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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個死了的楚淵,原主記憶中的司若塵好像再沒什么在意的人或事。 主角人設崩得離譜,系統深知自己責任重大,小心地看著季青臨的神色提醒道:【不如你去問問柳予安,主角貌似同他走得挺近。】 季青臨將這皇城翻了個底兒朝天,已然別無他法: 【那就去找他。】 皇城內最大的花樓,醉歡樓。 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柳予安美人在懷,靠坐在香塌之上,鶯鶯燕燕環繞,嘴里忙不迭地接著玉手送來的美酒,幾乎要醉死在這溫柔鄉里。 直到哐啷一聲。 眾人嚇得回首。 季青臨帶人直接闖入,一腳把門踢開。 柳予安依舊沒起身,異常淡定,似乎知道他會來,用朦朧的雙眼瞥了一眼,笑道: 喲,稀客呀!怎么?若塵沒把你伺候好么?讓王爺今日也來這兒尋歡作樂了? 自從上次一事,二人關系已是眾所周知,大多數人不敢多嘴,但柳予安是個不怕死的。 他還要繼續摸老虎屁股: 看來,當年他在醉歡樓學得還不夠好。 直接就拿司若塵的出身說事。 季青臨冷笑一聲:他床上的功夫自是不差,好的很!只可惜不聽話,昨日跑了,柳公子同他這般親近,想必知道他身在何處。 柳予安確實見過司若塵。 昨夜司若塵來找他,告訴他玉髓解不了他的毒,但是他已經知道去哪里找解毒的方法了,只是放心不下季青臨,希望柳予安能每日將那人的近況傳書給自己。 柳予安當時肺就氣炸了,冷冷回道: 他季青臨不去找別人麻煩就不錯了,誰敢找他麻煩?不幫! 司若塵看著他,無比認真道: 他就是我的命,你看著辦吧。 倘若我真的死了,他就是我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執念。 柳予安頓時無言以對,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但對司若塵氣得牙癢癢,恨鐵不成鋼。 一見季青臨過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出那番話,也有試探季青臨之意。 想看看自己這樣折辱司若塵,作為心上人,季青臨到底會不會憤怒生氣,出言維護。 結果很顯然,季青臨根本不在乎。 柳予安嘲弄一笑,司若塵,你就是個傻子。 他冷淡道:不知道,沒見過。 季青臨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坐下: 柳公子頹唐這么些年,想必也不懼生死了。 但柳府大大小小幾十號人里頭,總有那么幾個你在乎的,我不介意派人去將他們請來,殺雞儆猴! 左右柳逸寒尚在關在,這皇城的生殺予奪,終究還是我說了算。 尤其是住在圓音寺的人,需要我去將人請來么? 柳予安握著酒盞的手一滯,抬眸,眼神一急,不正經的神色消失殆盡: 你敢! 季青臨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亂臣賊子我做了,野心勃勃我也擔了,就連意欲謀反的罪名我都敢認,你覺得這天底下的事,還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做反派就是這點好,不必為了他人定義的仁義道德,被架在至高點上委屈求全。 我就是壞,那又如何? 季青臨,你為所欲為這么些年,真就不怕報應嗎? 柳予安突然發問。 看著季青臨這著急上頭的模樣,他忽而一笑,坐直了身子,貼近在季青臨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 你這么著急找若塵,是因為什么?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上了他?你動心了! 號稱無心無情的攝政王,如今也有了軟肋! 你覺得你離死無葬身之地那天還有多遠? 季青臨直視著他探詢的眸子,毫不畏懼,嗤笑: 我不喜歡他,永遠不會,司若塵就是我手中一個還沒有玩膩的玩物罷了,軟肋這種東西,只有像你們這樣的廢物才會有! 季青臨一把推開柳予安,直面他探詢的目光,眼神沒有一絲閃躲。 那里面沒有慌亂,沒有掩蓋,有的只有無盡的嘲弄。 因為季青臨說的是實話。 他待司若塵再好,那也是被逼無奈。 喜歡,更談不上。 柳予安瞪著他:你果然就是一個冷血絕情的魔鬼。 季青臨不置可否。 千機閣,他去那里了。 這地方是個死地。 有去無回。 季青臨忽而怒了,眼神駭人:他沒事去那里做什么?剛解了毒就去找死,我看他就是活膩了! 柳予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季青臨就如一陣風般匆匆忙忙離開了醉歡樓。 他詫異片刻,司若塵竟然沒告訴季青臨自己的毒解不了? 這兩師徒近來怎么這么奇怪? 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一個強烈的感覺,總覺得這件事將來一定會變得很有趣。 真是有意思。 雕刻著繁復花紋的藍色珠子在柳予安手上來回摩挲,泛著淡淡的白光,依附在他身上的女子驚奇道: 公子,這是什么呀?真好看,能不能送給奴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