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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淵根本沒時間去緬懷修寧的離開,因為數日后,一群野匪襲擊了他們的村子,燒殺搶掠毫不手軟。爹娘為了保護他而死,他也被抓起來,與村子里其他孩子們一起,被賣到一處私礦做苦力。 那是昊淵人生中最黑暗的兩年,那段日子里,能支撐他的幸?;貞浱?,除了爹娘之外,就只有修寧了。 他無數次的慶幸修寧走了,如果沒走的話,就要跟他一起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苦日子了。 昊淵拉回了自己越飄越遠的思緒,看向了懷中安睡著的人。 這顆綺羅珠原是修寧的,是修寧被他娘救回的那一晚,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修寧把它送給了昊淵,昊淵很喜歡這個香味,便一直小心收藏著。 昊淵并不知道綺羅珠與綺羅花的關系,他甚至不知道綺羅珠的香氣就是綺羅花的。 因為這世上只有祁連山才有綺羅花,那花太尊貴,那是南岳白氏的象征。 他在升平鎮上意外聽到了白修寧對他的夸贊,當時他便吃驚不已。這人既然能認出他,卻沒想過抓他,還夸? 昊淵從不曾被正道世家的人善待過。 所以他對白修寧起了十分的好奇心,一路小心跟蹤。白修寧的修為很高,但昊淵比他更高,所以一路跟下來居然沒發現。 昊淵救他,純粹是因為他的那一句稱贊。可當昊淵見到他手腕上的桃花胎記時,便想起了兒時的修寧。 昊淵再沒常識,也聽過白氏的輔君叫白修寧。 可他以前并沒有多想,畢竟白修寧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又怎會與當年那個小乞丐有關聯呢?昊淵把它當做了同名的巧合,但沒想到,眼前這個有著桃花胎記的的人也叫修寧。 一樣的胎記,一樣的名字。 昊淵有很多話想問他。比如當年為何不辭而別?后來去哪了?白氏是不是他的家?如果他的身份真的那么貴重,為何當年又要行乞?還被人打成那樣? 可昊淵還是沒有問出來,他知道白修寧太累了,所以用綺羅珠的香氣讓白修寧睡著了。 他記得,剛到他家的那段日子,修寧總是睡不安穩。有一回他把綺羅珠放在枕邊聞著,結果他還沒睡著,修寧卻先睡死過去了。 后來昊淵問了才知道綺羅珠對他來說是安眠藥,昊淵不肯要了,修寧卻也不肯收回去。最后昊淵便把它放在了兩人枕頭的中間,從那以后,修寧便睡得越來越安穩了。 昊淵笑了,眉宇間淌著如水般的溫柔。這么多年了,修寧的習慣還是沒有改。 他握住白修寧的脈檢查了一番,確定體內的邪火真的散無影了才放下心來。他思索著白天跟蹤時,隱約聽到白修寧與徒弟在說著查什么活尸的事。 當時昊淵根本沒當回事,也沒有認真的去聽,畢竟白修寧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稍微一點不注意就有可能被發現。 現在想來,他應該馬上搞清楚為何王傳越要害白修寧。 昊淵把白修寧又抱回了佛案上,把綺羅珠放在他旁邊,又給他張了擋風的結界。這才走過去,拎著王傳越的領子飛身出去了。 第七章 外面的暴雨依舊沒停,昊淵給自己張了避雨的結界,卻毫不猶豫的把王傳越扔到了蓄滿污泥的水溝中。 王傳越吸了幾口泥水,頓時猛咳起來。昊淵見他終于恢復了意識,于是一腳踹在了他頭上,他的臉被埋的更深了,頓時拼命掙扎起來。 昊淵看著他毫無章法的動作,心里譏諷不已。這些名門正道,空有一副端正的皮囊,表象之下又與那些陰溝里的老鼠有何分別? 昊淵等他喝夠了才松開腳,王傳越趕緊抬起頭來大口呼吸著。他尚未搞清楚眼前是什么情況,只覺得天地間都是一片黑蒙蒙的,暴雨跟冰豆子一樣打在臉上,鼻子里生疼生疼,疼得他都顧不上斷掉的左臂了。 他緩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猛地轉身,果然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雙臂,陰鷙的盯著他。這男子面相俊朗,眼尾卻有兩道殷紅,為他的五官平添了一份妖邪。 王傳越一看到那兩道紅痕就認出來了,他驚恐的不斷往后爬,口中不斷低喃著“饒命,別殺我”之類的詞。 昊淵之所以在不招搖的情況下也會被人認出來,正是因為他眼尾的那兩道紅痕。 那是他師父沈流云留給他的,是他這一生都抹不去的罪孽。 可惜沒人知道真相,但這紅痕卻成為了他的標記,就連白修寧都是憑著這紅痕認出他的。 昊淵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真不知道這印子到底為他帶來了幸,還是不幸。 王傳越見昊淵站著不動,于是爬了幾下就掙扎著站起來想跑,但很快就感覺到腳上像綁了千斤墜一樣沉了。 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已有暗紅的鬼氣纏繞雙腿。那鬼氣還在往上蔓延,已經到腰了。 王傳越剛才就是被鬼氣重傷的,此刻再看到更是慘叫出聲。但他沒來得及叫出口就感覺到眼前虛影一晃,本該在身后很遠的昊淵居然站在了面前,一根手指指著他喉嚨處,獰笑道:“安靜點,若把修寧吵醒了,我會讓你知道何謂生不如死?!?/br> 昊淵愛笑,在不生氣的時候看著是和藹可親的??梢坏﹦优?,瞳孔中的鬼氣與眼尾的紅痕便會讓他的神情變得分外陰邪,令人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