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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清月閣,暗室之內。 慕寒清感受到靠近的氣息,當看到寒澈抱著玉子書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清楚,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只是,當寒澈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慕寒清很清楚,受傷的并不止玉子書,“你怎么也受傷了?” 寒澈將玉子書平放在面前那處軟榻之上,“我受傷了不要緊,只是他的傷……他的狐靈原本在經受天雷之后,任何法器面前,他都是非常脆弱的,更何況是‘碎魂錐'。” 慕寒清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心中就是一緊,一把抓住寒澈的手,寒澈一把將手甩開,“我沒事,雖然說夜承宇以rou身阻攔,讓‘碎魂錐'見了血,失去大半靈力,但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終歸是傷了他。” 聽完這話,慕寒清視線凝聚在玉子書身上,看到玉子書手上的玉檀手釧已經消失,而且很清楚是靈力擊潰而消散,“寒澈,你瘋了嗎?竟然將自己的元靈和靈器結合。” “被發現了嗎?”寒澈笑了笑,“我知道逆天而行,強行救他一命,終歸是避免不了在劫難逃,尋常法器怎么能保住他的性命,可現在就算如此,他的元靈依舊破損,以至于現在還在濱危之際昏迷不醒。” “你這樣做是要用自己的性命來換他活下去嗎?”慕寒清看著眼前的人,眉頭緊鎖。 寒澈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沉沉的語氣對著跟前的人,說道:“師兄,你會幫我的,是嗎?” “就算‘碎魂錐'傾注在他身上的靈力極少,可對他來說已然是致命的,正如你所言,他的狐靈現在已經破損。” “我知道,這劫數無可避免,所以我閉關正是為了這些,以我的元神……” “你瘋了嗎?”慕寒清打斷寒澈的話,“這樣會讓你失去所有,你這是拿你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是以命換命的關系。”寒澈看著躺在那里榻上的人,笑的甚是淡然。“要不是三百年前的他以狐身融化在九仙山外已經被冰雪凍僵的我,又何來后續九仙山中的寒澈,沒有他,三百年前我就死了,遇見他才有后續的機緣,三百年已經很長了,而他修煉千年,想要做一世人,今日我應該成全他,這條命都是我應該還給他的。” 慕寒清閉眼,終歸拗不過面前的人。 寒澈知道跟前之人沒有拒絕,繼而說道:“我雖然可以修補他所受的損傷,但若讓他蘇醒,還需借助大越國圣地的靈泉,只不過靈泉潔凈,洗滌褪去的不僅僅只是傷痕,而是所有關于在此之前的記憶,但我深知,他和君墨寒的塵緣不斷,三年之后,蘇醒之日,便是前緣再續之時,師兄,我知道你有辦法幫我的。” 慕寒清點了點頭,“大越國現在正值奪嫡內亂,清月閣會助那大越國太子楚觴登基。” “多謝師兄。”寒澈抬眼對上跟前之人那稍顯沉重的雙眸。 而,慕寒清只是看著寒澈,上前一步,直接抓住寒澈的手腕,“你當真決定好了,你可知我……” “我自知師兄待我如何,可這次,我終歸只夠還他了。”寒澈凝然,緩緩將躺在榻上的玉子書扶起來,“希望我還有來生……” 話落之間,寒澈從身后環住玉子書的身體,一團紫光籠罩,慕寒清抬手擋住那耀眼靈光,直到那光芒慢慢虛弱,最后在這屋內消散。 慕寒清看著寒澈的身體一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而那原本滿頭的青絲亦變成白發,盤膝坐在那榻上的人仿若連最后一口氣都消失了一般,慕寒清上前,一把將寒澈環住,但很快,在懷中的人瞬間在這懷中渙散,最終徹底消散在這空間之中,連絲毫的痕跡都捕捉不到。 他知道,此時此刻玉子書體內的元靈是已經修繕好,只不過還是陷入昏迷中沒有蘇醒罷了。 慕寒清將這盛京城中清月閣的一眾事宜交給云燁打理,再聯合好清月閣在大越國的分舵,便帶著玉子書悄無聲息的從盛京城離開,這是寒澈傾注了所有換來生的人,他亦將這些護好…… 這一日的盛京城發生了太多太多,兵亂、造反,朝堂之上沾滿血腥。 而天師將當今的皇后娘娘帶走徹底消失在這盛京城,成了這一日最大的疑點。 而,皇上發了瘋一般的下令搜查,遲遲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 御書房內。 秦隱走進來,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皇上,盛京城內都沒有找到皇后娘娘和天師的蹤跡。” 言宸站在旁邊無疑能夠感受到皇上的不悅之色。 君墨寒冷聲說道:“繼續去給朕找,就算是掘地三尺,朕也要見到人,還有,即刻派人前往九仙山,朕要聽到確定的結果。” 秦隱應著,然后從這御書房內退了出去。 言宸站在旁邊,寬緩的聲音說道:“皇上,其實當時皇后娘娘已經深受重傷昏倒過去,天師或許只是將皇后娘娘帶去療傷……” 話是沒有說完,忽然外頭傳來一聲,“皇上,丞相大人求見。” 言宸立馬示意那人引進來。 玉鯤站在這龍案前,說道:“遵照皇上的意思,一應之事都已經處理妥當,所有亂黨余孽也已經處決。” “丞相辦事,朕自然放心。” 而玉鯤亦是看出面前人的心思,試探的詢問著,“今日金鑾殿上,想必皇上也看到了,皇上對于皇后娘娘的真實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