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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聲,對季青臨妄圖擊破他心理防線的行為表示不屑。 會錯認(rèn)當(dāng)然不稀奇,就怕季青臨冷冷一笑,卻是那樣恐怖。 他是故意去找的你。 楚淵瞪著他。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幾句挑唆就輕易上當(dāng)嗎?你未免也太自負(fù),太天真了些! 季青臨也不多做狡辯,他當(dāng)然是在挑唆,卻也是在陳述事實。 你能煽動全城的百姓一起公然謀害我,想必是上次我同鮫人族族人說的話被你偷聽了去,知道了司若塵的那些過往,知道了他與這些尸群之間的關(guān)系。 那又如何? 季青臨被圍在尸群中以一敵百卻依舊游刃有余,臉上絲毫不見慌亂。 刀光血影也不能讓他眼中的笑減去分毫,那笑就像是抓住了某種致命把柄軟肋,等著最后揭開,殺得敵人片甲不留。 你應(yīng)該知道司若塵當(dāng)年被西雍的人擄走,后面被人救出。救他的人能在西雍往來如無人之境,而西雍又對此不敢多加追究,那么這人的地位,聲名,還是實力,應(yīng)該同我相差無幾,而那個時候我卻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里,所以,這個人是誰? 楚淵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瞳孔漸漸睜大。 只有凌卿!季青臨重重道。 看到楚淵突然不受控制地震了震的身子,他笑得越發(fā)殘忍。 他從那時就見過司若塵,還會認(rèn)錯嗎?他分明見到司若塵在西雍的慘狀,清楚明白地知道把人帶回大魏,他那個禽獸不如的生父會怎么折磨他! 季青臨若有所指地上下掃了一眼他的身上,那衣服下面掩蓋著永遠(yuǎn)也去不掉的痕跡。 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楚淵的身體終于開始發(fā)抖。 季青臨還在繼續(xù),他就是想用赤裸裸的真相兵不血刃地把人逼瘋。 他最后一字一句道: 凌卿自始至終,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是為了讓你成為司若塵的替罪羊! 閉嘴!!! 楚淵顫抖著身子,爆呵出聲,那雙赤紅的眼睛幾乎要凸出眼眶,他劇烈得喘息著,仿佛只有這樣才不會被罵死些話逼得窒息。 你在撒謊,你撒謊!我不信,我不信!! 他宛若瘋了一般,又好似在自欺欺人,兩只手死死地按在城墻上,在那堅硬的磚石上扣挖出來了十個帶著鮮血的坑。 他用眼睛死死瞪著季青臨,像是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rou。 季青臨的神情格外愉悅。 凌卿能坐在攝政王的位子上,他會看不透楚天逸在干些什么勾搭?就算退一萬步來講,當(dāng)年救司若塵的人不是他。可他卻在明知道楚天逸會干什么的情況下,依舊親手把你送進(jìn)了地獄! 他的眼神是那樣地可怕,宛如地獄里的魔鬼,一點點摧毀楚淵的內(nèi)心,摧毀他一直以來的執(zhí)念和信仰。 你從來念念不忘,為之不顧一切的人,待你從來就沒有過一分真心!楚淵,你真是可悲,可憐,又可笑! 那最后的一句話仿佛一把誅心之劍,直接將楚淵捅了個對穿,明明他身上半點傷都沒有,他卻覺得自己疼得快要死過去了。 從來沒有這樣疼過。 他原本挺直的脊背彎曲,蜷縮,半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季青臨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我說了,我不想你死,死亡對你而言太便宜你了,我想看你像現(xiàn)在這樣,生不如死,痛苦不堪。 楚淵雙目赤紅,眼神卻無處安放。 就好像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在一瞬間轟然坍塌,露出里面血淋淋骯臟的真相,然后將他死死埋葬。 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好像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如果凌卿對他的好從來都是假的,是欺騙,那他對季青臨的恨又該從哪里來? 他想要憤怒地質(zhì)問,想要迫不及待地知道答案,問那個人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可是最悲哀的是能給他回答那個人永遠(yuǎn)也給不了他回答了。 他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 自己還妄圖讓他活過來。 楚淵突然一怔。 對,讓他活過來! 活過來再好好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騙他,為什么要把他推入地獄! 楚淵突然丟下所有人,丟下面前他恨入骨子里的季青臨,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他要找謝錦城,讓他把凌卿復(fù)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那人親口.活過來,告訴自己! 失去了楚淵,平陽關(guān)的烏合之眾便如一捧散沙,很快就在城內(nèi)的墨松等人的震懾下乖乖放下了齊齊對向司若塵他們的箭弩。 季青臨這才帶著司若塵從層層包圍的尸群中一躍上了城墻,丟下底下不斷嘶吼的尸群。 他望著那些把他拒之門外,狼心狗肺的人,只對司若塵淡淡地說了一句。 看,這就是你以身作餌守護(hù)的,一群忘恩負(fù)義之徒。 眾人低下了頭。 司若塵的神情并沒有什么起伏,看著那些人的目光漠不關(guān)心。 我知道,人心向來如此。 他從來就沒對這些人抱有過希望。 他只靜靜地看著季青臨,想著他方才說的那些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