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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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屹維持著半蹲在角落的姿勢,一手虛攏在膝蓋附近,長長的煙蒂隨著他說話時輕微顫動,抖落了一地。 他懶散地掀動眼皮,在武繼明追出來的瞬間站直了身子,軍靴碾著煙蒂前后蹭了兩下。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經過沉枝時,撞了一把對方的肩。 用壓低過、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湊近她的耳邊:“你要是想補償我,晚上來找我也可以。” 沉枝臉色一變。 身后的武繼明捏住了于屹的肩,腹部反被擊了一肘,疼得彎了腰。 男人半點力氣都沒收,冷眼看著他,最后撕走了對方額角上那枚礙眼的創口貼。 團在指尖,最后“梆”一下扔進了鋁制的垃圾桶里。 “我的。” 留下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于屹徑直走了出去。 院外是越野發動的轟鳴,阿普后知后覺地扒著門框,有些迷茫地撓了撓頭,視線移至沉枝下巴的位置,僵住:“沉枝,你的下巴…怎么有兩個血手印啊。” 大拇指、食指的紋路,一上一下,都淺淺印著血跡。 恰好和方才于屹捏的位置對上。 * 那天之后,k被收押在內羅畢當地的監獄。依照肯尼亞最新頒布的《野生動物保護和管理法》,被判處無期徒刑并處以2000萬先令罰金。 于屹一腳油門飛回了市里,越野堪堪蹭著監獄外的墻根停下,車身擦出條凌厲的弧度。 動協那處也派了幾個人,熟面孔,都鉆進監獄的監控室里,見著來人識趣地騰了個位置。 一旁的獄警調出監控,屏幕在昏暗的室內發出淡藍的光—— “這是昨天下午五點,自由活動時間。” 自由活動區域不過是不足半坪足球場大小的露天鐵皮棚,四周都是維持治安的獄警,瞧不出什么異常。 “十分鐘后,暴亂出現了。” 于屹瞇起眼睛:“暴亂?” 監控畫面頓在一堆身穿豎狀藍色條紋的罪犯間,他們擁堵成一團,神情憤恨,腳踹著最中間那個半蹲在地上、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 而在這期間,k一直規矩地坐在墻角,他那條花了大價錢定制的假肢不知道哪兒去了,被鬣狗咬爛的皮rou被切割干凈,換成了木制的接受腔。 很快有獄警上前阻止,場面一片混亂,右下角飛快閃過一個藍黑色的身影。 “停。”于屹指著k坐的位置:“返回上一幀。” 被刻意放緩的監控錄像里,k被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獄警攙扶著,閃身進了監控死角。 五分鐘后,暴亂的罪犯被鎮壓。 獄警收隊清理人數時,終于發現少了一人。 監控室里的警官氣惱地錘了下桌子,罵了句臟話:“肯定就是現在跑的!” “不對。”于屹沉聲反駁,他盯著監控。 “把全部監控調出來。” “清點人數后,監獄上下自查的五分鐘里。” ** 半個小時后,他們終于在一處走廊發現了一處可疑的身影。 那是輛送餐的推車,推車的人帶著口罩、帽子,一路撿著監控死角走。 沾著油膩污漬的工作服下,對方的腿腳似乎不大利索,行動遲緩。 于屹記得k說過,他那條假肢是在蘇黎世找人定制的,磨合了許久才適應,如今被迫換上了便宜貨,日子倒活過去了。 推車沿著安全通道一路向外,在臨時設置的哨卡附近放慢腳步—— 很快從后斜刺進來位獄警,在他即將接受盤問時攔在了前頭。 那頂大檐帽始終低垂,斂住半張臉。 他草草問了兩句,裝模作樣地在k身上摸索了兩下,在對方經過哨卡的瞬間,不經意地轉向了身后幾位獄警,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k一路向前,直到快要上監獄門前的送餐車時,他突然對著監控,猛地拉下了口罩。 那雙熟悉的湛藍眸子被蒙上了層黯淡的光,笑意吟吟—— 他比劃著口型,動作古怪。 那是句中文。 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