊的劉承根本就不知所云,而在楚觴身側的陳翼更是萬萬沒想到,當日帶入圣地靈泉的人,竟然是讓皇上癡癡念想了三年的人,那究竟是怎樣的神仙人物,才能得到皇上如此純粹的癡戀呢? 楚觴從袖口之中掏出一枚令牌,借助掌中內勁,直接扔向慕寒清,“這三年多虧了閣主的幫襯,只要閣主不與朕站在對立面,大越國永遠奉閣主為上賓,絕不含糊?!?/br> “我又何須與皇上為敵,我只是說著我該說的話,當初我受人之托送他來大越國救他性命,現在他性命無憂,我自兌現諾言,他失去記憶是他的命數,有緣無緣都非我說了算?!蹦胶咫S口一句。 劉承看向身旁的慕寒清,問道:“老朽冒昧的問一句,當日閣主受何人所托,救下的人是誰?” “很想知道嗎?”慕寒清反問一句。 “當然。”劉承認真回應道。 慕寒清打量了一下跟前的人,轉而一笑,只道:“聽聞大越國丞相,乃是元老大臣,見多識廣,想來,待他從那圣地靈泉之中出來,劉丞相看見了,不就一目了然了。” 劉承凝眸,“能夠讓清月閣閣主如此費心的人,可見不是等閑之輩,若不然,三年前,清月閣怎會在大越國傾盡全力助皇上登基,只為了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嗎?那斷斷是不能的。” 就在這時候,外頭這大越國的禮部尚書忽然求見,將所有的都打斷了。 慕寒清見楚觴沒有要見的意思,隨即笑道:“皇上確定不見見這位禮部尚書?” 楚觴眉頭緊皺,不知其中何意,可是慕寒清似乎深知背后之事似的。 外頭,那禮部尚書走了進來,站在面前,行禮,片刻不含糊的說道:“皇上,禮部今日收到的來自天盛皇帝的親筆國書。” “怎么回事?”楚觴凝聲發問。 “國書之上并沒有細述事情,只是說,天盛皇帝要親臨南陵城,拜會皇上?!蹦嵌Y部尚書回應。 “親臨?”劉承詫異,“你確定國書所述是這樣?” “丞相大人,下官已經再三確認了,國書上加蓋的國璽的的確確是那天盛皇帝所有的,斷然不會出錯?!?/br> 這時,劉承轉頭看向一旁的慕寒清,“此事閣主是否也已經事先知曉?” “清月閣囊括天下大小事,這四國,哦,不對,現在是天下,只要是發生在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清月閣都會有情報網傳遞,而我這個閣主知曉當然也是意料之中了,其實丞相大人或許更想問的是,現在在那圣地靈泉之中的人,是否和天盛皇帝親臨南陵城有關?” “閣主既然知曉我等心中困惑,何必還要拐彎抹角呢?”劉承直接說著。 慕寒清沉然一聲,只道:“玉子書,不知丞相大人可是聽過?” “這……”劉承瞬間陷入驚愕之中。 楚觴困頓,“玉子書?這是他的名字?這又和那天盛皇帝有什么關系?” 劉承立馬就回答道:“皇上,此人乃是天盛皇帝的男后。” “天盛皇后又如何,靈泉現在早已將他所有的記憶洗干凈,就算是君墨寒來了,朕不信他還能強行將人帶走,朕說過,從前是從前,那都是過去之事,現在才是最要緊的,他君墨寒是帝王,難道朕就不是一國之君了嗎?他天盛如今是一統中原和北方之境,難道大越國就遜色了?君墨寒能以皇后之位允諾于他,朕亦可以?!背x冰冷的聲音說道,其中更是絲毫也不甘示弱。 慕寒清對此并無多言,只覺此事愈發有意思起來了。 第097章 恍若天人 慕寒清此刻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想想那些事情,雖說北羌后續有些作死的成分,但是天盛在踏平北羌之后,北羌皇室盡數淪為階下囚,可君墨寒竟然將其整個皇室都覆滅,不否認是因玉子書的事情而遷怒整個北羌皇室,更重要的是在這三年之中傾注在玉子書身上的心思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而到這楚觴身上,倒也有些奇妙,當時的玉子書都已經奄奄一息,縱有那病弱嬌柔之美,可短短瞬間,卻讓楚觴三年不忘,頂著所有朝臣的壓力,三年不設后宮,這放在一個帝王身上,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這一刻的御書房殿內,除了那無限延伸的沉靜之色以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多余的痕跡,丞相劉承也好,站在楚觴身側的陳翼也罷,亦或者是剛才進來的那位禮部尚書,皆是困頓迷惘的很。 楚觴冰沉一聲,對著面前的人說道:“既然天盛皇帝要親自來我南陵城,那就由禮部好生接待便是,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