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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陳往矣年輕起就是個奇葩。在陳韞有記憶以來,他一直游手好閑,整日不知道倒騰些什么,神出鬼沒,一年只在家里待兩個月,平時更是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甚至外公都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 陳韞一度猜測,他八成也是個在東南亞靠玄學混吃混喝的騙子。 因為在陳韞短暫的和他相處的記憶里,這人曾經抱著自己講各種奇聞逸事,或者教自己學東南亞金三角地區的語言和民俗,失蹤后,更是留下大量玄學圈黑市里的交易筆記。 因此,他走上這條路,一半是為了來錢快好還債,另一半,也是存了說不定能找到這王八蛋下落的念頭。 沒想到直到外公去世都沒找到的人,今天竟然出現在一只妖怪的口中! 陳韞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聲音在發抖:“證據?你怎么證明?” 黃鼠狼人族的電視劇看多了,滿心以為認親就該是在的bgm里所有人抱頭痛哭,沒想到陳韞反應那么激烈,趕緊道:“那……那張紙條!是是是您舅舅給我的!” 當年陳家這件事鬧得挺大,封不對早就聽街頭的大姨大嬸議論過八百回陳韞舅舅的荒唐事跡,再看陳韞臉色蒼白,漂亮的眼睛紅得幾乎要滴血,心里都替他難過,把黃鼠狼說的地上的紙條撿起來,遞到陳韞眼前。 封不對忐忑道:“陳……陳韞,你沒事吧?” 陳韞一看這字跡,霎那間就信了三分。 因為這字跡他太熟悉了。跟他舅舅筆記上的字一模一樣! 陳韞踩著地上一堆粉末過去,一把拎著黃鼠狼的后頸皮,厲聲問:“說!那個王八蛋現在哪?!” 黃鼠狼哆哆嗦嗦:“地……地上。” 陳韞:“?” 他皺著眉低頭。 黃鼠狼結結巴巴道:“骨……骨灰啊,地上的骨灰,剛剛被你揚了,還……還踩了幾腳!” 陳韞:“……” 他腦袋嗡得一聲炸開,荒謬、震驚、憤怒、難以置信……百感交集,一時都分不清是何種滋味。 光線穿透窗棱射入,空氣中似乎仍浮著無數未完全落下的白色顆粒,混雜著塵灰,緩緩在他眼前飄下。 斑駁的女媧像隔著光與塵,一雙石眼注視著陳韞,似乎無情,又似乎帶著嘆息和悲憫。 “死了?” 塵埃落地,陳韞終于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黃鼠狼再遲鈍,也察覺到此刻周圍眾鬼,還有封不對它的敵意,看它的眼神就跟想燉了它一樣。 黃鼠狼害怕地縮著毛茸茸的腦袋,連珠炮般地交代: “主主主人在四年前就死了,臨死前囑咐我,一定要來把他的骨灰帶回來,一定要找到你。這幾年妖王一直在追殺我們,我東躲西藏,避過風頭才敢出來……” 陳韞打斷它,咬牙切齒道:“死都死了,現在送骨灰回來有什么用?!外公重病時他在哪?我們被追債的人拿刀威脅時他在哪?他死得快快活活,留下活著的人在受苦,這又算什么!” 他將黃鼠狼往地上一扔,俯身冷冷道:“帶著這堆骨灰滾出去!灑在這兒,我還嫌臟了我和外公家的地!” 黃鼠狼怔在原地,忽然彈起,急聲道:“不行!少……大人!小的立刻滾,馬上滾,但龍子殿下必須留下!” 陳韞皺眉:“什么龍子?” 黃鼠狼為難地望了望陳韞身后的封不對和諸鬼:“這是妖族機密……” 陳韞一揮手,冷漠道:“扔出去。” 封不對一擼袖子,獰笑道:“來了!” 黃鼠狼忙道:“等會兒等會兒!這件事有點復雜,還關涉到主人這二十多年來在做的事,你們給我點時間慢慢說!” 陳韞凝視了它一會兒,終于松口道:“長話短說。” 黃鼠狼深吸口氣,一雙豆豆眼黝黑:“這要從如今的妖王說起。現在的妖族四分五裂,雖然名義上有妖王存在,但基本上各自為營,你們應當知道吧?” 這個陳韞當然不知道,所以他一臉高深莫測,沒有出聲。 封不對向陳韞解釋:“現任妖王是一條燭龍,從一千年前就在任,但據說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面了,一直在閉關。” 黃鼠狼恨恨道:“呸,哪里是閉關,那條燭龍分明是因為得位不正,心虛了!” “自從女媧大人和人皇伏羲定下盟約,此后我們妖族的王位就一直由女媧后人,龍蛇后裔繼承。” “但一千多年前,燭龍趁龍子年幼,竟然加害龍子,自封妖王。從此之后,妖族就開始分裂,一蹶不振,被人族搶占地盤……” 它一抬眼,看見倆標準人族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它,趕緊換話題: “總之那條燭龍不是什么好東西,它生性殘暴,對人類也不懷好意!主人無意中得知龍子并沒有被燭龍殺死,而是下落不明,于是從二十多年前就一直在四處尋訪龍子下落,直到四年前……” “四年前,他在一個緬甸人手里找到一副畫像。”黃鼠狼低聲道:“原來龍子這些年一直藏著畫里,才逃過燭龍的搜捕。他花了五百萬,買下這幅畫,終于將龍子救出。” “然而就在準備回國的途中,龍子的氣息被妖王察覺,派手下追殺,主人以命暫時封印住龍子的氣息……” 它用爪子抹了抹眼眶:“你們把我燉了也可以,但請你們一定要把龍子留下,我們妖族氣運,乃至整個神州的命數,都在你們手上了!” --