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你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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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豢養的獵狗和一般用作看門的家犬不同,它們從小便被訓作捕獵,在學會服從命令的同時,又多了幾分野性。 它們天生具備判斷對手強弱的能力,以決定是接下來的戰斗究竟是選擇圍堵消耗獵物體力,還是前后夾擊,亮出犬牙撕咬個痛快。 這樣骨血里透著不馴的生物,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它們只服從于強者,一旦落于下風,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準備。 于屹反手將沉枝推到cites身邊,自己邁著步子緩緩逼近獵犬。 “滾回去。” 幾雙睜著的犬眼閃過迷茫,濕潤的鼻尖輕嗅。 它們分明從眼前的男人身上嗅出了濃重的血腥味,但對方表現得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眼神倒比平日里還要狠戾幾分。 走,還是不走? 為首的那只舔了舔嘴吻。 彼此都是野獸,它能讀懂男人眼里的意思。 那雙陰沉的眼睛里落著霾,像是在警告——敢過來,就活撕了你。 是否有勇氣去冒險窺探掠食者的寶藏,去激怒一頭見了血的野獸? “嗚…” 獵犬喉間發出小聲的嗚咽,獸耳耷拉,最終微伏下身子,自愿鉆進人類饋贈的頸圈。 于屹再回頭時,身后一大一小眼里都爍著驚異的光。 有劫后余生的慶幸,以及—— “我不是把你關起來了嗎?!” 男人咬著牙笑,攤開的掌心里是一枚熟悉的鑰匙。 “誰告訴你,我只有一枚鑰匙?” 沉枝腦袋“轟”一下炸開—— 于屹主動暴露口中的鑰匙,以及那個帶著血腥味兒的吻。 甚至更早,在她狼狽赤裸著足逃下樓的時候。 或許他早就將鑰匙藏在舌下,只是為了讓臠雀誤以為自己有能力逃出升天,實際上那根系在細爪上的透明絲線從未解開。 只需主人輕輕一扯,那雙撲棱的鳥翅僵滯,只能無可奈何地哀叫一聲,重回牢籠。 “是覺得捉弄我,很有趣嗎?” 不是。 血液的流失讓于屹眼前一陣陣發黑,再沒了之間強撐著在獵犬前佯裝的堅強。 “如果殺了我,或許你現在已經跑了。” 粗糲的指腹搓揉著女孩尖利的下巴,盯著那一點逐漸發紅。 “為什么不?” “我不想成為和你一樣的劊子手。” “你撒謊。”男人眼底氤氳著恍惚的迷離:“你舍不得我,沉枝。” 他重新把人扣進懷里,不顧對方的掙扎,交纏綣出的曖昧氣息將空氣都燒得稀薄。 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 “做事不能留有余地。你的心軟,會成為別人反過來利用你的刀。” 于屹身上燙得不正常,再度托起女孩的下巴,親吻綿長再轉至猛烈地撕咬,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 他無法抑制內心那股瘋長的占有欲,眼底刻著病態的癡狂。 身后的cites輕提著象腿,正欲趁著這會子功夫偷偷溜走—— “去哪兒啊?” 獵槍上膛,卻沒有扣動扳機。 k的一頭金發在黑暗中被風吹得飄揚,那雙藍眸里映滿笑意。 “于,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