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在黑暗中,反殺囚禁你的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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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見過于屹的身手。 他們只知道,眼前的中國男人,是上頭那位從西部走廊的格魯梅蒂河撿回來的。 那時正值東非動物大遷徙,格魯梅蒂河又常年是獅子,獵豹,花豹,斑鬣狗,鱷魚等掠食動物飲水之地,任何人在那里都討不得好。 被救回來的于屹一身都掛了彩,腹部是深可見骨的爪痕,泊泊獻血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淹在了里面。只有那雙籠在濕發下的眼睛,陰翳兇狠,像一頭狼。 雇傭兵里都是狠角色,最不缺硬骨頭,也最煩硬骨頭。 “一個廢人而已,也配用那種眼神看我。”當時說這話的人,只帶了把匕首夜潛入室,笑稱要將這頭小狼崽子的眼睛給挖出來。 再后來,那把匕首被身子還沒好利索的于屹插進了挑釁者的嘴里,利刃鉆進去攪和一番,挑著血舌丟進了雇傭兵的院子里。 拎著把沙啞的嗓子:“誰要來,便光明正大的來。” … 上頭那位偶爾也會來看貨,聽人說了此事,反而笑得滿臉愉悅:“這小子…我遇到他那會兒,正巧有一群斑鬣狗圍著打算攻他后路…” 非洲二哥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跟撿了于屹的笑話聽一般樂了許久—— “于屹他,徒手掐斷了其中一只鬣狗的脖子。” 這得是什么樣恐怖的存在? 而現在,本該芙蓉帳暖享受春宵的男人一手扣動扳機,將三人全部堵在樓道里,嘴角揚起危險的弧度:“很好聽?” “我有沒有說過,我的東西,別妄想覬覦。” 說過又怎么樣呢? 有槍的又不止他一個。 縮著右邊墻根角落里的那一個,也是先前最先眼饞沉枝的男人,發狠罵了句臟話,握著槍的右手貼著墻斜刺出,食指扣下扳機。 比他更快的,是于屹的動作。 他甚至不需要偏頭多看一眼,子彈準確無誤地攔截了那只不安分的手腕。 “咔”一聲槍落在地的脆響,伴隨著一聲慘叫,聽得瑟縮在床上的沉枝渾身一顫。 “看來是你的主意,那就從你先開始好了。”兩指探入懷里,剛想取出軍刀—— 他刀呢? 于屹向來警覺,這么多年來,從未讓任何人近身。 除了,那個趁他意亂情迷時,抵在胸膛上輕泣“不要”的女人。 軍靴忽然調轉方向,只留下一臉懵的三人,劫后余生。 ? 三樓的房門依舊維持著于屹離開時的模樣。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里頭乖順臥著的這只雀應當主動褪去這身礙事的毛,好皮rou全部露出來,央著他輕點憐惜。 可你現在在干什么呢? 握著那把不屬于你的玩具,期待在黑暗中,反殺囚禁你的主人嗎? 幽深的瞳孔爍著興奮的光點,擰開了鎖扣。 迎接他的,是一抹熟悉的寒光。 沉枝重新穿好了衣服,方才浸著情欲的眸子此刻重歸冷靜,只可惜對方實在太高了,她只能用軍刀抵著于屹的胸口:“把你的槍扔了。” 男人聽話得右手一松,步子卻向前邁—— “不是跟你說了,‘不準穿衣服嗎’?” 任憑刀尖刺破皮rou,血染透了背心,他卻不管不顧,一手包住她抖著抓不穩軍刀的手,強硬地往上抬。 染血的軍刀落在地上。 于屹兩手攥住女孩脆弱的衣領,輕而易舉地撕碎沉枝身上的每一片布料。 他鎖定了那雙驚恐的眼,輕笑:“本來還想放過你,現在看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