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與狼
書迷正在閱讀:風(fēng)吹不進(1V2,H)、白桔梗(1v1,青梅竹馬,娛樂圈)、男后,皇上又翻你牌子了、隔層紗(校園1v1H)、寵你向錢看、嫖(現(xiàn)言NPH)、酸葡萄、魔尊摯愛:魔妃太囂張、將軍夫郎在上、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魚
汽車呼嘯駛過,越來越遠,剩下小小的一個黑點,直到看不見。 彌彌驚魂未定,咬著唇不讓自己哭,拿著手機想向彥奇求助。 但今晚是彥奇的新婚夜,彌彌劃過彥奇的名字,選擇打給梅花鹿。 - 另一邊,照野被帶到了審問室。 與其說是審問室,更像一個小牢獄。 這是本城專門為訊問異變動物建造的,黑暗密閉,四面無窗,連只蚊子也飛不出去。 照野坐在一把金屬椅上,手上的鐐銬連著椅子。人類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加固改造,足有千斤重。 照野扯了扯,心中做下判斷。 在他看不見的背后,有一個鐘表來回晃蕩。 嘀嗒、嘀嗒。 領(lǐng)頭的警官進來,杰克不知道和他們什么關(guān)系,或是塞了多少錢,也跟著旁問。 燈,亮了。 照野仿佛置于舞臺之上,所有目光聚焦于他。 森冷冷的光中,警官舉起一張紙,“你認(rèn)得這是誰寫的么。” 照野目力極佳,一眼看清上面的字。 但他招了招手說:“拿近點。” 警官走到照野面前,照野瞥視幾秒,收回目光。 “你們抓我,就憑這個?” “這還不明顯么。”杰克嘎嘎地笑,大聲念出紙上的字,“照野——與狼,不得入內(nèi)。” “這‘狼’是誰啊?”杰克意味分明地反問。 照野笑了,直視那位警官:“我和我老婆之間的小情趣,也能被你們說成所謂的‘證據(jù)’?” “警官,這不可笑嗎。” 杰克搶在警官前面說話:“那你倒是解釋下狼是誰啊,ZY。” “狼是我。”照野輕飄飄地說。 杰克激動地對筆錄員說:“聽到?jīng)]有,快把這句話記下來!” “我老婆總罵我色狼,有問題么。”照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角色扮演,沒聽過?我老婆喜歡玩這種調(diào)調(diào),我陪她玩玩,不犯法吧。” “cao。”杰克真是服了照野,張口閉口“老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對象。 警官咳嗽一聲,似乎信服他的說法,莫名還有點尷尬。 現(xiàn)在年輕人玩這么開嗎。 他品了品這幾個字,照野與狼—— 照野好像在淡化他們對“狼”這一字眼的印象,而往旖旎曖昧的方向帶。 色狼和狼人,一字之差,他是哪個。 警官:“這是……你老婆寫的?” “是。”照野聽別人口中這樣稱呼彌彌,幸福得想樂出聲,差點忘記身處危險。 “你們結(jié)婚了?” “是。” “你的資料上,是未婚。” “一張證罷了。”照野說:“我和我老婆的感情不需要一張紙來證明。。” “……” 警官和旁邊的人說了句話,那人便出去了。 照野聽見了,眼神微冷:“你找她?” “例行詢問而已。” “最好是這樣。” - 動協(xié)基地。 十幾人圍坐一圈。 彌彌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又說起照野和杰克的淵源。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立刻在電腦上查詢搜索,問彌彌:“是他么。” 彌彌看著杰克的照片:“對。” “第十七屆拳王爭霸賽亞軍,第十八屆亞軍,十九屆亞軍……”眼鏡男念了一串杰克的履歷。 “他是照野的對手,一直輸給照野。”彌彌把能想到的都告訴他們,“照野說,兩年前杰克搬進金花小區(qū),為了打敗他,杰克一直監(jiān)視照野。前些日子,杰克又搬進來,不過很快就走了。” “金花小區(qū)?”眾人看向梅花鹿。 梅花鹿攤開手,他已經(jīng)報了很夸張的價格,杰克非要住進來,他能怎么辦。 “我有責(zé)任。”梅花鹿說,“這件事我會負責(zé)到底。” “這樣,力哥你現(xiàn)在立刻去他們外面蹲守著,聽到的信息盡量全部同步給我們。”梅花鹿對著一位身材龐大的壯漢說。 “收到。”力哥cao著一口不知哪里的鄉(xiāng)音,憨厚樸實地和彌彌說,“妹子,放心吧,肯定有辦法的。俺是大象,他們說的話俺全能聽見,交給俺好了。” “謝謝力哥。”彌彌想扯一個笑容,卻如何也笑不出來,竭力咬著唇。 不能哭,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他說他有證據(jù),彌彌,你能想到他說的大概是什么證據(jù)么?”梅花鹿拋出一個問題。 “我沒怎么和他打過交道……他就來過我店里買面包……”彌彌越著急越亂,腦中好似無數(shù)麻線纏繞,怎樣都解不開。 “你慢慢想。” 杰克指名道姓地說照野是變異狼人,照野變形只有那么幾次…… 彌彌想到杰克古怪地那一眼。 那一天前,她遭遇了想要侵犯她的醉漢。 “酒鬼……那個酒鬼。”彌彌語無倫次,“他一定看到了。” 梅花鹿擰著眉頭,他確認(rèn)那個酒鬼醒來后神志不清,完全不記得照野的模樣。 梅花鹿喃喃自語:“不應(yīng)該啊,他那眼睛腫了兩天才睜開,說話都含糊不利索。” 梅花鹿暫時存疑。 不過酒鬼馬漢一定是個關(guān)鍵點。因為叁天前他剛出院,然后照野就出了事。 彌彌糾正:“不是酒鬼看到,是杰克看到。” 他那么想戰(zhàn)勝照野,變態(tài)到成了執(zhí)念,跟蹤監(jiān)控,不擇手段。 “他一定看到了……” “彌彌,你先穩(wěn)住情緒。”梅花鹿安撫彌彌,“就算他看到了,也說明不了什么。” “除非……他拍攝了影像。” 坐在角落的白胡子老頭突然開口:“什么樣的證據(jù)都不重要,只要照野不當(dāng)著他們面變狼,他們便不能將照野認(rèn)定為狼人。” 說到這,老頭想起了那只羊,他曾經(jīng)的伙伴,嘆口氣繼續(xù)道:“那個審訊室,我曾去過。人類規(guī)定嫌疑者在里面待滿叁天,若無異變即可離開。” 彌彌愣愣地重復(fù):“叁天……” “叁天,談何容易。”老頭指了指心臟,“他們口中的證據(jù),不是為了證明那是異類,而是為了突破心理防線。” 梅花鹿對此亦有所耳聞,他解釋說:“類似于古時的水滴刑,他們在密閉空間里掛了一個鐘表,用來制造緊張焦慮。除了問審的時間,里面幾乎不會開燈,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安靜的,黑暗的,嘀嗒聲。 再加上時不時拋出的炸彈。 陌生的不安狀態(tài),最容易讓動物在潛意識中變回原形。因此很少有動物能扛過叁天。 眾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